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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分,他倒是仗著姑娘心意拿喬起來了!”
宰相門前七品官,道一聲心底話,柳鶯壓根看不上週渝祈這七品官職。
宋安榮冷冷瞥了她一眼:
“你懂什麼。”
柳鶯被訓斥,陡然噤聲。
宋安榮眯著眼眸,冷冽著聲道:“此番科舉,他也中有過小三元,如他的身份,便足夠見其聰慧,如今不過二十有三,便是七品應奉,翰林院乃天子近臣,再近一步未嘗不可,豈是簡簡單單七品官一言概之。”
宋安榮出身尚書府,自不如柳鶯一般短視,周渝祈這般年齡能做七品京官,已然是了不得。
柳鶯想說,雖中小三元,但後來會試和殿試也不見其中得解元。
宋安榮看出她在想什麼,翻了個白眼:
“他一介白身,如何抵得過旁人世家百年的底蘊?”
周渝祈連寒門都算不上,他中得狀元郎,叫其餘世家臉面往哪裡放?周渝祈能在殿試時中得探花,早說明了其能耐。
柳鶯吶吶應聲:“奴婢知道了,不敢再菲議周大人。”
是她愚笨了,姑娘既看上了周大人,怎麼會允許其餘人詆譭周大人?
許久,宋安榮斂了情緒,看向周渝祈消失的方向,她輕眯眼眸,忽然勾唇:
“走吧,咱們去程府。”
她左右瞧著周渝祈也不是沒有意動,只到底過於在乎他那位夫人,才會搖擺不定,最終做出這般取捨。
能捨下利益也好。
日後若她和周渝祈當真成事,這般寬待後宅的人,才能叫她舒心。
但宋安榮自不會這麼輕易放棄,能被舍下的利益,只能說明不夠動人心,再加碼便是,而她的身份對於周渝祈而言,最不缺的就是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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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渝祈在辰時三刻才回到周府。
府中靜然,安玲許是心虛,再見到姑爺時,哪怕他昨日將姑娘一人扔在府中,也難以生出怨懟來。
她恭敬服身:“老爺回來了。”
周渝祈一路的神思全被他掩下,他扶額,聲音透著疲倦:
“夫人如何了,可有醒來?”
他一邊說,一邊往寢室而去,安玲沒有攔他,在姑爺回來前,她就仔細檢查了一番,姑娘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至於姑娘腰際的玉佩,她在初見時,也覺得膽戰心驚,早早地替姑娘收在香囊中,不會叫姑爺發現。
“早時醒了一次,燒也漸退了。”做了心虛事,安玲的態度不自覺地殷勤了點,“奴婢讓廚房煮了米粥,老爺勞累一夜,可要食點?”
安玲顧著心虛,卻沒發現周渝祈在聽說夫人燒漸退時,沉默了片刻,才又重新開口:
“端來吧。”
周渝祈走近看了夫人,女子躺在床榻上,她面上仍透著病容,臉很白,唇也很白,無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