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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找到醫務室的時候,平等院,鬼也已經離開了。
仁王是去醫務室拿球員的檢查報告的。不只是德川,包括今天去過醫務室的丸井,木手,在比賽中稍微受了點傷的都忍,和賽前就受了傷的加治和霧谷,所有球員的檢查報告單他都決定仔細研究一遍。
以實力而言,霧谷和加治基本不可能進入國家隊了,但這不代表訓練營會對他們的傷病視若無睹。
後續的治療方案和發展建議,教練組會根據他們的身體檢查報告去制定的。
丸井和木手都是皮肉傷,注意不要感染就不會有問題,這幾天的訓練需要暫緩——但去澳大利亞之前本來就需要給球員稍微做放鬆訓練,否則弦一直繃著會出問題。
加治和霧谷則是原本就有傷,傷上加傷,要完全康復需要完整的康復計劃。他們都是高三的學生了,之前的成績也算是不錯,各自也是自己學校的主力球員,也憑藉運動員的身份拿到了申請大學的優惠條件,之後大概會暫時放下網球去準備最後的入學考試。
傷勢最嚴重的其實是德川。
仁王找到德川時德川正好躺在醫務室的床上。他的所有檢查都做完了,片子也拍了,理論上都在訓練基地也沒必要一直躺在醫務室裡,去宿舍也是一樣的。但他在鬼和平等院離開時並沒有走,而是看著窗外的月光。
剛才平等院來時鬼也在。
他們倆當著他的面吵起來了。
平等院看上去並不太在意他,而是更在意鬼的“沉寂”。
“我想不明白。”他說,“一年級時你能狠狠打敗我,現在就這樣認輸了嗎?”
“如果你真的認輸,我還高看你一眼。自己不出頭,讓後輩出頭又算什麼呢?”
德川這時候像是被重擊了一樣,因為他知道平等院口中的“後輩”是自己。
鬼有些愕然。他認為這不是平等院會說的話。
平時平等院確實不會說這樣的話,他這時也是故意的。要做解釋,那就是作為no1,他看上去脾氣暴躁,但也確實會做領隊應該做的事。所以他在球場上對德川出了重手,也會在比完賽以後來醫務室確認德川的傷勢。
他剛才也是問過了德川的情況,從醫生那裡得到了準話的。
德川的傷不會影響到後續的比賽,但需要更長的康復時間,以及——
“黑洞到底是誰教你的招數?”平等院看向德川,“還是說,你從別人那裡得到的技術靈感……卻無法駕馭就打出來了?”
“是入江吧。但是他可以控制這一招。”平等院說,“以入江的力量和速度,打出的‘黑洞’會是完全不同的型別,更傾向於速度型,吞噬的不是時間而更偏向於球路,你在他的技巧上加以理解並融入了自己的精神力……但沒有完全掌控這一招就用出來,你真的考慮過你的未來嗎?”
入江自己覺得自己沒怎麼教導德川。
他是在德川面前打過“黑洞”。而德川從他的
招數里開發出新的“黑洞”,入江是後來才知道的。
既然已經練出來了,還有那麼嚴重的後遺症,入江就花了一些時間幫德川調整了整個技術,不然他是不參與鬼對德川的“教育”的。
他和德川打球風格完全不同,因此適合他自己的“黑洞”和德川的“黑洞”已經是截然不同的招數了。入江因此也不覺得這招算是他教給德川的。他只是認為,“黑洞”這一招不應該在比賽中頻繁使用……除非德川的技術水平更進一步。
“如果不在意職業生命……甚至是生命。”平等院說,“將和我的比賽看得太重,這並不會讓我對你刮目相看。”
“我的目標是成為職業選手。而你本來是國外回來的青年俱樂部選手。”平等院嗤道,“就為了一場比賽倒在日本,浪費掉十來年的外國精英訓練成果,德川,如果你的氣量只到這裡為止,那麼你應該知道,我永遠不會對你正眼相看。”
這大概是平等院說得最直白的一次了。
德川有些愣神,鬼卻和平等院吵了起來。
那時候德川處在一個很混亂的狀態裡,所以他並沒有聽清平等院和鬼吵了什麼。
他只知道平等院大部分時間語調很平靜,很冷淡,但也有一兩句因情緒起伏而抬高聲音,鬼則大多數處於情緒失控的狀態。
後來鬼和平等院都走了,德川就一直髮呆到現在。
他沒有在思考,因為他腦子裡其實什麼都沒想,只是盯著月光。好像是思維一下子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