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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細細詢問,如何?”
莊晗也是這樣的意思,便讓少年起身,隨他們上了馬車,找了個歇腳的地方,幾人落座。
莊晗看著有些窘迫的少年,柔聲道:“莫要害怕,你有什麼難處,且一併到來,這位公子一定能幫到你。”說著指了指吳文軒。
吳文軒面色沉重,扯了扯嘴角,附和道:“對,你把事情原委詳盡到來。”
少年應了聲,瞧了瞧這兩人的氣質,便心中不由得暗道定是達官貴人之輩,定了定神,從頭講起:“小民和小民的哥哥是一對雙胞胎,姓柳,小民單名絮字,今年十六,山東人士,為考今年的會試前來京城,卻在途經蘇陽城的時候,遇到莊府家的公子莊謙,他遣人在醉仙樓招待了我們,說今年的會試特別難考,因新朝剛立,要求嚴格,且由皇后娘娘親自監考,若想透過,需由他們莊家幫忙。”抿了抿唇道:“小民和哥哥雖不知這莊謙為何如此這般好心,但皇后娘娘的事情還是略知一二的,對皇后娘娘也是萬般敬仰,便稀裡糊塗的聽信於他。和哥哥一同跟他去了尋歡樓,先前他說尋歡樓是皇后娘娘專門為考生們建的,那裡面有從皇宮來的教書先生,管吃管住,還有書籍和每日京城的資訊什麼的……哪裡知道,到了那,卻……卻……”說到此,緊咬下唇,雙目含淚,有些難以啟齒。
莊晗怔愣愣的看著他,心中已是怒火中燒,他也不說話,只是繃著臉,等著少年將下面的事情道出來。
那少年穩了穩情緒繼續道:“到了那是如莊謙所說,管吃管住,還有教書先生,不僅僅這些,總之是極盡奢華,那裡面全是清一色的年輕俊美男子,他們要我們扮成女子,一切都學習女子,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也就罷了,還要學習女紅、各種繁瑣的禮儀,更可惡的是斷了我們去參加會試的機會,將我們關在尋歡樓裡,以色示人,還揚言說什麼,十年寒窗苦讀,不一定能考取功名,可在這尋歡樓裡,若是能學得好了,將來被哪位達官貴人看中,便能飛上枝頭變鳳凰,還說……”說到這裡,欲言又止。
莊晗與吳文軒對視一眼,兩人的臉色皆難看至極。
莊晗沉聲道:“他們說什麼?”略停:“柳公子,你但說無妨,不管你信不信,我保你無事!”
柳絮看了看莊晗,一咬牙道:“說他們莊府出了個男皇后,就是因從小被當作女子圈養,才能有今日的地位;更言之鑿鑿的說,我們若學得好,將來送我們進宮,做皇上身邊的人。”
莊晗聽的渾身發冷,幾乎是要顫抖起來;自己的家人竟做出這般無恥之極的事情來,簡直是不可饒恕。
吳文軒忍住怒火,壓低嗓子問道:“柳公子,你此話說不通啊,他們既然是莊府的人,不是應該向著皇后娘娘嗎?為何要養這麼多美男,送去宮中與皇后娘娘爭寵?”
柳絮皺眉道:“小民說的句句屬實,不敢有半點虛妄,至於為什麼,小民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很多年輕的男子,如同受了蠱惑,一聽能進宮,能攀龍附鳳,便都老實的留在了那尋歡樓,自甘墮落。”
莊晗心中怒極,臉色冰寒,怒喝一聲:“可惡!”
將柳絮嚇了一跳,忙從椅子上跌坐地上,怯怯的看著發怒的莊晗。
莊晗一句也不想再聽下去,且不論這少年說的是真是假,他只想現在立刻去莊府問個究竟。
起身就要走,被吳文軒一把拉住,莊晗回頭看向吳文軒,眼中竟是說不出的悲憤,下一刻,推開吳文軒走了出去。
吳文軒快步追上前,喚道:“晗晗。”
莊晗停下腳步,不去看吳文軒;吳文軒走近他,輕輕嘆口氣,安撫道:“興許這裡面有什麼誤會,從這柳絮口中的話來看,前後矛盾且疑點重重,你不要妄下結論,誤會了自家兄弟。”
聽了這話,莊晗心底沒那麼難過了,但還是難掩怒氣,淡道:“我這就去莊府問個究竟。”
吳文軒拉住他,淡淡道:“定是要探個究竟,但我想先從那尋歡樓著手,待去那檢視了詳情,再去府上問,如何?”
莊晗頓了頓,轉念一想,有理,垂下雙眸,淡淡道:“我並非擔憂那尋歡樓是真是假,而是擔憂我那些不爭氣的弟弟,吳兄你已經三番五次礙於我的面子,不和我們一般見識,對於他們所作的一些惡行,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如今卻鬧出這樣荒唐的事情,讓人落了話柄不說,更讓我有何顏面面對百姓,面對你?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若是楊柳所言屬實,這次吳兄你就不要顧及我的感受,該怎麼按律例處置,就怎麼處置,我絕無半點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