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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廖該邊心中頗為痛快,但也有抹哀愁。
痛快的是,這世上恐怕無人得以解脫於原罪,跟他一樣。
憂慮的是,要是連教宗若望保錄二世都無力解脫,他又何德何能?
“唉,這原罪可不輕,我可不能再被影子蓋到了。”
於是廖該邊起床開了大燈,這樣才緩緩進入夢鄉。
隔天一早,廖該邊在宿舍裡狂奔,將所有的電燈開關都給開啟,好讓自己,不,還有所有的住宿生,儘量不要被其它人或天花板的影子給蓋到。
從現在起的每分每秒,廖該邊立志過不一樣的生活,採用一種內外夾攻的道德陽光療法;首先,於內最重道德提升,以清除體內的原罪毒素,廖該邊決定更加用心、更加嚴格地管理宿舍,使國家社會擁有真正優良的未來教師,而他也要嚴格要求自己提升更多的道德感……延長禱告與懺悔寫作的時間一小時;再者,對外嚴加防範影子攻擊,拒絕讓自己暴露在他人或各種建築物的影子裡,儘可能接觸自然的陽光,若是不得以須在建築物內行走時,一定自備手電筒掛在頭上照向自己。
你現在一定笑死了吧?
但宿舍裡的同學可笑不出來。
他們得忍受各種畸形的要求,諸如:“在浴室外不得赤膊上身”、“不得在寢室打牌”、“交誼廳內不準高聲喧譁”、“看到管理員要敬禮”、“拖鞋禁止穿出寢室外”、“不準穿著黑色衣褲”等等,於是學生開始向學校反映廖該邊的無理,試圖換個管理員,不過呢,這位嚴格的舍監一點也不畏懼,更做出各種難以理解的小丑行徑。
小丑行徑是指:帶著自制的礦工燈帽出沒在宿舍每個角落,坐在刺眼的陽光底下看報紙,用擴音器在交誼廳中傳教,最近,廖該邊還開始新的奇怪舉動。
他跑。
像阿甘那樣跑著。
廖該邊繞著宿舍一圈一圈跑著,不時轉頭後看:“影子被我甩掉了嗎?”
吉六會視窗。
“你說看看,廖該邊是不是瘋了?”會長從視窗看著疾奔中的廖該邊。
“我倒不希望如此,已經經歷一個悲劇了,我不想看到廖該邊在那裡傳播他的白痴病毒。”阿和嘆了口氣。
“今天柚子傳了封e…mail回來,過來一起看看吧。”廢人看著計算機說。
廖該邊已經持續跑了一個星期了,每次都跑到快虛脫才放棄擺脫影子,這天他又跑到跪坐在地上,汗溼了全身,此時已是下午三點多。
“這樣跟黑暗對抗還要多久?還要多久……”廖該邊累得閉上眼睛。
這時,一個全身穿著黑色,長髮挑染成褐紅色的女子好奇地走向廖該邊,她手裡拿著一迭傳單,向廖該邊說道:“你好,我們這星期四有集會,歡迎你來參加。”
女子將手中的傳單遞了一張給廖該邊。
“你怕黑嗎?
不,應該這樣問:“有人不怕黑嗎?”
也許每個人都怕黑,只是程度上有所不同,
但奇怪的是,為什麼我們要怕黑……”
廖該邊猛然醒覺手中正是那邪教“闇啟教”的宣傳單,不由得大怒,吼道:“邪教!滾開我的地盤!這裡是上帝指定的聖地!滾!快滾!再來發傳單我就打電話叫警察局來!”
這一吼當然嚇跑了這個黑衣女子,也令廖該邊自己開始生起自己的氣來。
“為什麼我老是甩不掉黑暗?為什麼?上帝您告訴我告訴我,究竟我要努力到什麼境界才能洗脫原罪?為什麼這世界上黑暗如此猖獗,如此無所不在?為什麼走到哪裡都有影子?什麼東西都有影子!您知道我為了閃避影子整天神經兮兮,就快崩潰了嗎?!這個世界已經沉淪了啊!我乞求您伸出救瀆的手,將我的影子除卻了吧……”
廖該邊跪在路燈旁的磚地上,看著輪廓清晰的影子叫吼、哀求著。
這時,廖該邊猛然用力揮掌擊向自己的影子,發瘋般嘶吼:“滾開!”
人生就是如此奇妙。
往往你認為絕無可能發生的事,它就是偏偏發生了。
這種事不會太多,卻也說少不少,通常我們管它叫“奇蹟”或“聽你在放屁”。
“奇蹟”。
廖該邊的影子斷掉了。
影子就正好斷在廖該邊揮掌擊落的地方,陽光直接貫穿、灑在影子的斷口。
廖該邊看得嘴巴開開,開得極大。
“斷了?”他不能置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