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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便縮了進去,那圓蓋也蓋上了,那潛艇 ”
他才講到這裡,我已經道:“那潛艇又潛入了海底下去了?”
張堅瞪了我一眼:“你和所有人一樣,都猜錯了,自那潛艇的底部,忽然冒出起了三股濃煙,那艘潛艇,以我所從來未見過的速度,沖天而去!當濃煙散開時,潛艇已不見了。”
我望著他,對他的話不作任何評論,因為我實是無從置評。
如果要我發議論的話,那麼我一定同意史沙爾爵士的意見。可憐的張堅,他在冰天雪地的南極,工作得實在太久了。他沒有見到從冰湖之中冒出一條美人魚來。那還是他的運氣。
我可以相信一切怪誕的事情,如果張堅說:一隻飛碟飛下來,又升上了半空,或是一隻潛艇(就算它是凍在冰山之中的),突然出現,又潛入了海底,我還有考慮的餘地的。
可是他說的卻是一艘潛艇,飛上了半空!
我一面望著他,一面緩緩地搖頭。
張堅十分敏感,他一看到我搖頭,便大聲道:“你搖頭是甚麼意思?”
我忙道:“沒有甚麼,你既然來到了這裡,我就有責任陪你好好的玩,你想玩甚麼?”
張堅的手緊緊地握著酒杯:“我想到遊樂場中去騎木馬 但是你首先告訴我,我所講的一切,你是不是相信!”
我站了起來:“張堅,你要知道 ”
張堅大喝道:“信,還是不信?”
我覺得十分尷尬,如果我說相信的話,那我便是欺騙了朋友。而如果我說不信的話,那便使得張堅大失所望了。
我正在猶豫難答,而張堅的面色,也越來越難看之際,突然門鈴聲大作,老蔡才將門開啟,便聽得一人叫道:“急電,急電,快簽收。”
我連忙走了下去,急電是張堅的,我揚聲將張堅叫了下來,張堅簽收妥,拆開了電報,電文很簡單:“營地有急事,急返,盡一切可能快。史谷脫。”
史谷脫就是張堅那個探險隊的隊長。
我聳了聳肩:“你騎不成木馬了。”
張堅喃喃地道:“究竟是甚麼事情呢?”
我想了一想:“要我陪你去走一遭?”
張堅點頭道:“你多少應該準備一下!”
我攤了攤手,道:“準備甚麼?帶上一件免漿免燙的襯衫?”
張堅也不好意思起來,他道:“別怒氣沖天,衛斯理,我保證你不虛此行。到了之後,我派你做最輕鬆的工作。”
我瞪著眼道:“派我做甚麼?放企鵝麼?”
張堅一面笑著,一面拉著我向外走去。我懷疑他的祖先之中,一定有一個是南極附近的人,要不然,何以本來是愁眉苦臉的他,一旦有了重回南極的機會,便興奮得像一隻猴子?
我們直赴機場,在途中,我才知道張堅是一下飛機,便到我家中來的,他根本未曾打算住酒店,所以史谷脫隊長找他的電報,才會發到我家中來。
我們在機場等候了一小時左右,張堅透過他特殊的關係,就在這一小時中,替我弄妥了我到南極去所需的一切證件。幾個國家的副領事特地趕到機場來,他們對張堅的態度十分恭敬。他們如此尊重一個在科學上有成就的人,想起我剛才心中將他比作一隻興奮的猴子,不禁歉然。
我們所搭的飛機,一到檀香山,張堅便和我直赴當地的空軍基地。
張堅顯然是空軍基地的常客了,連守衛都認識他,對他行敬禮,但卻瞪著眼,在我身上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才肯放行。
而且,在進了基地之後,張堅可以直闖辦公大樓去,我卻被“招待”在“貴賓室”中。“貴賓室”中的一切,稱得上美侖美奐,現代化之極,但可惜門口卻有佩著手槍的衛士在不斷的來回踱步,那使我覺得我是在一間十分華麗的囚室之中!
我等了許久,才見張堅興沖沖地跑了進來:“行了,一切都就緒了,我們向南飛,中途停留在托克盧島、斐濟島,然後在紐西蘭再停一停,便直飛南極,這條航線你熟麼?”
我一肚子是氣,大聲道:“我當然不熟,但是我相信如果飛機出了甚麼毛病,我還可以將你的靈魂引到南極去的。”
張堅在我的肩頭上,大力拍著:“別衝動,我的好朋友。”
他拉著我走出去,一輛吉普車駛到了我們面前停下,張堅首先跨了上去,我也上了車,車子向前駛出,不一會,便到了機場。
吉普車在一座飛機庫面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