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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全壽聽了這話,問道:“你有什麼主意?”
雲津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沒主意。”
兩人不再說話,隨著眾人前行。黃昏時分便到了河邊,韃子們下馬休息,解了俘虜繩索,找了幾個人去河邊鑿冰取水,開始燒水做飯。遠處的被虜百姓也停在了河邊,紛紛開始生火。雲津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肚子也早餓了。俘虜們每人分了一塊糠餅,又硬又澀,難以下嚥;也沒有水,只給了幾個破瓢,口渴的人只能去河邊冰洞裡舀水喝。
夜裡,韃子們除了放哨的,都圍到了火堆旁取暖聊天,不時還傳來幾聲大笑。俘虜們只能擠在一處,凍得瑟瑟發抖。雲津從懷裡摸出一塊蒸餅,被眾人看到,吃也不是,分也不是,只好又放回了懷裡。又從懷裡拿出一塊手帕,雲津見手帕沒丟,鬆了口氣。
周全壽揹著雲津走了十多里路,很是疲憊,很快便睡著了。雲津卻昏了半日,現在睡意全無,坐在地上思索著如何逃生。想了半天,卻想不出辦法。到了半夜,百姓那邊營地馬蹄聲響起,隨後幾聲慘叫驚醒眾人。大家都清楚這是有人趁夜要逃,卻被騎兵追上殺了。
第二日,眾人過了河,百姓們被往東北方向趨趕,雲津眾人卻被押著往東去。雲津知道這是往遼陽方向。自從去年金兵佔了遼陽,努爾哈赤就把都城遷了過去。遼陽守衛森嚴,若真到了那裡,怕是插翅難飛。想到此,更覺得絕望。
到了中午,眾人停下休息。周全壽找到雲津,見他獨自坐在地上,拿著塊手帕兀自發呆,便過去問他有什麼心事。見雲津不願說,就換了話頭,問道:“雲兄弟是哪裡人?”
雲津道是開封府禹州人。
周全壽覺得奇怪,怎麼從河南跑到遼東來了?但他也沒細問,只道:“我是永平府人。”
雲津此時沒什麼興致,沒有答話。旁邊卻過來一人,嘴裡還嚼著糠餅,說道:“哦!我也是永平府來的。”
那人拉了周全壽到一旁。
雲津見兩人似乎聊得投機,便又陷入沉思。
那一年他二十歲,但已經在登州當了三年多的兵。他是因罪被充軍到登州,雖然也是兵丁,但卻是最下等的,連軍中的雜役都不如。他沒有錢打點關係,所以也沒有人照顧。剛去那段時間最為辛苦。每天要到衛所去點卯,還要做最苦最髒的差事,營裡計程車兵也欺他新來,洗衣打掃之類的活全讓他一人做。不但如此,因為他的罪名很是不堪,眾人都很鄙夷,平日裡總有人找由頭欺辱他。後來與眾人熟悉後,情形稍好些。但因畢竟是配軍,還是經常被拉去做苦工。那三年裡,他從一個書生變成了一個苦力兵。
那一天雲津與眾人在碼頭搬運糧草。正忙碌間,卻見一個大漢正拿著一塊小手帕擦汗,帕上繡著兩柄短劍。雲津慌忙摸了身上,果然不見了,定時幹活之時不小心掉了,被著大漢撿來擦汗。
雲津平日很愛惜那手帕,從來捨不得用它擦手擦臉,此時見那漢子把手帕蹭得汙穢,很是心疼。忙跑過去攔了那人,指著手帕說道:“這是我的!給我!”
那漢子瞥了一眼雲津,不屑說道:“給你?憑什麼?”
雲津道:“你撿的是我的東西,怎麼不還我?”
那漢子見雲津長的瘦弱,笑道:“你說你的就是你的了?長個小白臉,你當你是知府大人的女婿啊?”
眾人聽了都鬨笑起來,紛紛圍過來看熱鬧。
雲津道:“手帕一角繡了一個月牙,你讓眾人看下,是我的不是!”
眾人聽了紛紛伸頭去看,那漢子有點惱怒,伸手推開探頭的人。他長的高大壯碩,一伸胳膊便擋住了眾人。
那漢子不讓人看,耍起無賴,硬聲道:“你說是你的,那你說是誰給你的,總不能是你繡的吧?”
有些兵痞子聽了,便開始起鬨,紛紛道:“是啊!是哪個娘們兒送你的?你小子豔福不淺啊!”
“沒錯。要是你的,你就讓那小娘子來認領,我們給她做主。哈哈哈!”
“說不定是與哪家的娘們私通,怕人知道,不敢聲張。”
“這手帕說不定就是信物!”
“是不是你家娘子繡的?”
“去你孃的!”
一個小個子士兵上前,扒在那大漢耳邊,對那漢子嘀咕了一陣,還不時看一眼雲津,臉上盡是譏笑。
那漢子聽完,哈哈大笑起來。指著雲津對眾人說道:“這斯原來是個淫賊。”
眾人聽了,都很有興致的追問。
那漢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