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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
過了一會兒,不見裡面有動驚,周全壽又道:“你不必害怕,想必你從門縫裡應該能看清我們幾個人,我們並非歹人。”
裡面還是沒動驚,周全壽又道:“在下乃是西平堡守軍周全壽,前幾日因城破被俘,我們幾人昨夜才拼了命逃出來。咱們同是落難之人,何必再躲躲藏藏?”
門內哼了一聲,終於有一個聲音響起,罵道:“就知道你們是兵,連強盜都不如,爺寧可遇著強盜,也不屑與你們為伍。”
外面的人都一頭霧水。周全壽問道:“你這話是何意?”
“何意?”裡面的人又哼了一聲,說道:“你們這些當兵的,前面打不過韃子,回頭就去搶百姓,跟強盜有什麼分別?”
周全壽很是疑惑,問道:“你說我們打不過韃子。話雖不能這麼講,不過我們終究打了敗仗,姑且不與你計較。不過你說我們搶掠百姓,這可不能胡說。我們拼死守城,還不是為了百姓,況且我等家人親戚也都是百姓,我們即使是強盜,也不會去搶掠家人。”
裡面那人道:“要不怎麼說你們連強盜都不如,哼,連豬狗都不如。”
周全壽聽此有些動怒,喝道:“你說我們搶掠百姓,可有證據?”
那人道:“哼!要什麼證據?老子辛辛苦苦幾個月,連年都沒過,好不容易收了幾車上等藥材,沒被韃子搶去,倒被你們這些敗兵給搶了,還殺了我兩個夥計。你要證據,我就是證據。”
老齊道:“你他娘胡說八道!你說什麼不好,偏說是藥材,有誰會去搶你的藥材,搶了也不能當飯吃。我看你是偷東西被抓,想借編瞎話混過去。”
“是啊!”周全壽覺得老齊說的有理,接著道:“有哪個兵丁會犯傻去搶一車藥材,總不能搶了去做生意吧?”
“可不是!”方力祥也道:“就算真有人搶了你的東西,那也不是我們。況且我們都是從俘虜堆兒裡逃出來的,以前都是軍中的工匠雜役,也不算是兵。”
裡面那個似乎不信,又輕蔑地哼了一聲。
老齊急了,叫道:“嗨!你還不出來是吧?我把房子燒了你信不信?”說完又要去踹門,被雲津拉住了。
正月裡天黑的快,此時已是黃昏,不到一刻鐘就會入夜。雲津見裡面那人死不出來,便對眾人道:“罷了,咱們不要再管這人,天馬上就黑,咱們早點上路。要是今夜能越過追兵,明天就安全多了。”
眾人皆想,逃命是大,何必跟這人糾纏,於是都紛紛點頭。
見大家都同意,雲津拉了周全壽到牆邊,小聲道:“給裡面這人留一匹馬吧?沒有馬,他遇到韃子肯是有死無生。”
“這。。。。。。”周全壽氣憤那人剛才說的話,有些不情願。
雲津又道:“本想讓他出來帶他一起走,不過他既然不願意,咱們也沒辦法,給他一匹馬,生死由他,咱們也算仁至義盡。”
周全壽點頭道:“嗯!有理。他胡說什麼咱們士兵搶了他東西,現在咱們以德抱怨,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再亂說。”
幾人正要走開,卻聽裡面那個大聲道:“剛才是誰在說話?”
這一聲來的突然,眾人都嚇了一跳。
“剛才是誰在說話?”裡面那人又問。
老齊喝道:“你叫什麼叫,要出來就趕緊出來?”
屋裡的人好像語氣收斂了一些,問道:“我想問剛才是誰在說話?”
周全壽說道:“是我!”
“不是你,是另一個人。剛才還小聲跟你嘀咕那個。”
雲津一聽,知是說的自己,便揚聲道:“你說的是在下?”
門裡一陣響動,“吱”的一聲,開了半扇,露出半張臉來。只見這人五十歲上下,倒像個管家模樣,戴著帽子,留著大鬍子,似乎長時間未修,看起來很凌亂。此人伸頭看了看外面,目光在眾人身上來回巡視,小聲問道:“請問方才是哪一位?”語氣竟是十分客氣。
雲津上前一步,兩手輕輕合舉,行了個禮,說道:“正是在下。”
眾人見雲津舉動,都有些驚訝,怎麼突然變成一個書生了?他們怎知雲津曾經本就是一個書生,但凡有人以禮相問,他必會以禮相答,這是讀書時養成的習慣。雲津在軍營多年,身邊都是些粗人,說話也不講什麼禮數,平日裡哪聽到過一個“請”字。此時見此人如此相問,雲津舊時習慣湧出,不自覺地行禮答話。
裡面那人見雲津行禮,這才開了門,還了一禮,又問道:“請問足下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