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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被指責的餘地。
任冉輕輕地對蟲祖搖了搖頭:“我們走吧。”
“你不能走。”
離朱阻止:“你還沒渡完劫,根基又不穩,現在外面那麼危險……”
“正因為危險我才更要離開。”
任冉心平氣和地打斷了離朱的話:“我的眼界不如您,心中格局更不如您,但我有我掛念的人,放不下的事。我的實力,在您眼裡也許微不足道,但無論在東天界還是廣林界,都足以支撐起一片天空了。”
“任冉……”
傾妍忍不住要說點什麼,離朱微微抬了抬前爪,阻止了她,自己對任冉道:“如今的廣林界和東天界已經不是昔日的廣林界和東天界了。”
“那我更加要去了。”
任冉認真地說:“就算我的實力其實微不足道,能憑一己之力,做自己能做的事也好,我不想像……讓自己一輩子活在懊悔當中。”
離朱的眸中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他定了定,淡淡道:“你自己學藝不精,萬一出了什麼危險,我是不會專門去救你的。”
“你的意思是當初要怪文鸞自己學藝不精?”
蟲祖又暴躁起來。
“族長不是這個意思!”
青殊忍不住反駁:“族長的意思只是鳳凰聖界比較安全,任冉怎麼說都還是幼崽,自然應該……”
“青殊。”
離朱喝止了他。
青殊忿忿地盯了蟲祖一眼,不甘心地閉上了嘴。
蟲祖欲還要說些什麼,任冉也阻止了它。
雖然她不認同離朱,但他的確沒什麼可被指責的,他肩負著她想象不來的沉重,內心未嘗沒有痛苦,她清楚地感受到了,一提到文鸞,他整個人的氣質都會突然變了。
她無法親近他,但怎麼也不能往他的傷口上撒鹽。
她對他,應有足夠的尊重。
“我們走了,您自己多保重。”
任冉跟離朱告別,之前他說出不會去救她的意思就已經是放她離開了,雖然那句話還裹挾著那麼一股威脅的味道。
“任冉……”
傾妍和青殊異口同聲道,它們還想挽留。
任冉對他們笑笑:“有機會我還會回來看你們的。”
“可是……”
青殊有點著急。
霽月的爪子輕輕撥了撥他:“任冉有自己非做不可的事。”
景榮奇怪地看了任冉一眼:“你還挺漢子的,怪不得傾妍欣賞你。”
任冉:“……”
這一句特麼真的能算是誇獎麼!
待一群小傢伙們道別完畢,離朱說了一句相當實惠的話:“你們要去哪裡,我送你們。”
想起離朱倏忽來去那神鬼莫測的威能,任冉精神一振,她詢問地看入了任歌的眼睛。
任歌雙眼明亮,正隱忍但又不錯眼地盯著她,分離幾十載,在他們有限的生命當中幾乎佔據了絕大部分,他早已想她想的思憶成狂,此時此刻,她就在自己面前,他無法擁她入懷,只能這麼貪婪地看著她,只是任冉看過來的剎那,他即刻又收斂住了,微微抿了抿唇,吐出兩個字:“廣林。”
任冉又看了任歌一會兒,才調轉了視線,對離朱道:“廣林,父親,我們要去廣林界。”
她何嘗不想他!
一個碩大的鳳凰真界從離朱的爪中推出,將任冉他們一股腦都包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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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分別的剎那,離朱似乎說了句什麼,任冉卻只見到他的嘴張了張。
鳳凰真界將他們嚴密地保護了起來,他們彼此隔絕,聽不到任何聲音——不這樣的話,也沒辦法保護他們一會兒破碎虛空。
“他說的是有空回來看他。”
鳥媽將任冉攬入懷中,任冉怔怔地看向離朱,微微迷茫:“是嗎?”
也許他是愛她的,還有母親,但是他的愛太深沉,她卻只是個流於表面的凡人,無法探究,難以挖掘。
下一刻他們眼前的景緻就變了,不再是鳳凰聖界,沒有那四隻花花綠綠的小鳳凰,也不再有那隻看似高貴漠然的大鳥,只是混沌廣袤的虛空,什麼也沒有。
鳥媽一展胳膊,又將任歌攬入了懷中,任冉與任歌不約而同地也展開雙臂,將彼此緊緊擁抱。
此時此刻,一家三口終得團聚,沒有外人在場,不需再有任何顧忌,盡情地釋放自己的感情。等待、尋覓還有守護,這一刻盡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