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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激靈。
好傢伙。
這兩口子也犯事兒了!
敢情那日在場的食客,除了自個兒居然沒一個正常的!
怕官府揣測到自己身上來,他不敢再嘚瑟,小心翼翼抱著酒壺跑回住處。
年輕的捕快和店中夥計張羅著去取裹屍布,準備把屍體抬回衙門,年長的那一個則留下問話。
被搭救的這女子姓趙,萬幸是沒有受傷,但顯然嚇壞了,驚魂甫定地站在一旁啜泣,問什麼也不答,就只是哭。
“行了行了,別哭了。”衙差頭疼地揉著眉心,“你跟你這死鬼丈夫到底有什麼恩怨,他方才又為什麼追殺你?”
趙氏瑟縮在角落,好一會兒才搖搖頭。
“沒仇怨?那你怎麼找人報官呢?”
她想了想,還是搖頭。
衙差讓她這搖頭點頭搞得不明所以,剛要發作,就聽女人怯怯地開了口:
“官爺,他……不是我丈夫。”
屋中的死屍蓋上了一張舊麻布,擋住了頭臉,常明總算能往裡看一眼。
男子生得粗糙,腳板大,手掌也大,但繭子不多,露在外面的四肢雖然肥碩糙黑,卻很乾淨,鮮有傷疤。
這樣的人,平日裡做的不會是下苦力的營生。
“小婦人家住元江黃泥村,與家中二老相依為命,靠著幾畝耕地勉強度日。半年前的某日夜裡,他……這賊人忽然破窗而入,將我擄走,強行霸佔為妻。”
“數月以來我被他牽制著跋山涉水,遠離父母親友不提,還得日日伺候此惡賊起居。”
她眼淚止不住地流,“如今他新鮮夠了,便寫書信給中原的朋友,說要將我帶到襄陽,賣給當地的青樓妓館。若不是我偶然瞧見信上內容,半月後就該在風月之地裡賣笑了……”
果然如此,姓汪的應該是個採花賊。
雖也是嫌犯,但從昨日的諸多舉動來看,他和畢方想必是不認識的。
另一名捕快在那男人身上翻找遺物。
而林問清不知幾時也跟進了房內,撩袍蹲在一側,手指掀起蓋屍布的一角,約莫是在端詳什麼。
林師兄會醫術?
常明緊接著瞭然。
哦,也是,道醫不分家。修道講究“先明臟腑,次說修行”,他身在道觀或多或少耳濡目染。
趙氏近乎泣不成聲。
一席話字字血淚,把廊上圍觀的男女老少們感染得長吁短嘆起來。
不多時捕快便從床頭扒出兩個包袱,開啟一看,確有些來路不明的金銀錢票,“頭兒,找到兩封書信,襄陽郵驛寄來的。”
“……汪大勇,五日前於淮山郵驛處簽收。”老衙差一面翻看一面問,“他也是元江人?”
女子遲疑片刻,如實道,“這我就不清楚了,他口音不重,平日裡只說大江南北遍地跑,哪裡都去過,未曾告知家鄉何處。”
衙差若有所思地唔了一聲,疊好信紙收入懷中,與同僚商議,“回去得讓他們查一查近年各地的盜匪名單和案宗,儘快驗明身份。”
“就怕這‘汪大勇’也未必是真名。”
他二人討論之時,趙氏又想起什麼,“對了,我曾聽他提過,有個本家兄弟在襄陽開藥鋪。”
常明同那丁號房的老大爺並排站著,耳邊頓時響起他義憤填膺的聲音。
“襄陽的那個銷金窟我知道!十里風月地,百年溫柔鄉,名字還起得人模狗樣的,叫‘醉春煙’,大小花樓不計其數,達官顯貴去‘雅樓’,三教九流去‘塵樓’。只要你有錢,多少不計總有可花之處。
“那地方買賣姑娘是不挑價也不挑品相,來者不拒,至於做什麼,能活幾年,就人各有命,全看天意了。”
大爺不曉得從哪裡打探來的訊息,瞭解得還挺齊全。
有人問他:“官府不管嗎?”
他冷嗤道:“醉春煙背後的靠山來頭不小呢,官府當然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所以道上的販子手裡有姑娘要出貨,都去襄陽銷贓,便利得很哪!”
淮縣衙差照舊公事公辦地詢問趙氏。
“還有別的線索沒有?”
女子:“沒有了……”
隨後便感激道,“此人心狠手辣,坑蒙拐騙無惡不作,得虧諸位官爺和店老闆明察秋毫,才救小婦人於水火。否則我只有死路一條,怕是也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就在這時,林問清不動聲色地回到常明身側,拿未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