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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麼都行,只有一點,不要去想離開的事。除非我說不要,否則,這場遊戲,這輩子都不會停下來。嗯,為免良辰傷心,我再多說一句,我這輩子都不會對你說出‘不要’這兩個字來。”
唇角輕顫幾下,宋良辰握拳深深呼吸幾次後,猛地站起身來把葉峋推遠,自己則站到了廚房過道上:“葉峋,出現在你生命裡,是我犯過最大的錯。”
葉峋聞言,眼裡有那麼一秒半秒驟失所有光澤,但很快又挑起嘴角揚起眉,笑臉相向:“是啊,你看,你現在不正是在你錯誤買單嗎?”
宋良辰毫不勉強地笑出聲來,這一聲笑後,整間公寓空曠無比,寂靜無比,她看著葉峋,咬著牙往外吐字:“我等著,看日後,你的錯,怎麼贖。”
“我也很想知道怎麼贖。”
又是不歡而散,宋良辰回了臥室,葉峋隨後也回臥室洗漱睡覺。奇怪的是,無論是誰,吵完後該怎麼還怎麼,一點不受影響,該睡一睡到天亮,該吃吃嘛嘛香,該玩痛痛快快。除了他們自己,其他人還真沒法看出來他們倆這潭靜水下,竟然深藏著暗流洶湧。
吃過早飯,陳蘊楚打來電話,叫她趕緊準備,說過來接她。不等宋良辰答話,葉峋就開口說他會開車載宋良辰到指定地點集合,讓陳蘊楚和她堂哥不用過來接人。陳蘊楚沒二話,答應一聲掛上電話,當真就不會來了,宋良辰要去的話,要麼坐出租,要麼坐葉峋的車。
坐出租太打眼,非被扯著問東問西不可,為避免麻煩宋良辰抱著梁慶海用食盒裝好的點心烤肉烤翅出門,葉峋則拎了一大桶冰鎮酸梅湯。把東西拿上車放好,葉峋就開著車駛向集合點。他們到的時候還有人沒來,陳蘊楚就過來打聽帶了什麼好吃的,宋良辰把梁慶海準備好的一報,陳蘊楚就賴他們車上不肯走了。
宋良辰表示很滿意,從前座上下來,和陳蘊楚一塊坐後座,不時拿個點心,倒杯酸梅湯,愜意得不行。烤肉之類都只入好味串好,要到地方才能去烤,所以現在不能吃:“梁師傅真不錯,酸梅湯不要太好喝,一杯下去立馬神清氣爽了。還有上次在琴山喝的雪梨糖水,喝上一杯舌頭都恨不能順著糖水嚥下去,跟市面上見的雪梨糖水簡直就不像一個媽生的。”
“怪不得你跟周舟一拍既合,都那麼愛吃。”這兩人一見就跟八百年前是一家人似的,那叫一個親,要不是這週末周舟要回上海,肯定也要一起來。
“嘖,說得好像你不愛吃一樣,你要不愛吃,怎麼會把梁師傅找來。不過,你哥怎麼回事,這樣的‘消閒’活動,他不是慣跟我大堂哥一樣不參加嗎,他們不都是隻愛參加騎馬、品鑑會、音樂會和滑翔那樣各種高大上的活動嗎?”陳蘊楚表示,誰家能沒個“別人家孩子”,她家大堂兄陳昭陽是一個,宋良辰家哥哥葉峋是一個。這兩人畫風還出奇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前者是三月拂過揚柳的春風,而後者則是十二月入骨的霜風。
“你大堂兄不是也來了嗎?”
“那是為我嫂子,要不是我嫂子想來,你看他來不來。你是沒看到,人都到這了,魂兒還沒同上步呢。那樣的完美型機器人,就不應該來玩,純粹是來膈應我們這些非完美愚蠢人類的。呸,越捱得近,越反襯得他們各種高階大氣上檔次,神煩。”
宋良辰不說話了,越過陳蘊楚看向車外:“昭陽哥。”
陳蘊楚瞬間如同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驚慌地撲向宋良辰,把腦袋埋進宋良辰並不算偉岸的胸懷裡:“當我不存在,我什麼也沒說。”
“蘊楚啊,來,下車,哥有話得跟你好好談談。”陳昭陽沒想到,被好友叫來拎自家堂妹,還能聽到這麼一耳朵話。
“我……良辰,我先過去。”
看這鬧得跟生離死別一樣的場景,宋良辰有點哭笑不得,陳蘊楚被陳昭陽逮走,她看著還挺樂的,不過她也沒樂多久,葉峋回來了。上車後看她一眼,示意她坐到前邊來,宋良辰這才回過味來,都不用猜了,肯定是葉峋把陳昭陽喊來逮人的。
不過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而已,看向葉峋那隻搭在她手背上的手,宋良辰深深為自己的安全感到擔憂,既是為路上的行車安全,也是為自己不可知的未來。
這是把本性都給改了啊,要不然嚴謹如葉峋,怎麼會像現在這樣!
呵……莫非她應該深感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