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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要試探的嗎?”
她眉梢微動,星眸一抬,對面的林問清隱有無奈地望著她,淺嘆道:“我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
少女凝視著他瞳孔深處,在那瞬息的光景裡保持著一種緊繃的狀態,隨後便見她垮下雙肩,垂目幽怨地一嘆。
“唉,我就說我演技不好了。”
林問清還沒來得及怔愣,常明自己倒是伸了個舒舒服服的懶腰,另換了一副態度衝他道:
“林公子,我也不再同你拐彎抹角,實話告訴你吧。”
“其實十歲那年我生過一場大病,從前許多人和事都有些記不太清,不少年歲的記憶全是空白的。加上父母已逝,未能告知我太多。”
青年的目光在微訝之後迅速一沉。
常明:“所以對於你突然說是我師兄……還有我曾在東神觀向方道長學藝的這些事,嗯……”
她發愁地皺起眉,搖了搖頭,“我著實沒什麼印象。”
這是真事,那場病幾乎要了她半條命。
以至於轉好之後,常明渾渾噩噩地過了小半年,神志才逐漸恢復清明。
知情的親戚長輩對此都諱莫如深,似乎是被父親有意叮囑過,但凡她問起,回答得總是敷衍又搪塞,連身邊伺候的下人也盡數換了一波。
他們想她重新開始。
畢竟小孩子和稀泥時的記憶有甚價值,丟了就丟了,反正就算不丟,許多人成年後自己也會丟的。
常明抱歉道:“不得已出此下策,想著探探你的口風。江湖兇險,世道多艱,總要多些心眼。失禮之處,還望能海涵。”
“原來是這樣……”林問清摩挲著手中的茶杯,他貌似對被以這種方式冒犯全然不在意,只緊跟著問,“那是什麼病這麼厲害?如何染上的?現在好得怎麼樣了?有遺症……”
“誒、誒——”
眼見這小子問的內容越發不把自己當外人起來,朱老爹不滿地哼哼著制止,“差不多行了啊,這是你現在該問的嗎?”
雖碰了壁,青年倒也不侷促,轉而朝朱河沒脾氣地笑了笑:“對不起,那我‘先’不問了。”
朱老爹正趾高氣昂地要點頭,點到一半覺得這話好像不太對。
這小子好像在諷刺他!
不等他發作,林問清把指尖的瓷盞撥了一圈,神情別有深意地望著常明,“所以……你探得怎麼樣呢?”
唔……
常明自己都覺得這個……真不好講。
從她剛才詢問的過程來看,對方思路清晰,對答如流,語氣、神態皆無異常,不像臨時編造。
畢竟對於日常的人際關係與前後邏輯,想編得天衣無縫,不停頓思考是不行的。
常明發愁地支著腦袋,“就算你所言非虛,可以我目前的記憶,也沒辦法確認啊。”
自己畢竟是失憶了。
說來奇怪,不知是她童年時候沒玩伴還是真沒什麼有意義的經歷,這麼久了,找上門打招呼的故人,林問清還是頭一個。
常明隨口提議:“你既和我幼年時交好,知道別的什麼更好讓我辨識的事物嗎?比如喜好啦、習慣啦、脾氣之類。”
林問清將手邊的紙扇握在掌心裡,“喜好和習慣……”
她補充:“壞習慣也可以。”
他突然顯出幾分為難,猶豫道:“你確定,要我說嗎?”
“嗯,”常明想也沒想,“說吧。”
“好。”
他得了首肯,於是展開眉,一氣呵成:
“你從小身體弱,手腳笨拙,五穀不分,四體不勤;明明長得水靈清秀,口味卻很重,尤其愛吃酸筍、榴蓮、豆豉、臭豆腐……偏又怕旁人知曉,總要悄悄吃,也不知現在有沒有改變;除此之外還有愛折花葉的癖好,特別是那些青嫩的,會忍不住折下,撕成條狀;喜歡摸冰涼的耳朵算嗎……”
啊啊啊啊!
常明連忙上去阻止他:“可、可以了,可以了!”
她嘴上在喊可以了,心裡直叫住口!
這都是什麼可怕的黑歷史。
那麼儒雅斯文的臉上怎麼能說出如此冰冷的話。
這是哪門子的師兄,這得是師爹吧!
她一手攔著林問清,一面側目看向門邊。
果不其然,外頭站著的和裡頭看熱鬧的已開始嘰嘰喳喳。
“想不到老闆居然還喜歡吃這種東西……”
“真是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