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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山弟,我的雪雲駒呢?”雲天曉攥著嚴凝的手,凝視著她的臉,像是下了很大決心問。
“在後院,掌櫃一直叫我們好生餵養著呢。”萬更山連忙說。
“好,”雲天曉看著嚴凝,慢慢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起身說,“我此去,如有太醫來給嚴凝看病,求你一定要娶她為妻。”
“啊?”萬更山眼神閃爍,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韓哥你這是?”
“等她醒過來,身體好些了,就帶她走,越遠越好。”
“你想要太醫?救你那下九流的小姘頭?”雲天暘笑得得意而放肆,“你當你是什麼人?還敢勞煩太醫。”
“草民自知卑賤,”雲天曉伏低叩首,悶悶地說,“只能以命相求。”
“你在威脅朕?”雲天暘語調上揚,質疑道。
“草民不敢,草民是在祈求皇上,開恩。”
走進金鑾殿的庶民韓曉,出門又成了寧王雲天曉。
太醫們妙手回春,不久,嚴凝就睜開了眼睛,只是還不能說話和動彈。從太醫們口中,佳紓和更山得到讓他們震驚無匹的訊息:“寧王雲天曉,將前往西北和親。”
從來只有公主嫁去蠻夷之地,如今竟將王爺送去,同是手足,竟然這樣羞辱。萬更山心裡更是翻江倒海,難怪韓哥北上之前要將嚴凝託付於他。
入夜,萬更山輾轉反側,將雲天曉北上前的話,一五一十同佳紓交代了,末了,他喃喃地問:“馬姐,咱們要怎麼辦,就這麼看著韓哥被送到那被他打輸了的蠻夷那兒去?他去了,還有活路嗎?”
佳紓搖搖頭,他們又能做什麼呢?在這皇權碾壓的洪流中,他們太微不足道了。“咱們,咱們治好掌櫃吧,要不,要不王爺的命,不,不,”佳紓再也說不下去,撲倒更山懷中,二人相擁,在暗夜中無聲地哭成一團。
“王爺,門外有自稱萬更山的人求見。”來慶一副御林軍的扮相,腰背挺直,如今主僕之情不在,雲天曉不過是他奉皇命看守的‘人犯’。
“我去見他。”雲天曉毫不理會來慶的震驚,自顧自披衣,“他在哪兒?”
“更山?你怎麼來了,是嚴凝醒了?”雲天曉一見萬更山,連忙握緊對方的雙手,連串地問。
萬更山點點頭,“託韓哥的福,掌櫃醒了,只是還不能動彈。”
“那就好,”雲天曉欣然,俄頃又悽切地問:“你不守著嚴凝,來京城作甚,莫不是嚴凝已經被皇上的人帶走了?”
“沒,掌櫃沒事,韓哥你放心,”萬更山急忙撇清,臉上悽然,“是我們京城鋪子裡,出人命了。”
死的人,是顧薔。
萬更山接到訊息趕到時,顧薔人已經被順天府帶走,交仵作去了。他在順天府外轉了半天,毫無辦法,只能找到雲天曉。
“我想去順天府,”雲天曉懇切地與來慶立新商議,“眼下我既然是寧王,應該能去順天府吧?”
“這,”來慶看看立新。
“我帶你們去,”立新直截了當。
“她是被熟人害死的,”雲天曉圍著顧薔看了幾圈,篤定地說,“還是她非常親近的人。”
“韓哥此話怎講?”
“她死的這樣慘,”雲天曉點著仵作的簿子,說道,“腿和手臂都讓人硬生生掰折了,你看她的指甲,都沒有什麼反抗的痕跡。”
萬更山循聲看去,果然,顧薔兩隻手的指尖都是粉嫩嫩的。
“人臨死前通常會遵循本能拼命反抗,她的指甲縫裡,應該滿是抓撓的血跡。她的手腕又沒有捆綁的跡象,只能是有什麼讓她心死了,失去了求生的意志,”雲天曉喟然長嘆道,“我猜,是她最親近的人,下此毒手。”
“顧嫂,”萬更山失聲道,“她的親孃。”
找到洛風和顧嫂並不難,萬更山按照雲天曉的指示,將混了記號的碎銀子在京中幾處賣嚴氏同款的不同花炮鋪子裡都花掉。
立新在戶部前司的上交稅銀裡很快就找到了做記號的銀子。
尋常小民登天都難,在貴族重臣眼裡,不過舉手之勞,就找到了幕後老闆。毫無疑問,正是洛風和顧嫂出賣了嚴凝。
顧嫂在花炮坊成立初期就在工坊裡做活,嚴凝的配料當時並不刻意隱瞞。
儘管萬更山難以置信,雲天曉還是沉聲說出了自己的推測,“你當初接近我,是因為我寧王的身份,”直視洛風,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