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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稷玄見是糯米,足有兩捧之數,短圓可愛,就點點頭。
釋月和喜溫都是頭一回見糯米,這種米白如乳,不似大米那樣有種剔透感。
“跟我們的稷子米也不一樣呢。”喜溫說。
林中人所食的稷子米不必種植,天生天長,熟成時割來就是。
“連皮煮了再曬乾磨成米,就是紅紅黃黃的顏色,不過若是先烤再舂,就是白花花的了。”
喜溫用指尖撥弄著糯米,被嚼吃著烤狍肉的張巷邊‘嘿’了聲。
“弄髒了!我們奶奶還要吃呢!”
喜溫不知道奶奶是個什麼意思,但明白他指的是釋月,於是悻悻然縮回手。
釋月不做聲,瞥了張巷邊一眼,他吃得好好的,忽然一哽,叫肉噎了個半死。
方稷玄正提著兩罈子酒走出去,踹了他一腳,那口肉就順了下去。
眾人都笑他餓死鬼投胎,吃得這麼急。
張巷邊這種人是沒有臉皮的,豈會為這種小事而難堪,喘勻了氣,灌了一大口茶水下肚,抹抹嘴道:“謝,謝謝爺。”
今日來的商販多了些,一隻狍子不夠吃,方稷玄又獵了一頭來,三兩下拆殺掉,讓後來的還沒吃夠的人自己動手切成寸寬的方塊,用刀尖戳著擱在火上燎到焦黑,取下扯來葉子託了肉,用刀剔掉外層的糊肉,裡頭的肉得有七八成熟就行了,這種熟度還帶些血水,不至於太乾柴,眯點鹽花撒上去,滋味就全出來了。
狍子肉是純瘦的,五牲之中,與牛肉的口感最像,這其實是北江人的吃法,不過北江皇城以及富庶些的州府受漢風影響過甚,狍肉改切大塊,用些香料下去燉煮至酥爛,這半生半熟的吃法倒是少了。
若是精細一些,可以用砍些松柏枝來,小臂長即可,兩頭削尖細了,再把肉塊串上去,慢悠悠的轉著,免得肉焦糊了。
這吃法不僅僅適用於各種肉,就是各種鹿心狍肝都可以這樣來烤。
喜溫今日也想在這吃,帶了一桶樺樹汁和鹿肉、鹿內臟來換肉。
樺樹汁只有春日裡才有,用小刀在樹幹下段切一個口子,把空心的草梗做管子插進去,樹汁就會淌出來了,等接夠了,再削一個實心的木頭戳子,把洞眼堵上就行。
林中人狩獵時找不到乾淨的水,可以喝樺樹汁,透明清甜。
釋月也喜歡喝樺樹汁,草木生機的精華凝練,同好酒一般,至於這鹿蛋和奶核麼,她實在不怎麼需要。
“鹿奶核雖有美膚之效,但更多是催乳之用,你還是送到孫婆婆家,她兒媳剛生了孩子,聽說是奶水不足,應該願意拿點糧食與你換。”
釋月這廂剛拒了,下一瞬,喜溫又把那血呼啦次兩團玩意舉到方稷玄跟前,一本正經同他論買賣,毫無羞澀之意。
“這對男人可補了!”
釋月轉動著柏枝,瞧見肥瘦相當的鹿肉已經在滋滋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