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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思量片瞬,笑得很客氣:
“既是常老闆的師兄,那也是我謝某人的朋友,往後便是自己人,林公子若有什麼麻煩,可來淮縣縣衙找我。只要不涉及州里,尋常小事我還是能說得上話。”
他對常明用的是敬辭,卻又說“自己人”,透出的親疏感隱約有些微妙。
林問清目光輕輕一閃,態度依舊謙和,淡笑著應了聲好。
剛應完,某位自己人就把他往後拉了拉,擋著嘴煞有介事地提醒:“千萬別信,他幫理不幫親,才不會替你說話,只會勸你去快些自首,早點投胎。”
謝衍之:“……”
常老闆這掩耳盜鈴式的悄悄話做作得不行,分明是在諷刺他。
謝解元嘆著氣表示不滿:“我都聽見了。”
“呀,你聽見啦?”
少女笑得一臉燦爛,眼角眉梢都是盛放的陰陽怪氣,“聽見了正好啊,就是說給你聽的。”
謝衍之:“……”
林問清見狀不禁莞爾,對她的反應甚感好奇:“怎麼?”
青年將頭往下低了低,問道:“你和謝書吏,曾有過節麼?”
這可就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了。
作為左右逢源的客店東家,常老闆自知為商得與官府打交道,因此剛開店時淮縣衙門上上下下便已被她打點得滴水不漏,一招拿人手短簡直屢試不爽。
長袖善舞得自己都要佩服自己。
誰承想,一通花裡胡哨的手段竟在謝衍之這裡碰了壁。
謝書吏初來乍到,彷彿一個刺兒頭,錢不吃利不吃,自己鐵骨錚錚就算了,轉頭還告她一狀,要不是婁知縣好說話,常明的春陽大概就要提前關門大吉。
“誒,講講道理好不好。”謝衍之摁著眉心笑嘆,“幫理不幫親有什麼錯?誰讓你們店的進帳瞧著就不對勁,我提醒婁大人徹查也是合理合規的吧?”
常明:“這位書吏,我前腳登門拜訪,後腳人剛出去,你就派人查我,還說不是針對?”
“再說凡事得講證據吧,你平白無故就胡亂揣測人,可不是君子所為哦。”
謝衍之起初真沒少讓常明頭疼,清廉歸清廉,在為官之道上卻太不懂變通,就因為她主動示好拜了個山頭,從此幾乎是死盯著她的店不放,彷彿認定了其中必有貓膩。
一會兒是來查賬,一會兒是來查戶籍,隔三差五沒好事兒,像同她有仇一樣。
兩邊人幾次鬧得不愉快,險些沒打起來,箭在弦上,雷火將炸,近乎只剩一個導火索了。
也就是在這時,老天爺下了場及時雨,讓常明無意中發現了謝大人的軟肋。
原來堂堂解元,氣焰再囂張,面對五斗米也不得不降下幾分火候啊。
大才子先是被刁鑽的房東坑得兩袖清風,再是被一干放印子錢的流氓騙得捉襟見肘。
兩夥人分明串通一氣,而他還懵然不知。
常老闆某日從旁路過,就見這位把自己折騰得焦頭爛額的淮縣第一愣頭青竟給人套路得團團轉,高高大大好一七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