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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哪裡買得起黑玉——”
說完就立刻住嘴了。
常老闆果不其然一副抓到他小辮子的神情,“謝解元,這下暴露了吧?”
她食指貼在唇上,“又行賄又受賄,您可真是五毒俱全呢。”
謝衍之:“……”
偏巧此刻王捕頭從門外進來,迎面就見他仨坐得那叫一個可愛,“喲,你們倒很會享受啊,擱這兒喝茶嗑瓜子呢?”
她立馬告狀道:“王捕頭,謝書吏他……唔唔唔。”
謝衍之連毛筆都是甩出去的,險些給她磕頭,只好低聲認輸,“好好好,我真是怕了你了,見面禮,就是見面禮——行了吧。”
王捕頭不知這幫小年輕鬧騰什麼,整個府衙他最年長,把這些個丫頭小子當自己孩子看待,若有嚴厲也浮於表面,見狀只打趣道:“婁大人還沒升職,你們一個二個就開始背地裡議論新的縣老爺,怎麼,這就惦記著趕他走啦?叫老婁知道了得多傷心,平日裡白給你們行方便了。”
甘橘在噘嘴,唯有常老闆會說話:“淺水裡留不住真龍,以婁大人的才幹,待在淮縣才是委屈,如何能叫‘趕走’?得是‘恭送’才對。”
嚯,一下子把他們那茶餘飯後的八卦烘托得磊落偉岸。
王捕頭對這光鮮亮麗的奉承佩服不已,搖頭直“嘖嘖”感慨,“老夫要是有常丫頭一半嘴甜,早八百年就升捕頭了,何至於等到這會兒。”
末了便去找甘橘的茬,“學著點吧,就只會噘嘴!”
甘大姑娘嘴還掛在半空:“……”
捕快有捕快的日常公務,沒聊兩句,甘橘就被王捕頭拎著去幹活兒了。
常明也不好打擾謝衍之寫文牘,很快起身告辭。
府衙離春陽客棧僅隔一條街,但今日似乎天公不太作美,她出官衙時頭頂就有些烏沉,走到一半瓢潑大雨更是說下便下。
失策了,剛剛就該找謝衍之借把傘再走的。
啊啊啊,身上都淋溼了。
偏這一路又沒個躲雨的地方,常明擋著頭跑得好不狼狽,可她還不敢撒丫子跑快一點,怕待會兒就地一摔,那就加倍狼狽了。
暴雨中的淮縣長街朦朧得彷彿一場迷濛的仙境,雨珠都像氤氳的水汽,把斑駁的青磚白牆也襯得宛如天上宮闕。
實在無瓦遮頭,她遠遠望見前面石橋旁立著一棵尚且茂盛的梧桐,而那樹下好像也有人在避雨。
此刻管不得樹蔭能擋多少雨水了,常明慌不擇路地跑過去,頂著溼漉漉的臉手忙腳亂地拍發髻和衣裙上的水。
剛拍到一半,腦袋上一片清幽的黑影便落了下來。
常老闆還低著頭整理袖擺,以為同是天涯落湯雞的躲雨人心腸好,分了半桌布傘給自己,張口就客氣:“謝謝呀。”
那人嗓音輕緩帶著笑意,偏頭問:
“你在謝誰呢?”
她的動作跟著思緒一起愣了愣,旋即抬起視線。
蒼茫秋雨掩映著的水村山郭裡,一抹墨色猝不及防撞進眼底。
對方一身鴉青紗袍,傘是天青碧,背後是綠水竹林,那張清正疏朗的臉溫潤如玉,渾然天成,不假雕琢,在斜風寒雨裡乾淨得像幅潑墨丹青。
彷彿只是這麼看著他,都能感覺到一股與世無爭的平靜。
常明一下子怔在那裡。
像個誤入凡塵的仙人。
“林……師兄?”
林問清含笑應著:“嗯,是我。”
他說著將傘往前靠了靠,好奇道:“你這是去了哪裡?怎麼把自己搞得這樣匆忙。”
不提這事還罷,她口中直嘆,小聲抱怨著唉呀了一句,繼續拍拂衣襬,“我到府衙去問候婁知縣,誰承想他不在,就和謝大哥他們多聊了一會兒,原以為雨不至於那麼快下的,就沒拿傘……”
林問清眸色隱有變化,不知是在走什麼神,片刻後發現她這半溼的衣裙方才恢復過來,從懷裡摸出一絹帕子。
“先把臉擦一擦,當心別讓風吹涼了頭。”
他手帕先是湊到她頭頂,隨後很快地一頓,彷彿避忌著什麼,又欲蓋彌彰地往下送到常明眼前去。
少女秀眉挑起一邊。
當場卻沒發作,只笑得意味深長,把帕子接了乖巧地開口:“謝謝林師兄。”
常明一面抹著下頜的水珠,一面反問:“師兄你呢?是在這邊忙什麼事情嗎?”
青年望著她淺淺頷首一笑,“去郵驛給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