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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聽見腦海裡有一個模糊的聲音這樣說道,母體是什麼?爐鼎是在說他嗎?可是孕期又是怎麼回事?但是,還沒等他再仔細瞭解,黑暗便將他吞沒,他也沒能看到右手的紋路迅速收回,戴在胸前的翡翠玉墜褪去了最後一絲光芒,又恢復成了一個普通的玉墜。
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顧格非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下了車,顧寧乖乖的跟在他身後,進了住院部,兩人去了頂層的高階病房。
顧格非深吸口氣,敲了敲門,來開門的是孟家的阿姨,顧格非以前還是孟家姑爺的時候,她就伺候過顧格非,阿姨往裡看了一眼,不怎麼敢放他進門,他們少爺可不待見顧格非,“您這是……”
“我來看看長溪。”顧格非難得對一個下人討好。
似乎是孟思源從裡間出來,問了一句,“誰啊?”
阿姨小心道:“是顧先生。”
“讓他進來吧。”顧格非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來之前,他就想好了如果孟思源不讓他見兒子,他該如何應對,什麼招都想到了,結果人家愣是一點沒為難,他真是受寵若驚。
顧格非進了房間,孟思源揉著鼻樑,“還沒醒。”
孟思源明顯是一夜沒睡好,臉色非常疲憊,孟長溪還在沉睡,顧格非摸摸額頭,沒發燒,多少放下心來,他是今天早晨才知道孟長溪住院了,具體情況還不清楚。
等他關上病房門出來的時候,阿姨和顧寧不在,會客室只剩下孟思源在閉目養神。
身上一沉,孟思源緩緩睜開眼睛,顧格非收回手,柔聲道:“去裡面睡吧,這樣容易著涼。”
身上多了一條毯子,加重了孟思源的睡意,他又重新閉上眼睛,“沒事你就回去吧。”
“你睡吧,我在這看著長溪。”
“不用了。”
顧格非嘆氣,他還以為孟思源多少原諒了一點自己,原來是他想多了,這幅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沒有一點改變,“我也是他的父親,照看他是應該的。”
孟思源睜開眼,直視著顧格非的眼睛,冷冷的問:“等會我父親要來,你確定要留在這裡嗎?”
這種時候他怎麼能退縮呢!顧格非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即使擺出這麼冷漠的表情,他依舊覺得很美,以前沒發現,是他傻,他自我欺騙的想,孟思源也許是在試探他的誠意,“正好我也很久沒有見到他老人家了。”
孟思源被顧格非的厚臉皮打敗了,也不再勉強他,閉上眼睛不再說話,顧格非便在對面坐下來,看著孟思源的睡臉,直到孟世培進門。
孟長溪睡得很沉,房間的隔音很好,完全聽不到外面的聲音,所以他不知道,此時,爺爺正在訓斥他的爸爸。
孟世培板著臉,他來看孫子,結果看到了顧格非在這裡,心裡非常堵,他雖然不待見顧格非,但是又不能罵他,但他可以訓斥孟思源。
孟世培敲著手杖,“長溪出事的時候,你這個爸爸在哪?!”
孟思源低著頭,乖乖認錯,“是我不對,我應該看好長溪的。”
“你還知道?長溪就只有你這麼一個爸爸,你不多關心他點,難道還指望別人?!”
顧格非只感覺臉上捱了一巴掌似的,孟世培哪是在罵孟思源,這分明是在指桑罵槐,他這個父親就站在這呢,這個‘別人’嘲諷的他都抬不起頭,顧格非尷尬之極,不自在的站著,聽孟世培越發嚴厲的指責。
“子不教父之過,你現在不好好管教長溪,以後他萬一走上歧途怎麼辦?長溪可憐啊,童年本就不幸,好不容易等你離婚了,能和你這個爸爸好好過,如果你也不負責任,這不是讓外人看笑話了嗎?!”
啪!啪!啪!顧格非感覺臉都打腫了,文明人罵起人來比簡單粗暴的三字經還要可怕,這一字一句都是在指責他的不負責任,偏偏還讓他無法反駁,甚至連嘴都沒辦法張。
孟思源低眉順眼,“是,我會好好反省的。”
“嶽,孟叔,這也不能怪思源——”
“顧先生,我教訓兒子,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要是不想聽,可以離開!”
顧格非看了一眼孟思源,訥訥閉上嘴,嘆口氣,沉默下來。這時候,敲門聲響起,孟思源開啟門,穿著病服的葉景榮站在門外,目露焦急,“孟先生。”
一看見葉景榮,孟思源就想起了兩人在車內赤身果體糾纏在一起的情形,當下冷了臉,他們可是說好了,十八歲前不能發生關係!
葉景榮想進門,孟思源果斷把人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