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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抽出一瓶水,開心地繞過學生會的秩序人員,追著夏成南的背影跑到田徑場上。最後,神智不清或者是充滿調侃地說,你聽著,我要追你。
至此,可能是一個女追男轟轟烈烈頭破血流的故事,可是,顧遙就是這樣一個人,喜歡亂說話,說過的話又絕對不能當真,下一秒她自己都全忘了。除了體育課自由活動時總和他並排靠著欄杆,聊完了lol就腆著臉笑,“夏成南,你看我長得那麼醜,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腿了。”說完捲起校服褲腿,“你瞧,不比你黑,還那麼細。”
草長鶯飛,百花齊放。可能在各種恍惚中,舉手投足間,他抬起頭來,看到她眼波流轉間的神采。
跳動著明媚,驚豔了時光。
“喂……”
“幹嘛?”
“哈!沒什麼!”
她卻全然不知。
在事發之前一個月左右,高二下學期剛開學時,班上座位突然大換血,這個舉動導致之後的一學期她頭都不用怎麼扭就能直接和夏成南對視。然而,她打死都不信上課從不發出聲響只低頭畫畫和睡覺的自己會被安排到第一排的特殊位置。下午一下課她就氣沖沖殺進班主任辦公室討說法。
“我上課不吵不鬧,憑什麼啊!”
“哦,不說這個問題。你有夢想嗎?”班主任老劉說道,卻真是把她問倒了。
“你想去哪裡?想做什麼?你有什麼打算?”
夢想,很奇怪的東西。小的時候,夢想是吃不完的棉花糖和數不盡的遙控賽車,和沉浸於芭比娃娃中的小蘿莉們不同,年少的她無比痴迷於賽車與奧特曼;再長大些,夢想是寫在作文字上的“當科學家”,以及快速成為一名少先隊員;等到了初中,好像沒有那麼多繁冗的東西可想——考進一中,就只有考進一中。
現在呢?現在,班上的學霸說,“我的夢想是成為醫學博士,然後上非誠勿擾。”蘇子寞說:“哪裡都好,想學工科。”安瀾說:“我要去上海外國語學院。”肖予年說,“我爸爸讓我也當醫生”……如此看來,大家或多或少都有哪怕大致的目標。
她沒有。不熟悉中國地理的她甚至不知道有哪些符合理想中生活條件的城市……就算有,那又怎麼樣,去哪裡,還不都是順便和隨便。
所以,夢想這種東西啊……不必強求,她走回教室,坐在位置上。高中已經過了一半,可和老劉的爭論每次都是輸得體無完膚無力還擊。往好處想吧,同桌是夏成南……可以一起聊遊戲嘛,也不至於太糟。
一邊這麼思索一邊睡眼朦朧。
某個彼此都不經意的瞬間,涼風灌到快睡著的女生衣襟中,令她打了個冷戰。似乎有個身影走了過來,把窗戶拉上。
“喂,你幹嘛要關。”她拉著臉。
“你是傻逼嗎?”男生語氣責怪中竟帶著莫名溫和。黑框眼鏡一點點湊過來,“會感冒的。”
所以說,你幹嘛要關啊。微妙的氣息打過來,此刻她才看清,這個一時間顯得格外高大的身影是夏成南,長長的睫毛輕微扇動著。心跳兀自漏了半拍。
三月杏花開,楊柳飛,青草綠,空氣裡都是清甜的味道。
關你屁事。不就是個中央空調對誰都暖,熟悉不熟悉的都要湊熱鬧給關愛嘛。
可是,可是。
那天你一靠近,我就有想一頭撲進你懷裡的衝動。
可惜傻逼的顧遙不小心把心聲改成了簽名,等夏成南上課時突然問她:“你想撲到誰懷裡啊?”時,她想刪已經來不及了。正在玩手指的她猛然被驚醒,不知如何是好。
“反正不是你。”她靈光一閃,裝作寫數學筆記。
“喂……你騙下我會死嗎?”賤賤的男生皺著眉頭裝生氣,靠過來想擋住她的筆記本,可手到一半又尷尬而不確定地收回去。夏成南就是這樣,不夠厚臉皮心中又躁動難安,總是不夠灑脫莽撞。
顧遙抬頭看著黑板,眼神一起一落間,冷不防地發出一句:“沒死。”
“啊?”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我是問你,輔助角公式怎麼寫的來著?”
夏成南碎碎念:你說的哪有這麼長……
是從什麼開始的。
本來無比漫長的在校日子變得越來越不忍流逝,早讀、上課、自習……這些曾幾何時痛恨無比的時光竟也變得可愛起來。它們被細心打磨,除去稜角,只剩下模糊而溫柔的樣子。反倒是週末,好像遊戲開始變得沒有那麼好玩,動漫也沒有那麼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