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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御書房,就有人帶著韓玉瑾去往陳貴妃那裡。
沈遠寧知道昭陽殿離御書房不遠,才放心與內侍去了太醫院。
到了昭陽殿,陳貴妃把韓玉瑾上下左右的仔細打量,見她形容消瘦,面色蒼白,很是心疼。
“傻孩子,以後做事切不可那般魯莽了!”
“我知道了,姨母。”
陳貴妃拉著韓玉瑾坐下後,問了她的身體狀況,以及其他的一些情況。
韓玉瑾都一一回答了,見陳貴妃不提周承安,韓玉瑾忍不住問道:
“姨母,安王他...他可曾回來了?”
韓玉瑾從那日後,從沒有打聽過周承安的事情,像是怕旁人知道她的心事一樣。
陳貴妃是知道周承安心繫韓玉瑾的,在看到韓玉瑾眼裡的關切之色的時候,輕咳了幾聲,淡淡的說道:
“他沒有回來,說是去訪舊友了。”
陳貴妃說的雲淡風輕,其實周承安寫回來的信並不那麼平淡。
周承安的寫的信裡,開始就請求孝昭帝撤回與溫怡的賜婚,那封信由周承乾攔下了,根本沒有到孝昭帝手裡。
陳貴妃不知道韓玉瑾與周承安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與溫怡之間的婚約是不能作廢的。
且不說溫怡自幼對他痴心不悔,就是靜仁大長公主幾個兒子。現在都在禁衛營領著不小的差事,雖沒有馮家的根基深,卻也有著不小的影響力。
陳貴妃不願因為這樁親事得罪他們,將他們推到太子那邊。
韓玉瑾聽陳貴妃說了他的行蹤,無聲的嘆了口氣,便岔開了話題。
在陳貴妃處得知泰王謀反的後續,戚家因為是戚微的孃家。縱然戚微最後以死謝罪。也沒能讓戚家逃脫厄運。
戚家也算是姻親廣佈,戚微的姑姑嫁的就是喬家的二爺,與成陵郡主是妯娌。還有別的姻親舊故,或許是戚微的死起了作用,或許是這些姻親舊故起了作用,戚家免於上輩子滅滿門的結局。這輩子只是被削職奪爵,貶為庶民。驅逐出京的結局。
好歹人活著,就算離開京城,在別的地方一眼過活。
崔家和其他參與謀逆的兵將就沒那麼好運了,凡是登記在冊的人。一律滅門抄家,男的充軍流放,女的沒入教坊。
這就是古代。一人有罪,全家株連。孝昭帝還算是仁厚的帝王。謀逆這種事情,就算是株連全族,也沒人說什麼。更有甚者,株連九族。明朝朱棣當政時,還有一起株十族之例。
想到這裡,韓玉瑾不由得想到了沈家的處境。
若是太子當政,沈家定會是青雲直上,錦上添花,可是,韓玉瑾清楚的知道,太子做不了皇帝,他在泰王謀反的第二年,死在了與南召的戰爭中。最後奪嫡的贏家是周承乾。
是不是要暗示沈遠寧多與周承乾來往?
可是,萬一又蝴蝶效應了呢?豈不是會連累貴妃姨媽?
韓玉瑾左右為難時,聽到陳貴妃在喊自己:
“玉瑾,玉瑾...在想什麼,這樣專注?”
韓玉瑾回神,感慨的說:
“沒什麼,想到了泰王妃。”陳貴妃也是嘆了一口氣,安慰韓玉瑾說:
“戚微她也算是死得其所,你別太往心裡去。”
“嗯,玉瑾知道。”
陳貴妃看了看她,想到了過年的時候她對自己說過的事情。
“玉瑾,你還準備搬出沈府嗎?”
韓玉瑾聽陳貴妃問,突然不知道怎麼回答,彷彿那時候的擲地有聲,在狠狠的笑話著此時的猶豫徘徊。
“世子他...他受傷了,總要等他痊癒了,我再離開。”
說到最後,韓玉瑾的聲音幾不可聞。
陳貴妃猜也能猜到她的心情,不過這樣也好。若真是搬離了沈府,再與周承安有個什麼糾葛,那真是讓人頭疼的。
現在京城已經是流言滿天飛了,若不是孝昭帝下了賜封的旨意,還真鎮不住這流言。
聖旨上寫著“有勇有謀,救駕有功,冰清玉潔”。若是誰再有議論,那是對皇權的藐視。
“既是這樣,就安心的留在沈府。如今你是郡主,就是陸氏也不能無故的為難你。日子總是用心過的,那樣才是長久之法。”
陳貴妃又對著韓玉瑾一陣說教,之後,沈遠寧就在昭陽殿外求見,要接韓玉瑾回去。
回去的路上,韓玉瑾還在想關於最後乾王登基的事情,不知道要怎樣暗示給沈遠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