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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以時日,也許她會慢慢了解它,偏她又急著去空間替任歌煉製元靈丹,最缺的就是時間。
暫時只好委屈它一下了,畢竟任歌的傷勢為要。
任冉抱歉地放下了白貓,又將纏在手腕上的莬給放了下來,認真地給他們佈置了一個防禦陣法,讓冤魂不得入侵。
之前沒有白貓的時候,她也是一直這麼對莬的。
她的空間,她只願放自己能全然信任的人進去。
“我有一點事,去去就來。”
任冉順了順白貓的背,拉了鳥媽在羽翼,意念閃動之間,進入了空間之中。
而就在那一剎那,白貓咬住了她的衣襬,也跟了進來。
任冉無力了,天意如此,只好就這樣吧,她實在顧不得它,前前後後已經耽擱了太多的時間,此刻她只想儘快將元靈丹煉出來,給任歌服下。
雙色異火,頂尖的丹爐,任冉將丹方熟誦了一遍又一遍,細緻地將藥材都處理好,然後打坐調息,直至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完美。
異火至於爐底,材料放進爐中,蓋上爐蓋,任冉的整副心神都放了進去。
此刻她心中別無雜念,唯有一個想法,煉好這爐丹。
不知過了多久,丹爐的爐蓋“嘭”的被頂開,一顆雪白的丹藥瞬間凝結而成。
任冉心中一口氣一鬆,連線住這顆丹藥都做不到,即刻陷入了深沉的黑暗。
“喵嗚——”
鳥媽尚未如何,白貓先炸毛了,它飛快地竄到了任冉的跟前,上下看了一番,確定了無恙之後,才邁著優雅的步子淡定地離開。
鳥媽上前檢視了一番,隨及也帶著丹藥離開了。
任冉只是倦極,身心俱疲。
四品巔峰接近五品的丹藥,雖然只是煉製一顆,對她來說還是吃力了些,這些日子她又一直把自己繃得很緊,及至此刻才算功德圓滿。
至於丹藥煉成之後的事,有鳥媽,有蟲祖,還有劍魂之皇幫任歌盯著,這一切她儘可放心。
不知道睡了多久,任冉終於醒來,首先撲入她眼簾的就是一片藥圃,白貓在藥圃旁驕傲地走來走去。
任冉莞爾,起身把它撈進了懷裡,去看任歌。
自從進入空間之後,任歌與斷劍的融合已經漸漸趨於穩定,現在服下丹藥,舊有的傷勢也開始慢慢好轉,至少此刻再不需要劍魂之皇幫他護著心脈。
任冉仔細查探了一番,意識探入任歌的識海,拜謝劍魂之皇。
劍魂之皇擺手,細問了她在上林劍宗宗主私人空間的所見所聞,聽說了白貓之後,他微微沉吟,道:“此貓名為白露,乃狻猊後代,雖比不得狻猊,體內所含龍血比之其它龍孫還是多了很多。此獸性格驕傲,素難為人收伏,便是當日上林劍宗宗主也未能將之降服,只那麼圈養著罷了,如今與其說它認你為主,不如說它自認豢養了你。”
任冉聽了微窘,倒是明白了當日那個“馭”字的來由,又想起前世曾經聽人談起過的關於“喵星人才是這個世界的主人”的事,大致的想通了之前的種種匪夷所思。
它對自己下奴馭血契,大約是懲罰,之後拼死護住自己,卻是對自己所有物的維護了。
想到這個,任冉只覺得啼笑皆非。
“多謝前輩指點。”
任冉誠心道謝。
劍魂之皇微微點頭:“我說了這些,你對我的身份大概也早有猜測。”
“若是晚輩猜得不錯,前輩大約融合了一部分上林劍宗宗主的殘魂。”
任冉如實道。
“不然。”
劍魂之皇搖頭:“上林劍宗宗主早就魂飛魄散,老夫身具的只是上林劍宗宗主的一絲執念,以及被埋葬在這萬劍冢中所有斷劍的執念。”
任冉並不插嘴,默默等待劍魂之皇接下來的話。
劍魂之皇繼續道:“所謂執念,為一念而生,也會因一念而消解,所以老夫終有一日會消散在這天地之間。你與那小子都是重情的人,老夫告訴你這個,是想翌日我若是消散了,你能告訴他,老夫執念消解,已無遺憾,讓他不必多過傷感。”
“前輩……”
任冉實在說不出話來。
生離死別,原是尋常,當真自己碰上,卻實難消解。
尤其是,這修仙世界,以超脫為目標,為長生而修行,人總是要死的這句話放在這裡竟然不是完全合適,此刻卻有個人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他終歸要死的,這一刻,她委實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