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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又看了一眼饒有興致看著這一切的琥珀,考慮了一下之後,覺得琥珀並不會對這個小女孩怎麼樣,才對小女孩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跟著侍女去洗澡。
見橋本奈奈未點頭,這名小女孩這才依依不捨的將手中一直抱著的飯糰和銅錢放在了桌上,一步三回頭的跟著侍女離開了房間去洗澡。直到走出房間的最後一刻,她的目光也一直停留在自己放在桌上的飯糰和銅錢上,生怕自己一個轉身,這些東西就會消失不見。
看著被帶出去的小姑娘和她放在桌上的東西,橋本奈奈未的眼神變得有些暗淡,不由得嘆息了一聲。而一旁的琥珀此時也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眼底流露出一絲愁緒,掏出一根翠玉的煙桿,點燃之後抽了起來。
琥珀吐出一口煙氣,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些小妖怪的命運總是如此悲慘,即便是作為人類,也要受盡欺凌,一切僅僅只是因為她們弱小。”嘆著氣的琥珀,一面是讓自己這個大妖怪都覺得危險的魅惑,然而另一面卻是對小妖怪如此溫柔的同情,完全不同的兩面讓橋本奈奈未有些看不懂了。
似乎感受到橋本奈奈未疑惑的目光,琥珀敲了敲煙桿,臉上帶著有些苦澀的笑意說道:“這個小丫頭已經是千代屋收留的第十四個小妖怪了,經常有這樣的小妖怪出現在京都周圍,他們大多無依無靠,也沒有什麼力量,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夠輕易的欺負他們,有的甚至會被人類殘殺。所以我如果遇見的話,都會把他們帶回千代屋,好歹這裡還能給他們一口飯吃。”
聽到琥珀的解釋,橋本奈奈未臉上的表情也有些黯然,小女孩的遭遇是她今天親眼所見,這樣的事情顯然不是隻有一例,在這個時代,弱小便是罪過。雖然橋本奈奈未身為大妖怪,卻也沒有改變整個時代的能力,或許能夠救的了一個,卻救不了所有,救得了一時,卻救不了一世。即便是在五百年之後,這個世界也依舊是弱小者受欺負。
似乎被這個話題影響,無論是橋本奈奈未還是琥珀,一時之間都陷入了沉默,直到一名侍女拉開房門將準備好的飯菜端了進來,才打破了房間內的沉默。
待侍女擺放好飯菜,橋本奈奈未這才調整好心情,看向琥珀向她問道:“不知夫人特意顯露妖怪的身份請我來,究竟有什麼目的?”不知為何,橋本奈奈未始終對琥珀有著濃濃的不信任感,就好像她是什麼危險人物一樣。即便自己是大妖怪,琥珀只是普通妖怪,橋本奈奈未心中的危機感也沒有減輕半分,這讓她格外警惕琥珀的目的。
“大人似乎對小女子抱有成見?”琥珀似乎察覺到了橋本奈奈未的提防,翹起嘴角輕笑一聲,倒了一杯酒之後,這才舉起酒杯說道:“小女子並沒有什麼其他意思,只是想就大人幫助這個小丫頭的事情,感謝大人一番而已。還請大人滿飲此杯,好讓小女子聊表謝意。”
橋本奈奈未看著琥珀遞到自己面前的酒杯,伸手接過之後,卻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喝下這杯酒,端著酒杯猶豫了一番之後,橋本奈奈未抬頭注視著琥珀,向她問道:“你究竟是誰?以我大妖怪的實力,在你面前依舊能夠感受到危險,但你顯露出來的妖氣卻只是普通妖怪,所以你的身份絕對不簡單!你到底是誰?如果你不說的話,這杯酒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喝的。”
見橋本奈奈未這麼說,琥珀卻並沒有生氣,吸了一口煙桿,吐出一股煙氣。這股煙氣被琥珀吐出來之後,沒有消散,卻反而在空中變成了一隻狐狸的樣子,而這隻狐狸身後,飄舞著九條尾巴。
看到這隻狐狸的樣子,橋本奈奈未眼神一驚,幾乎瞬間便認出了這是九尾狐。這時橋本奈奈未才反應過來為什麼自己會覺得琥珀很眼熟,因為琥珀身上的氣質與此間內的玉藻前的影子在氣質上如出一轍。這讓橋本奈奈未不由得驚呼:“玉藻前?”
面對橋本奈奈未的驚呼,琥珀只是搖了搖頭吹散了空中煙氣形成的狐狸,然後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她,真正的玉藻前早在五百年前就死了,我只是她的影子而已。”
“不,你不是她的影子,你是玉藻前的狐尾化身。”此時橋本奈奈未總算想起自己曾經見過玉藻前的狐尾化身,將二者的容貌相對比之後,發現琥珀果然和自己見過的玉藻前的狐尾化身一模一樣!
被橋本奈奈未指出自己的身份,琥珀眼底閃過一絲驚奇,但很快又彷彿想起了什麼,恍然大悟的說道:“果然不愧是他的妻子,連這種事情都知道,是玄逸君跟你說的吧?”雖然這樣說著,但是琥珀提到千夜的時候,看向橋本奈奈未的眼神之中,卻帶著一絲羨慕與嫉妒。
橋本奈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