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裁判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科疾病,比如……白內障。
更重要的是,他完全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如果說蘇子寞情商見底,那麼肖予年就是負數。她還記得高一自己中性筆曾不慎滾到肖予年腳邊,對方把筆撿起來卻遲遲不還,後來一臉正經地說了句讓她欲哭無淚的話,“剛才老師一直在,我怕她以為我們兩個早戀。”無論是天真還是傻,安瀾把那支筆扔掉,後來的一年多再也沒有和他說過話。
然後這樣的兩個人就成了同桌。
事情都交代完了,離比賽開始卻還有半個小時。突然閒下來了倒不知道該做什麼,一行人開始了集體發呆,忽然人群裡有人喊了一聲:“這裡有架鋼琴,誰會彈?”
夏成南看過去,發現角落裡安靜地躺著一架黑色鋼琴,大概是每個學校的音樂廳裡都會有這個東西吧,他想。鋼琴上已經蒙了一層淡淡的灰,看起來至少一個月沒有被觸碰過了。
“夏成南,你不是會嗎?”有人說。
剛才的好久一段時間,他都在發呆,作為道具組的一員,比賽開始前無事可做,便盯著手指看了好久。顧遙最愛的事情之一就是玩手指,繞圈圈、在指頭上畫表情、啃指甲,無奇不有無所不為,可是他觀察了一會兒覺得,好像並沒有那麼好玩啊。
不過……彈鋼琴,可能會吸引到她吧?他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龐然大物,心懷鬼胎地走過去。
周遭的人開始起鬨,一曲罷了,回頭的男孩卻並沒有看到盼望的身影。
心裡一陣失落湧上。
“噹噹噹!完美的雲之凡大功告成!”正在此時,安瀾驚喜地叫了一聲,趕緊招呼大家過來看。
他將信將疑地湊去,前進的身體卻戛然而止。前方的女孩藏起了平素裡的瘋癲,淡淡地微笑著,睫毛忽閃朦朧。眼睛還是那雙眼睛,鼻子還是那個鼻子……所有的特徵,都是她,可奇怪,怎麼就是挪不開眼,看不夠。她平常被大框眼鏡所遮擋的眼睛出奇的清澈明亮,兩側被細心打點的麻花辮安然垂下,連彩排時就穿過的旗袍也好像更合身了。
總之,很好看。
她踏著白色的小高跟鞋,走過來,走近他。想說什麼,可又無需多說。
夏成南沒意識到自己臉紅了。
“你剛剛去了哪?”喧囂的人群中,他低聲問。
“假髮弄亂了,她們在幫我編。”
細微的聲響,我聽得見。
“我剛才彈琴,你不在。”他一點兒也不像正常的賤男夏成南,說話中氣不足。
顧遙聳了一下肩,突然人格歸位:“嘻嘻,那就再彈一遍咯。”
不知道為什麼,夏成南分明警告過自己不要再有所作為,可他大腦運轉速度跟不上語速了,結果大膽又張狂地開了口,“那你親我一下咯。”
顧遙愣在原地,連忙搪塞:“要比賽呢!待會兒再說。”
可能是放棄了所提的交換要求,夏成南還是彈了,異常認真。他微垂著頭,靈活的手指纖細修長。
夢中的婚禮。
男生的側臉像被鑲上了邊,出乎意料的好看。
其實剛才她也在不遠處,偷偷地看著他。
突然想起來一句話:我一直在關注著你,所有你知道或者不知道的時刻。
這句話,她想說給夏成南聽。
第四章 萌芽(4)
“你不要等了,你不要再等了,你是等不到她的!你怎麼又在聽這首歌?你這又是何必呢?”小護士望著病床上已垂垂老矣的江濱柳,關掉病床旁的收音機,慢慢踱步向前,“你算算,從你登報找尋她到今天,都已經……”
舞臺另一側,安瀾飾演的春花白衣飄飄,她反問想要離開此處的老陶“多久了?”
“五天了!”
兩個劇組的人在同一個舞臺上上演著完全不同的戲碼,一邊是深情滿滿的暗戀,另一邊是笑點多多的桃花源。臺詞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混亂中卻有著莫名的秩序。
終於雙方怒不可遏,導演衝上去嚷嚷:“夠了!停!停!”
“好好好!就一場戲!你們排!”春花大聲說。桃花源劇組撤下,一大群道具組人員趁著黑暗擁上來各司其職。
“江太太,你們結婚多久了?”小護士掛好點滴瓶,側身問。
江太太幫熟睡的丈夫掖好被角,坐了下來,滿臉慈祥:“好久了……”
燈光暗。
江濱柳感覺他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他從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