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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人鼻息,由人家挑剔。宮學斌像小學生交出了一張考卷,靜靜地等待老師的評判。然而,評判令他出乎預料,翻譯小姐告訴說,他們的湯粉牙磣,想出口在韓國銷售,消費者是不會買的,就是白給白送,也沒人要!
聽聽,牙磣你就說牙磣,還說什麼白給不白給的,不賺你外國佬的錢,我憑什麼白給呀!窩了一肚子火,宮學斌回來後全撒在了劉華亭的頭上:“你這個保管是怎麼幹得?呃?南挑北揀,挑個蟲包眼(膠東方言:即被蟲子咬過的東西),你是成心砸咱的買賣啊!”
劉華亭委屈得差點兒掉下眼淚:“宮書記,有粉誰能往屁股蛋上擦啊!我不彪不傻的,能幹那種缺德事兒?還不都是因為咱的產品質量不過關?我一個小保管能有什麼辦法!”
宮學斌一想也是,城隍廟裡的算盤——不由人算。但剛說過的話又不想認錯,便拿不是當理說:“看把你能的,我說一句,你有十句等著哩!去,冤有頭,債有主,還不快去把你們廠長給我叫來!”
廠長董永壽一來,免不了橫遭一頓暴風驟雨般的斥責。不過,宮學斌的風雨來得快,散得也快。斥責過後,他拉著董永壽就到生產車間查詢影響質量的原因。誰都知道,當初粉絲廠因陋就簡匆匆上馬,泡料的水池是用水泥抹成的,風吹日曬,天天浸泡,哪有不掉個渣滓、脫粒沙子的道理?再說啦,從水池到車間經過一段泥土路,整天價車來車往送料拉料的,揚起的塵土能不影響湯粉質量,能不牙磣麼?
“如果就是這兩個原因的話,”宮學斌對董永壽交代,“限期半月,只給你貼水池瓷磚的錢,剩下的你自己想辦法。反正我跟韓國客商講好了,20天以後保證解決湯粉牙磣的問題,按時往天津送貨!誤了事,我拿你是問!”
董永壽嚇得直跺腳,說:“宮書記,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光給我貼水池瓷磚的錢,修路的錢我到哪弄去?你總不會讓我去偷吧?”
宮學斌眼一瞪,吼道:“誰讓你去偷啦?你不會動動腦子,土法上馬?往路上灑水,鋪草簾,在車頂上蓋塑膠紙,什麼法沒有啊?凡事沒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
是呀!為迅速膨脹企業規模,擠上改革開放的頭班車,在經濟市場佔領一席之地,宮學斌南征北戰,想到了許多,也做到了許多。他三番幾次北上天津,憑著一身的膽識和韌性,總算與客商李鍾煥建立起短暫的供銷關係,依賴並仰仗他向韓國出口自己生產的紅薯湯粉。而後,宮學斌又南下青島,請來大華罐頭廠的師傅,幹中學,學中幹,挽袖子捋胳膊地做起了罐頭食品。
從原始的開窯場,燒磚制瓦,到建冷風庫,保鮮果菜,宮學斌窩吃窩拉,以泥土和果菜的增值,賺的是國內消費者的錢。自從自己生產的紅薯湯粉出口韓國成功後,他的目光開始轉向國際市場。但剛學會走,宮學斌不敢放開腳步迅跑。他的經營理念也仍然把人們的食品消費放在第一位,人的生存,首先要填一張嘴,吃了上頓等下頓,天天如此,搞食品加工是個朝陽產業,只要幹得好,永遠不會倒。
於是,成功從一個個力所能及的目標開始,面對充滿誘惑的國際市場,面對多變而諸多不確定的因素,宮學斌一面狠抓紅薯湯粉的質量和產量,不斷挺進韓國市場;一面努力開發新的食品品種,生產各種罐頭食品,春夏秋冬跟著四季走,下來梨做梨罐頭,熟了桃做桃罐頭,沒有梨和桃的時候,就拉鄉趕集,收雞收豬,請萊陽肉聯廠上套屠宰裝置,天天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大做雞肉罐頭和豬肉罐頭。 。 想看書來
第五章 風景這邊也好(10)
後來在實踐中發現,做罐頭成本高,而且不如火腿銷路好。宮學斌一拍腦袋,另請師傅重上裝置,就像陣地上計程車兵,一會兒射擊,一會兒拼刺,左衝右突,總想佔領新的制高點。
也許因為自己曾在石墨廠當過幾天工人的緣故吧,宮學斌懂點業務,也知道這是個掙錢的營生。因此,有了太陽也不想丟掉月亮,他任命王鳳奎當石墨廠廠長,呼呼啦啦招了50多名工人,悄無聲息地加工製造起石墨來。你道為什麼不敢大張旗鼓麼?知根知底的人都知道,石墨屬國家控制資源,沒有一連串的大紅印章鳴鑼開路,到平度和南墅的礦上拉料,都要曉宿夜行的,大路不走繞小道呢!
貪多也能嚼得爛
萊陽城南有個古柳鎮,古柳鎮有個冷藏廠,冷藏廠加工生產的芋仔遠銷日本,而且人家是全山東省第一家直接對外出口加工企業。宮學斌和那兒的廠長馮桐慶稱兄道弟,好得穿一條褲腿都嫌肥。他看過他們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