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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了鋼筋、鏟子、鎬頭之類工具的形狀。
我摳住石壁,用腳勾近幾件衣服來辨別,已經給水泡的稀軟,啥表明身份的標誌都沒有剩下,但是式樣大致還在,有件短褂布鞋不象是現代衣服,其他的襯衫皮靴之類看著像是軍服規格,我暗自點頭,從這裡的環境來推測,這些人生前應該就是修建此處的勞工,除了關東軍戰(佔)俘外,還有民國時期的老百姓。
所有這些屍體中,大約一小半是完全沒有腐爛的,渾身上下透出一種慘綠的顏色,讓我直皺眉頭,太像是中毒死亡後的形象,或許此處是一個丟棄屍體的垃圾堆,蘇聯人把死去的勞工連同實驗物件都給丟了下來毀屍滅跡。
抬頭向上看去,隱約不知道有多高,從我們少的可憐的方向感來猜測,上頭很可能就是城門樓的盡頭處,我們曾經趴在上頭往下瞅過的地方,這一抬頭,卻讓我心裡猛然一縮,一片黑暗的頂上,我居然看到一顆星星,一閃一閃的!
這他媽怎麼回事?難道我們早就鑽出了水庫底下,此刻頭上頂著的就是天空?我揉揉眼睛,叫他們倆也看,卻誰都沒有發現星星的痕跡,難道是我眼花了?
這一路上根本沒有鑽出溶洞的感覺,唯一疑點就是我們徒步花費的時間太長,差不多五六個小時都有,按照腳程來算,五六個小時,還是基本筆直的通道,沒有七拐八繞的,確實應該走出了水庫的區域,但不至於重見天日,三個人竟然都沒有一點感覺吧?
第四十七章絕地重逢
我問張麗恆還記得那副地圖嗎,就是孫躍華的手繪的那副,張麗恆搖搖頭說地圖中根本沒有深淵下頭的示例。
我歪著頭想了想說道:“這位孫躍華同志肯定沒有下到這麼深的淵底,因為地圖中對於深淵地下的情形一絲描述都沒有,在他那個時代,顯而易見這裡的水從來沒有乾涸過,我甚至懷疑他知道不知道深淵對面的情況就瞎畫一通。”
我冒出個念頭,我們不能按照孫躍華的逃生路線,游到對面去逃生,因為太相信別人而放棄自己的判斷,往往招致的都是失敗結果,更何況他畫下這幅畫時,還沒有新安江水庫的存在。
我一說出這個念頭,丁根立刻舉手同意,淤泥裡的怪蛇,天知道有多少條,萬一正在水裡巡邏找吃的,豈不是逮我們個正著?就算毒 蛇回家休息了,下頭還有很厚的淤泥,這人生地不熟的,萬一給哪個淤泥的漩渦吸進去,那不也是一個死?對面什麼情形絲毫不摸底,萬一比這邊還要不堪,豈不是自投羅網!
我想想更加覺得不能過深淵去對面,因為憑水性游過去根本沒問題,但是裡頭有毒蛇就難辦,上次沒有咬丁根,見到我和張麗恆可就不一定會客氣了,對面萬一是個毒蛇的老巢,那我們可就全完蛋了,不由暗自慶幸自己剛剛冒出來的念頭,是多麼的英明和正確。
但是停留在這裡也是極為不妥,懸崖峭壁越來越不好支撐,浮在水中又害怕被毒蛇襲擊,前面的屍堆也讓人有點擔心,一起泡在水裡時間久了,給傳染了病毒可咋辦?我和丁根還好說,已經有毒在身,人家張麗恆可還是清清白白的,不能跟我們一起冒這個危險!
眼瞅著水勢越來越大,也不知道都是從哪裡湧出來的這麼多水,我心裡打了個突,難道這水會一直漲上去?而且這麼多水都流去了哪裡呢?
看了看前方的環境,我說道:“乾脆我們還是往上爬爬,找個近點的地方到對面去,至於從水裡游過去,咱們都覺得相當不妥,那就算了,另外想辦法就是。”
我撿了塊石頭奮力扔過對面,出乎意料的是,對面也是這樣的懸崖峭壁,相距還不是很遠,我換個位置又試探了一下,心裡有了主意。
我喊住丁根:“老丁你再辛苦一趟,看看那邊漂的有沒有麻繩鋼絲之類的東西,咱不從水裡過,可以從天上過嘛,咱倆辛苦點,扯條繩子給小張同志吧!”
丁根嘟噥著說道:“都啥時候了,還不忘英雄救美,真夠酸的。”
張麗恆攔不住,丁根已經在水裡游過去那些屍體垃圾堆裡,我就幫著張麗恆,慢慢摳著石頭和土坡往上爬。
水勢越來越強,丁根還沒有回來,我有點擔心他再不上來,就要和那些浮屍垃圾混在一起了,我們穿的不是潛水裝備,這老毛子的軍裝溼了水,說不定會沉成個什麼樣子,所以我使勁招呼丁根快點,吼的我嗓子都是痛的。
丁根聽是聽到了我的喊話,卻沒有手腳並用的爬上來,肩膀上背了一卷麻繩,一隻手高高揚起指向我的後邊,我扭頭一看,這咋回事,水面上竟然飄過來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