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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長非常不擅長雙打。我們說不定真的有可能創造奇蹟。”
柳生沒說話。
他很想打贏小仁王。
也能理解忍足的說法。
但他也很瞭解小仁王。
所以他知道,如果搭檔是小仁王,跡部在雙打中的定位會很清晰。因為……因為小仁王就是個幾乎能和所有人打雙打的人。
這才是他永遠不服,永遠有不安全感的原因。
但這個話沒辦法和忍足解釋,因為和小仁王的招數有關。
小仁王在這場比賽中會用到這個招數嗎?柳生不確定。
然後他就感受到了跡部投射過來的熱情的目光。
跡部非常非常興奮。
對手是忍足,他已經想好了等會兒要在比賽中怎麼狠狠“炮製”忍足了。
國一時他就因看不慣忍足的態度特意找幸村去“教訓”忍足,可惜收效甚微。國二時他發現用小仁王刺激忍足還挺有用。但小仁王實力進步太快,跡部又很瞭解忍足,他認為這個刺激效果隨著小仁王變強會越來越差。
可關東大賽上,小仁王幻影成了他,那時候忍足的反應讓他有些意外。
於是跡部就明白,他找了那麼多人,想了那麼多辦法,其實是走了彎路。
最有效的刺激源是他自己。
但忍足在隊內比賽遇上他時也不是這樣的反應啊?
一直覺得忍足的反應有些矛盾的跡部,在此刻突然懂了忍足的想法。
現在的忍足看自己的目光格外熱烈。
是因為有了“跡部不擅長打雙打”的概念,所以本能推斷出這場比賽自己
() 是有勝算的,所以難得在比賽開始前就燃起來了嗎?
啊,真有意思啊。得滿足這傢伙才行。
跡部側頭和小仁王商量:“我們賽前商量好的對策推遲一些。”
“嗯?”小仁王心領神會,“先給點甜頭?”
“他現在狀態很好。”跡部坦然道,“但如果我們馬上開始那個戰術,他此刻的氣焰會被澆滅一半。”
“給他一點甜頭。”跡部贊同了小仁王的說法,“讓他現在的狀態穩定下來。”
“其實想要讓他認真一點,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在每次上場之前,你都單獨給他說些加油的話。”小仁王玩笑道,“類似‘打輸比賽在本大爺心裡你的地位就下降了’之類的。”
跡部知道小仁王在調侃自己和忍足。
他也沒有不好意思,而是嗤了一聲:“這種招數用一次兩次還差不多,總是用也是會失效的。”
完全不覺得羞恥。
小仁王也是難得遇到跡部這樣的人。
他聳了聳肩:“好吧,你說得對。”
“不過這樣一對比,比呂士對我的執著遠遠比不上忍足對你嘛。稍微有點羨慕了。”小仁王說。
跡部就挑了挑眉:“真的嗎?”
比賽開始前的問候,對比起雙方“熱烈”的眼神,就顯得溫情了。
柳生和小仁王很自然地握了手,沒有額外的對話。
倒是跡部對忍足說:“讓本大爺看看你的進步。”
忍足則笑而不語。
如果不是旁觀的人都知道這四個人,這兩組對手之間的交集,可能還會以為是什麼不那麼熟的禮貌對手在相互問候呢。
上一場雙打二的第一局的發球權歸屬於勝者組,那麼這場比賽第一局的發球權自然輪換到了敗者組這邊。
柳生在發現忍足的變化後也將最開頭的攻擊機會給了忍足。
他們都是全場型選手,打雙打時也都能掌控前後場,前後場互換站位對他們來說不會造成影響。
而忍足也需要利用開局的攻擊來固定住自己的興奮狀態。
他抬手的發球很犀利,網球的旋轉和角度都很刁鑽,是有些類似唐懷瑟發球,卻沒有那麼誇張的打法——網球飛過球網後低空飛掠,沒有到擦著地面的程度,卻也不好回擊。
跡部自動認為這是忍足對自己的挑釁。
他嘴上說著“最開始節奏放緩給他們一點機會”,在見到這個球后卻直接迎上去,球拍斜切,精準地避開了地面卻又成功利用拍框帶起了網球,並利用網球上原本就有的旋轉,讓網球在球拍中迴旋數圈,“爬行”到拍面的中段,才發力回擊。
忍足也並不意外這一球被回擊。
或者在他概念裡,這一球就應該是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