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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遭逢變故,不少人跟著她到此地謀生活。
從前面的跑堂到後面的雜役,青年人居多,也大不了常明幾歲,好些人拿她當妹妹,可以說是瞧著她長大的。
而隨著年齡漸長,眾位叔伯哥哥們不知為何開始展現出了一些攻擊性,尤其是在對待和她接觸的陌生男人上,態度甚為分明。
林問清:“……”
他大概明白了。
青年好笑地搖搖頭,重新起盞飲了一口。
今日的暖陽恰如其分,投了那麼一縷進門,金粉似的灑於少女肩頭,把她梳成馬尾的秀髮照得粼粼反光,緞子般柔順修長。
林問清指尖的茶杯停在唇邊,側目看見常明滿眼放鬆的神態,星眸倏忽一頓,想了想,拿摺扇碰碰她肩頭,“誒。”
“你現在肯認我這個師兄了?是不是已經記起什麼?”
不料常老闆捧著蓋碗理所當然道:“沒有啊。”
“沒有?”林問清不免意外,“那你還林師兄長,林師兄短的。”
常明聞言只覺得林公子做人單純,歪著腦袋反問說:“不然呢?你叫我師妹,我卻叫你林公子,豈不是很讓你難堪?”
“再說若你當真是我師兄,我如此待你,也有失禮數吧。”
常老闆一副很好商量的態度,“或者要我改口叫你林公子,也行啊。”
“誒……”
他連忙打住,面色赧然,“還是、還是叫師兄吧,別的稱呼多少有些不習慣。”
林問清捏著扇子翻開又合攏,惆悵地問,“所以我昨晚說的那些話,你不相信嗎?”
常明支著腮,側臉迎著微光,將眼風轉向他,“不是不信——林師兄,想想看,一個人毫無徵兆地尋上門說是我失散多年的師兄,任誰都會感到很突然啊。何況我幼年時的記憶全失……”
說著她星眸裡透出一絲嬌俏的狡黠,“有一些警惕和戒備,不奇怪吧?”
他若有所思地聽完反而正色起來,“這倒是,是我太著急了。你的顧慮不無道理,謹慎些更好。”
隨即又發愁地把玩著手裡的摺扇,“不過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也不知怎樣才能讓你恢復記憶……”
見他提起這個,常明的思緒卻輕輕活泛了一下,她兩手交疊拖著下巴,提議道,“你不如和我講講小時候的事,興許我能想起點什麼來呢。”
林問清:“小時候的事?”
“嗯。”她眼中滿是好奇,“我小時候是什麼樣子,機靈嗎?”
常明不禁湊上前去,“手腳麻不麻利呀?”
暗示得過於明顯,林問清還能猜不出她是怎麼想的?一時為難地苦笑:“你這叫我怎麼說好。”
他嘴上沒明說,意思卻再清楚不過,林公子實在不會委婉地闡述旁人的缺點。
常老闆當即對自己感到吃驚,“難道我從小就這麼笨拙嗎?還一直以為是當年病後的遺症。”
原來她天生就是個……十指沾不了陽春水的金貴人!
“那可不嗎?”
林問清替她滿上香茶,抱怨似的朝常明一瞥眼,“剛入門的時候瞧著小小個兒的,乖巧又嘴甜,聽話得要命,誰知竟是個不能自理的小糊塗蛋。光是我房中的茶杯、筆筒、鎮紙就不知被你打碎了多少,沒有一件是能完整活過一個月的。”
少女在他旁邊聽得頗為專注,“你說的這個‘東神觀’究竟是什麼地方,聽著像道觀,林師兄你是道士?”
林問清略想了想,沉吟說:“唔……不全是。”
“就比方說咱們師父,他是自願出家做道士的,但太師父卻非修行之人。是否出家全憑門中弟子自己做主,待入了道門,便就由別的師父領走,與我等俗家門人從此不同了。”
他把摺扇在指縫間輕靈地翻了個轉,“故而東神觀名為‘道觀’,卻不是廣義上的道家教派,最主要還是為朝廷的司天監物色和培育人選。”
常明眉梢一動:“司天監?”
“嗯。”
他頷首,“如今的司天監正副使、四時官正以及下屬屬官皆有一部分名額由東神觀準備。畢竟,聖主尊道已久。”
眾所周知,先帝尚道,他在位的這三十年,大奕由南到北,道觀簡直比飯店還多,什麼雞零狗碎的破廟立個牌子也敢稱“觀”,神棍們換身行頭就自詡“某真人”了。
而他本人交好的道長們也頗多,光是京城附近便有七八個,皇宮內更有座“聖廟”,尊了位赫赫有名的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