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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的神情卻又像個愛惡作劇的孩童發現了有趣的事物,讓人一時間說不清那張酷似狐狸的臉孔給人的真實感受。
“啊嘞,被抓到了。”他的語氣很吃驚,但表情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你說這些動漫人物怎麼都愛眯著眼一副笑面虎的模樣啊?到底是作者在偷懶還是在吊讀者的胃口?別的不說,就不二週助每次睜眼都能叫人驚豔一把,而我現在心裡還真是癢癢的,很想瞅瞅那雙狐狸眼睛。
我安靜了一會兒,專注的盯著市丸銀看,一副要仔細研究研究這稀有生物的樣子,而他也不躲不閃,十分大方坦蕩蕩的讓我看,笑得那叫一個開心。
看來看去都一個表情,好沒意思,我撇撇嘴,伸手從近旁的枝頭摘下個黃橙橙的柿子,遞到小狐狸面前,也彎起眉眼來笑,好一副天真可愛模樣:“來,叫姐姐!”
那張笑微微的臉孔有了極細微的抽搐,我嘴角愉悅的上揚,伸手勾住市丸銀的脖子,拽著他一起在樹上坐下,把柿子塞給他,自己又隨手摘了一個,剝了皮吃起來,轉眼間捉賊現場換上了一幅和平安寧的景象。
我坐在樹幹上,晃著兩隻腿,吹著柔柔的清風,臉上是幸福甜蜜的笑容,咬一口果肉,甜甜的味道中摻著一絲恰到好處的酸,清甜爽口,我細細的吃乾淨,將果皮果核放到隨身攜帶的手絹裡包好,舔了舔手指,舒服的眯起眼睛,這才慢悠悠的開口道:“柿子很好吃,對不對?”
“是啊,想不到朽木桑也喜歡呢。”很普通的話,從那張嘴裡說出來卻好像施了某種咒語一般染上了奇異的味道,讓人不由覺得感到古怪,想要探究其中包含的另一層意義,卻很難摸得到什麼。然而,事實真的如此嗎?或許他只是在故意捉弄人等著看不同人有趣的反應而已。
我手肘撐在膝上懶懶的托起下巴,抬起眼皮望向蔚藍高遠的天空,就算真有啥裡層的意義,我也懶得浪費腦細胞去猜一隻狐狸的心思,在我看來這個外表奸詐天生壞人相的傢伙遠不及他的Boss來得危險。藍染無疑是野心勃勃,妄想著利於頂天,而市丸銀,我不覺得他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他追逐的更像是這一過程中所能得到的刺激和樂趣。
這一點倒是和現在的我有點像,不是不能夠理解啊,如果不是有朽木白哉這麼個哥哥,不是沒有把握完全掌握藍染和我自己的心思,我說不定真的會跑去反派的陣營裡跟著Boss幹了。這是良心話,那樣的確會比當死神有趣的多,這種百年不變的日子真的讓人渾身不舒服,剛開始工作時的幹勁在無數換湯不換藥的無聊任務中隨著時間的流逝徹底蒸發乾淨了。現在的我砍虛就像切菜,送公文就像串門,偶爾拉著幾個狐朋狗友喝喝小酒那就是消極怠工的最好表現。
不過,這孩子也才剛入隊就對自己隊裡的三席出手,顯然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角色,天生就一桀驁不馴無法無天的性子,規矩條例這些東西根本不可能束縛得了他,或許這些東西在他眼裡十分可笑吧,又或者那就是用來挑戰打破從而尋求刺激的。如此說來他的不羈遠在我之上,我畢竟是快被這百年的時光逼瘋了,而這傢伙生來就一身反骨,註定不可能老老實實待著的,遇上藍染還真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兒了。
理解歸理解,可事情我還是分得清的,怎麼說咱也是死神的表率朽木家的一員不是?我在心裡好一陣嘰歪,最後竟都如空中那幾縷浮雲,輕輕飄散。
剩下的只是黑川駿那張傻兮兮的笑臉,那般陽光,清亮的眸子裡就好像閃著最美的星辰一樣,那般坦然明朗的看著我。
“從前也有個傢伙很喜歡這幾棵柿子樹,”我淡淡的開口,竟覺得自己的聲音來自遠方一般,微微牽起嘴角,我轉頭看向市丸銀淺淺的一笑,“你應該也認識吧,就是你的前任,前五番隊三席黑川駿。”
市丸銀的笑容看起來好像沒變,但我卻似能透過那不變的面具看到他一瞬間的錯愕與驚慌。好幾年過去了,我從未在任何人面前提起過這個名字,而其他人也像私下有了某種約定般,默契的不在我面前談起這個人,就如他不存在一般,久而久之,他們都以為我淡忘了這件事,但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能遺忘,我又何嘗不想?但我知道一切,卻漠然的看著他走向死亡,還一如既往的和殺他的兇手和和睦睦的相處融洽,即便再怎麼冷漠殘忍,愧疚這種東西還是不會放過我的,我不後悔自己的選擇,但卻無可救藥的深深記住了那張陽光下爽朗純真的笑臉。本以為感情沒那麼深,但這回我終於知道,這世上是有報應這種東西的。
或許正是我的漠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