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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邯望著項燁領軍撤走的方向,他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過了半晌才冒出一句:“這次打敗白阜的人很不簡單,雖然我們沒有上他的當,可盜寇中有他這種在危急關頭還能想到嫁禍於白無意的人,我軍日後的作戰必然十分艱難!”
章邯和章平閒聊了一會,離開的時候,呈上木片的小校又把木片撿了起來,徑直朝濮陽城跑去。
濮陽城內,縣衙高堂上,一個白麵短鬚、額頭窄小、下巴上飄了一縷長鬚的男人端正的坐在堂上。
呈上木片的小校伏在堂下,不時的偷眼朝堂上坐著的男人看上一眼。
“你說你是白阜的手下,這塊木片是在敵軍撤退時撿到的?”堂上的男人捋了捋鬍子,皺眉看著堂下伏著的小校。
小校連忙把身子伏的更低,戰戰兢兢的說道:“回稟趙大人,此物正是卑職在戰場上撿到,已呈於大將軍看過,大將軍卻不以為意,將它隨手一丟。卑職以為此事雖未坐實,卻不可不提防,因此才呈於趙大人過目!”
堂上坐著的人,姓趙名方,與趙通也是同宗。透過趙高的關係謀了個縣令的職務,楚軍殺到之前,在濮陽城內也是個隻手遮天的人物。如今楚軍殺到,章邯大軍駐紮在城外,白無意又領軍進了城,他的地位一落千丈,對章邯和白無意已是恨之入骨。
章邯,他自然是鬥不過,也不敢去鬥,即便他仗著趙高,趙高也要顧及到如今大秦的江山還得靠章邯來保著,不可能為他這個遠房的親戚與統領大軍的主將反目,他只能把這股恨意撒在白無意的身上。
“你且回去,我看此事必有蹊蹺,待我查清白無意確與盜寇有勾結,必然會重重賞你,去吧!”趙方眼珠子轉了轉,朝跪伏著的小校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小校原本以為趙方會立刻對白無意動手,捎帶著再給他些獎賞,沒想到趙方竟也是把事情壓了起來,並不去立刻著手對付白無意。小校不免對獲得獎賞有些絕望,向趙方道了聲謝,起身退了出去。
等到小校退了出去,趙方立即對身旁的差人吩咐道:“你們密切注意章邯大軍的動向,待他從城外退走,立刻向我稟報,另外告訴縣尉,要他隨時準備接替白無意指揮城防,此事一定要做的隱密,切勿讓人知曉!”
與此同時,山坡上的項燁在率軍擊退前來追殺的秦軍之後,猛拍了一下大腿,高叫道:“壞了!我忽略了章邯!”
石磊和李鑫蓬把白阜拴在一棵大樹上,交代幾個士兵嚴加看管,趕回項燁身旁,恰好看到他拍著大腿一臉的懊惱,石磊連忙上前問道:“將軍為何如此?何事忽略了章邯?”
“先前讓鑫蓬寫的信件。”項燁翻身跳下馬背,對二人說道:“若是秦軍主將換做他人,或許此計能成,可秦將章邯原本是文官,後因天下義軍紛起,才臨時掛帥,此人心思必然縝密,鑫蓬的字寫的那麼難看,他若看不出破綻,那才奇了,看來此番我們是真的枉做小人了!”
他在分析的時候只說了李鑫蓬字寫的難看,卻沒說他教李鑫蓬寫的那些話實在是狗屁不通、登不上大雅之堂。
“那個白阜你們是如何處置的。”下了馬背,項燁一邊朝山坡上走著一邊問石磊和李鑫蓬。
“我們把他拴了起來,如今正被兵士們看著呢。”石磊答了一句,走在前面給項燁領路。
李鑫蓬墜在後面不時的朝楚軍主力所在的方向看去,遠遠的,他看到一陣漫天的煙塵,不用說,楚軍主力已經離這裡很近,用不多久應該就能趕到這邊。
“將軍,項將軍和沛公眼見就要來了,我們是不是該對秦軍做次騷擾,免得日後被他們責怪?”李鑫蓬跟在項燁身後,想起他們這次根本沒按劉邦原計劃行事,不無擔憂的向項燁問道。
項燁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一邊朝坡上爬,一邊對李鑫蓬說道:“自古以來,打仗需要人才,我見那白阜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能得此人相助,區區騷擾秦軍的任務又算得了什麼?”
仨人上了山坡頂,只見白阜還被捆縛的結結實實綁在一棵大樹上,在白阜的嘴裡還塞著一塊白中帶黑,不知是裹過什麼的破布。
“捆就捆了,你們塞他嘴做什麼?”見白阜狼狽的樣子,項燁連忙上前,把他嘴裡的布取了出來。
破布從白阜的嘴裡取出,一股噁心的臭味頓時燻的項燁直皺鼻子。
“放開我!我要殺了他!”嘴裡的布被取出之後,白阜用力的掙扎著,一邊叫嚷一邊朝站在項燁身後的李鑫蓬直瞪眼。
“白將軍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