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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煜曾經設想過很多次和白靈霜重逢時自己會做出怎樣的舉動,但當這一刻真的降臨,他又不懂得自己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喜悅,看著突然閃現的白靈霜,想著剛才驟然逃離的蘭斯洛特,鄭煜的嘴角微微抽搐,露出了一個苦笑。
“這麼了,我的鄭大才子,才見面就露出這樣的笑容,難道你很不歡迎我麼?或者你認為和我見面並不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給你帶來了莫名的煩惱?”
對鄭煜而言,白靈霜總是那個善解人意的大姐姐,然而這樣的一個以往都是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的角色,在經歷短短的十來天的相離後再度重逢,已然變成一個可以嚇退神使一般的強勢人物了。
白靈霜不問還好,一問之下,鄭煜更加沮喪,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裡落下了,所有的事情都隨著那一朝一夕之間物是人非,他努力去追趕,卻總髮現還有人比他先行了好多步,多到他奇遇連連也無法匹及。
“何必煩惱呢?”身為鄭煜心中最瞭解他的知己,白靈霜怎麼會不符合她在鄭煜心中的地位呢,一個瞬步,來到鄭煜的身前,伸出一隻玉蘭蔥指點在鄭煜的額心上:“還記得我曾經和你說的話麼?人……要淡然的活著!”
鄭煜的思緒飄到了從前,在很久很久以前,白靈霜就說過這句話,當時的原話是:“人,要淡然的活著。陰謀的存在雖然使這個世界變得複雜,但對真正淡然的人而言,他看青山依舊青山,看綠水仍是綠水,所謂的陰謀不過是披上一層或薄或厚的皮一般偽裝罷了,並不能改變什麼;殘酷的世道雖然使這個世界變得血型,但對真正淡然的人而言,卻是滿腔洞洞的圍欄,數之不盡的小洞中透露的無不是純淨的一面,所謂的殘酷不過是無盡的善良被些許荊棘所阻礙罷了,並不能說明什麼。”
當時的鄭煜似懂非懂,現在的鄭煜半知不懂,真正的人生真的這麼單純麼?當然不會,就像這次的變故,沒有人知道這變故之下隱藏的到底是什麼——知道的,或多或少已經不能再算是人了,就連他自己,也已經是死過一次的‘非人’!
瞧見鄭煜三分迷惘、三分追憶、四分茫然的神色,白靈霜嘆了一口氣,在他額上輕撫一下:“做一個淡然的人不好麼?你要知道,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的,就算是我也不敢誇口算無遺策,你為什麼非要那麼執著?”
鄭煜伸手將白靈霜的手拿開,惹得田財一陣暗怒,他絲毫沒有注意到,而是愣愣的看著白靈霜,滿臉苦難地道:“不是我不選擇淡然,劇變發生的第一天我仍能夠將它淡化,什麼熊貓教皇、什麼漆黑魔術師我都可以當做一場遊戲!
可是第二天開始就已經不是什麼遊戲不遊戲能解說的,也不是什麼重視不重視就能化解的。十八萬啊!夏月鎮整整十八萬的人口就那麼消失了,想要抓我的是我的父親,想要殺我的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就連你也捲入莫名其妙的事情當中。
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都變成了別人手中的香饃饃?而且還得任人宰割,我茫然、困惑,想要追求真相,這不是淡然不淡然的問題,而是我獲知真相的權利——我有這個權利!並且為之追逐著!
我起先想要援救你,可是我是什麼人,對方是什麼人,即便是智慧方面,我也遠遠遜色於他們,更何況裝備和武力!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可是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如何佈局?
我一步一步的小小的布著自己的局面,但即便這樣仍舊趕不上越來越快的變化,唯有變強方能改變自己,獲得援救你的能力,或者被女王俘獲,我興許也能見到你,於是我被她們俘獲了,但迎來的訊息是你逃脫了!
這更使我堅定自己變強的意志!連你,一個終日只能在病床上安養舊創的人都能夠從危機重重的地方逃脫,而那時的我卻仍舊只是一個依靠外力連小角色都結局不了的杯具,你讓我如何自處?
於是在麥琪的建議下我深入幻滅之塔內潛修——她說這樣能更早的激發我的潛能——事實也正是如此,我在幻滅之塔內瞭解到了我的生魂其實早就覺醒,並且獲得了第一個能量體系,構建了三火輪迴。”
說到這裡,鄭煜頓略頓,右手三指竄出跳動的三色火焰,挑釁地看向一旁的田財,然後搖頭,轉過身來對白靈霜繼續道:“可還是沒用……我依舊什麼都不知道便被困在這裡,無法出去。白姐姐,你說我還能淡然麼?”
白靈霜微微嘆息一聲:“苦了你了!但那些都過去了,接下來跟著我走,不用再顧慮什麼,好麼?”
鄭煜驀地後退了幾步,眼中佈滿血絲,無形之中聲音不由高了幾分:“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