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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只見他的眉頭深深皺起,許氏小心的說:
“世子不必陪著妾身,有丫鬟跟著......”
“我是送你回去。”
沈遠寧沒等許氏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睜開眼睛,眼神很是平靜,清明。
許氏一愣,她知道沈遠寧陪她來就是來送自己,但是他此刻說的鄭重,倒讓許氏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
沈遠寧見她不解,又補充說道:
“我以前跟冬哥說過,等他秋闈過後,就讓你姐弟團圓。”
這下,許氏懂了沈遠寧的意思,臉色不由得有些發白,喃喃的說道:
“可是...可是冬哥沒有高中啊...”
“總會有那麼一天,不能讓你一直留在沈府耽誤你。”
說完,沈遠寧就又閉上了眼睛。
許氏胸口像是壓了千金巨石一般,讓人喘不過氣來。看著沈遠寧,幾次欲言又止。
到了冬哥的住處,只見冬哥坐在樹下發呆,連院子裡進來了人都沒有察覺,還是沈遠寧留在冬哥身邊照顧的婢女看到了他們,上前來請安:
“奴婢見過世子爺,見過姨奶奶。”
冬哥聽到說話才回過神來,看到沈遠寧跟許氏,面色一紅,尷尬的瞥過臉去。
沈遠寧走了過去,坐在了冬哥身邊,隨後吩咐許氏:
“中午在這兒吃,你去廚房幫襯一下吧。”
許氏知道他有話單獨要跟冬哥說,便跟丫鬟一起去了廚房。
冬哥所住的這個院子並不大,在廚房裡依舊可以聽清楚他們的話,剛走進廚房。許氏就聽到沈遠寧說:
“你還記得你的試卷嗎?”
冬哥低低的嗯了一聲,沈遠寧又說道:
“你將你的文章背來我聽聽。”
許氏沒聽到冬哥的聲音,透過窗子去看向樹下的二人,只見冬哥將頭垂的更低,不發一言。
沈遠寧看著冬哥的樣子,語氣就冷了三分:
“男子漢大丈夫,不過是一次落榜。就讓你這樣抬不起頭。你將來還能做成什麼事,還讀什麼書,做什麼文章。怕落榜就不要去考!”
許氏聽得心頭一跳,冬哥自小就自尊心強大,沈遠寧這樣說,許氏怕他受不住。正準備出去勸說兩聲時。就聽到冬哥將他考試時所做的文章背了出來。
許氏心裡捏了把汗,看向沈遠寧的目光就有些複雜。便不由得想起他說的話:我以前跟冬哥說過,等他秋闈過後,就讓你姐弟團圓。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樣的話。許氏完全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樣的開心,反倒是心中有說不出的失落感。
許氏愣神的功夫,冬哥也向沈遠寧背完了自己的文章。只聽沈遠寧又問道:
“你文章做的不錯,雖然中不了前三甲。但也會得箇中等的名次。”
聽到沈遠寧這樣說,冬哥驚訝的抬頭看著他,眼神裡有著震驚,不敢置信,還有懷疑。
“那為什麼......”
沈遠寧看著冬哥雙唇抖動,也沒說出落榜二字,又問他:
“你想問為什麼你會落榜?”
冬哥紅著臉點點頭。
“那是你考試前做的功夫還不夠,你可以看看歷屆高中的文章,再看看當時都是誰的主考官,你就會明白為什麼高中的是他們,有些文采不輸他們的人卻落榜了。”
冬哥聽了沈遠寧的話,還是一臉的迷茫,沈遠寧見他不懂,又耐心的解釋道:
“如果是你做了主考官,會不會更看重自己喜歡型別的文章?”見冬哥恍然大悟,笑了笑就繼續說道:
“這屆的主考大人是鄭大人,而你作的這篇文章,偏偏是他不喜歡的型別。”
冬哥聽了,面帶悔色的嘆了一口氣,剛才消沉自卑的神色緩和了不少。
“考試前要做的並不只是把文章作好,更應該摸透主考官的喜好,想取得個好名次,就必須投其所好,不然就等著把凳子坐穿,也難以榜上題名。”
冬哥聽他說完,正色地看著沈遠寧問道:
“我聽姐姐說,你以前曾高中狀元,當時你就是對主考官投其所好嗎?”
許氏在廚房聽到冬哥這句話,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只覺得冬哥這番話很不合時宜。只聽沈遠寧說:
“也是,也不是。”他停頓了一下又說:“當年我運氣好,剛好我擅長的是主考官喜歡的。”
沈遠寧說完,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