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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宋良辰感覺到“時光靜好,歲月靜美”這樣的平淡又美好的詞。眼看著戀愛已經一年,宋良辰在暑假生日聚會時,決定把鄭景雲帶到家裡,讓爺爺和哥哥都見一見,她很希望這份愛情得到祝福,並結出豐碩美好的果實。
從遺傳關係上來說,爺爺也不是她的爺爺,而是葉峋的,但老來喪子的葉老爺子十分疼愛她,在失去生父,又失去生母與繼父之後,這個老人是唯一給她溫暖的長者。他充滿被歲月發酵而成的智慧與平和,在父輩都離去後,是他給他們撐起保|護|傘,使他們能無風無雨地長大成人。
只是,誰能想到呢,縱然長輩滿懷祝福,卻依然無法得到圓滿。就在那之後的某一個明月皎潔,天地佈滿清輝的夜晚,葉峋將她雙手綁在床頭,任憑她怎麼叫喊,仍然固執地撫摸、舔舐,最後進入。
“哥哥是在威脅我嗎,難道還能比現在更糟糕,我現在已經在地獄了呢,拜哥哥所賜,我才發現十幾年來一直以為是天堂的地方,其實是地獄呢。”宋良辰仍然無法忘記,當她跟鄭景雲說她被侵犯的時候,鄭景雲臉上是什麼表情。作為一個男人,作為一箇中|國男人,毫不偏頗的說,沒有人會不介意自己原本冰清玉潔,連親吻都在前不久才開始的女朋友一夜之間失去清白。
鄭景雲說:“這不是你的錯,但是請讓我靜一靜,好好想一想。”
那一天,像一生一樣漫長,幸好,結局是好的,鄭景雲最後推開門,告訴她:“一整天我都在設想,未來的某一天,我是否會用這個曾經讓你深受傷害的事情再一次傷害你。”
“良辰,我不會,永遠也不會。”
那時,宋良辰想,就算失去一切,只要鄭景雲還在就好,這份愛情足以令她已變成黑白的世界再次染上色彩。
可是就在她要重新構築對生活的種種期待時,葉峋又出現在她面前,跟她說:“你知道的,良辰,傷害你我會有所顧忌,但是對鄭景雲,我不會。你更應該清楚,他只是個普通人,而我姓葉,是葉家唯一的繼承人,只要我想,他會失去所有的一切,很有可能還包括性命。”
“你不是愛他嗎?離開他,就是你能愛他最好的方式。”
宋良辰愕然地看向葉峋,然後明白,她從來沒認識過眼前這個人,她以為自己認識的葉峋,不但繼承了來自父親的博學,還耳濡目染地沿襲了來自祖父的平和,以及葉家血統裡一脈相承的睿智冷靜:“葉峋,不要一錯再錯,你捫心自問,你真的從來不把我當妹妹嗎?”
葉峋平靜的表情瞬間如干涸的土地一樣裂開,很顯然,曾經他有過把宋良辰當親|妹|妹的時候。在一個屋簷下風風雨雨一同走過那麼多年,頑石都會軟化,何況葉峋*凡胎。甚至,葉峋的反應讓宋良辰相信,在“把她當親|妹|妹”到“想上她”這個過程中,葉峋掙扎過很長一段時間,只可惜最終戰勝的是欲|望,而不是理智與他固有的道德倫常。
“那又怎麼樣呢,就算是親|妹|妹,到現在這地步,我也已經不打算回頭。”葉峋忽然露出笑容來,那笑容令人心寒。
“那麼你的愛,就僅僅只是得到身體嗎,我以為像哥哥這樣的人,不會只滿足於身體呢。”宋良辰早已經知道,葉峋已經不能好好說話,只有按著他的方式刺他,他才願意思考。
只是葉峋沉默著思考幾分鐘後,給出的答案並不是宋良辰希望得到的:“連身體都得不到,要心有什麼用,要靈魂幹什麼用?能吃嗎,好吃嗎?比起心和靈魂這樣看不到摸不著的東西,你的身體至少能吃,且好吃。”
如果物件不是她,宋良辰很想為葉峋這句話鼓掌,多麼精闢,多麼字字見血。可物件是她,就叫她連反駁的語言都組織不起來。
“給你半個小時考慮,鄭景雲現在在王穎州的律所實習,我只需要一個電話,能讓他在這行都混不下去。陸西敏是我同學,王穎州是我發小,我還跟些什麼人有交情,你也清楚。而我一般說有交情的人,會不會願意隨手幫我個小忙,你也應該明白。當然,就算沒有他們,我想要他一敗塗地,也不需要費多大功夫。”
話裡話外的充滿威脅,雖然葉峋的語氣十分清淡平和,但宋良辰知道,一旦今天葉峋沒能如願,他所說的很有可能都會兌現。但是,宋良辰仍然想要試一試,她要賭那萬分之一的機會:“但我和哥哥一樣,是隻要自己過得好,哪管其他人去死的人呢。這一點,要感謝哥哥言傳身教,哥哥想必清楚,我向來是個受教的好學生。”
“那我要多謝良辰給我這個機會,其實,早在知道你們開始有好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