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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幾枝繡球花被包裹在報紙式樣包裝紙裡。從鄭景雲這個角度看去,那幾枝花恰在宋良辰頰邊,將宋良辰低頭攪動杯中紅茶的側影襯托得更加美好。鄭景雲掏出錢包,走向不遠處的侍應生,請他幫忙去花店買下那束淺綠色繡球花。
侍應生問鄭景雲:“請問先生需要寫卡片嗎?”
聞言,鄭景雲又看一眼繡球花襯托下的宋良辰,佈滿笑意的臉上柔情頓現:“當然,請幫忙寫——感謝你到我生命裡來,給我你最好的時光與愛,請幫我送給那位在窗邊喝紅茶的女孩。”
侍應生重複一遍後,就出門去替鄭景雲買花,鄭景雲則去洗手間,他出來時,並沒有直接走過去。他很想看到,宋良辰在收到花之後,是怎樣的表情。侍應生回來的時候,抱著那束綠色繡球花,輕輕躬身將花遞到宋良辰身前。
在那束花遞到宋良辰面前的瞬間,花光在臉上輕抹一片柔光,一下就明亮起來。在宋良辰取出卡片時,臉上的笑容,眼裡的眸光都璀璨如同星辰。
收到花的宋良辰,看到的卡片上,用法文寫著極為簡短的一句,十分詩意與浪漫,讓宋良辰來翻譯的話就是——謝你來,致吾愛。想也知道是鄭景雲送的花,抬頭看向吧檯方向,果然鄭景雲就站在那裡:“我也一樣,謝謝。”
此刻,愛且被愛,哪怕日後的生涯再貧脊,有此刻也足夠回味一生,需知,她已比這世上許多人幸運。也正因此,讓她怎麼開口,怎麼放手,不是不能,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才能讓他不受哪怕一分一毫的傷害。
“有心事?”送宋良辰回酒店的路上,鄭景雲這麼問了一句。但是當宋良辰回望他時,看她眼神那樣複雜且難言,他只輕輕碰了碰她頭髮說:“不想說也沒關係,如果為難,就不要說。”
宋良辰低下頭,有點剋制不住,此刻才相信一句話——你還能流淚,是因為還有愛你之人,令你暖,使你安:“嗯。”
“不管你為什麼感到為難,良辰,我一直都在這裡,只要你需要……殿下,你的騎士在此待命。”作為一個智商只比身高低一點的聰明人,很多事不需開口,連眼神都不用,就能從話裡話外,輕而易舉的把整頭大象摸出來。
“謝謝你,騎士,你的忠誠,令我勇敢。”這是大二聖誕節時的舞臺劇,由她設計的戲服,所以他們都印象深刻。
直到回到酒店裡,宋良辰臉上的笑也一直保持著,未來如何不可知,眼下能得片刻歡悅安寧,也是好的。但第二天下午,在酒店大堂裡看到葉峋時,宋良辰就知道,就算是片刻歡悅安寧,也是不被容忍,不為葉峋許可的。
人來人往的酒店大堂裡,葉峋風塵僕僕,連件隨身的行李都沒有帶,他唯一帶來的是滿腔隱忍的怒意與戾氣陰深的眼神。他就那樣隔著幾米遠看著她,不言不語,胸腔裡彷彿隨時能跳出一隻巨獸來,一口將她吞下。慶幸的是,鄭景雲說晚上一起吃飯,她推託到明天,否則讓葉峋看到鄭景雲,情況會比現在更糟糕,聽見和親眼看見是完全不一樣的。
“去哪,你打算去哪!”
要換別的時候,宋良辰肯定要戳葉峋的痛處,但這時候她不能:“六點鐘有一場秀,我現在就要出發過去,哥哥既然來了,要一起嗎?要一起也先等等,周舟和時安還沒下來,我去看下叫的車來了沒有,哥哥先坐。”
葉峋冷厲地笑一聲,一伸手就緊緊將從身邊走過,要出門去的宋良辰往電梯方向拖去。宋良辰正要掙扎時,葉峋哼笑一聲,語氣冰冷生硬地道:“省點力氣,待會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宋良辰頓時怔住,忘了掙扎,她當然聽得出葉峋話裡的意思。
見宋良辰停止掙扎,葉峋從她口袋裡掏出手機,對她說:“打電話,跟她們說你不去了。”
宋良辰當然不肯,此時他們已越過服務檯,葉峋房卡都揣進口袋裡了,她要還不掙扎,今天鐵定要落入魔掌。再看他那副怒火中燒的樣,肯定不會是和風細雨,而是狂風暴雨。電梯近在眼前,宋良辰腦子亂得壓根作不出任何應對的策略,腦子裡唯一的念頭就是——她現在必需遠離葉峋。
當電梯門觸手可及時,宋良辰腰一沉,就要使出曾經向武術教練學的防狼術那樣掙脫,然後跑遠。但是她明顯忘記了,那武術教練原本是為葉峋請來的,還是葉老爺子一時意起,教練才捎帶教了她點女子防身術。
在武力上,她哪裡是葉峋的對手,何況葉峋一直就防著她掙扎,她連動作都沒做完整,就被那如同般鐵石無法撼動分毫雙臂牢牢困住。
“不聽話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