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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年父母才到開發區中心醫院做了實習醫生。唐欣知道社會上稱這類上完大學就失業的人叫做書白念,他還剛好姓舒,好象這名字就是給他起的。
據舒志明自己說,他這一年的時間專門在家裡研究周易卜卦。看他那神經兮兮的樣子,唐欣還真有幾分相信。
唐欣往舒志明宿舍打電話,沒人接,估計舒志明沒在房間裡睡覺。看看離接班還有兩個鐘頭,想想連個聊天的人也沒有,不如去上會網咖。便出了大廳,來到馬路對面的網咖,
唐欣上網先開啟了qq,看看有哪些好友線上。就像大多的老網蟲一樣,她採用的是隱形登入。她像隱藏在灌木叢裡的獵人一樣考察了qq上幾個閃爍的好友頭像,沒發現自己願意聊天的對手,所以她沒有露面。好友名單上的人頭雖然多,但由於大家都喜歡當獵人而不是獵物,所以時間一長,你很難在線上名單上發現你願意聊天的人,更多的時候大家都在戴著面紗隱身聊天。
實際上唐欣早已經厭倦了聊天這項活動。她幾乎見證了網路聊天的整個發展歷史,雖然算不上聊天先驅,卻算得上最早進行語聊和影片聊天的人,她現在這一張伶牙俐齒的嘴和滿嘴字字見血的村言野語就完全是從語聊室的對罵之中操練出來的。
剛開始流行影片聊天她就添置了一個攝像頭,原本是想見識見識網上的帥哥。帥哥沒見到幾個,變態的青蛙倒是見識了不少。影片聊天裡專門有一批極度變態的傢伙,一見對方是異性,招呼還沒打完,發育不全的三寸丁已經吃了偉哥一般翹到了攝像頭前,生怕噁心不死你。
正在乏味之際,電腦上自動彈出了qq新聞框,唐欣隨意掃了一眼,突然發現有一條“一婦女肢解死嬰當補藥”的訊息。唐欣嚇了一跳,心想這裡剛剛失蹤了一個死嬰,怎麼網上就出來了這樣怪異的訊息?
立即點選了標題,訊息報道的卻是福建泉州一婦女在一所醫院的垃圾桶裡撿到一個嬰兒屍體,把胎盤和手腳肢解下來做補藥,把血淋淋的頭顱扔回垃圾桶被人發現的事。一看時間,還是半年前的事。
她有些奇怪,想不通這訊息怎麼突然又出現在新聞裡。一時興起,便用google搜尋了“死嬰”的主題,相關主題竟然有上萬條之多。從中挑了幾條標題恐怖怪異的訊息瀏覽了一下,有兩條報道臺灣餐館供應燒烤嬰兒和臺灣商人在廣東餐館喝嬰兒湯進補的訊息極大地激發了她的想象力。
會不會我們這裡也有餐館收購嬰兒屍體供應食客呢?她覺得自己很可能給醫院的嬰兒屍體失蹤事件找到了合理的解釋,立即興奮地起了身,往櫃檯上扔了兩塊錢,離開了網咖。
剛出網咖,一個黑呼呼的小蟲子突然迎面朝她撞了過來。唐欣躲閃不及,臉頰上被它撞了一下,回過神來,她才意識到剛才撞自己的是一隻蒼蠅。她想今天真他媽的見鬼,剛才中午躺在走廊裡聽歌的時候,就被兩隻疊在一起的蒼蠅圍著團團轉,她起身追著它們打卻沒打到。如今竟然又叫蒼蠅撞了。這讓她心裡一陣難受,趕緊找出一張面巾紙,使勁在被撞的地方擦了擦。
唐欣上網的時候,小安來到b1層的後勤組休息室,在這裡他沒找到翟師父。翟師父是以前郊區衛生院的老職工,其實只是一個合同工,相當於一個搞工程的包頭,由於那時候醫院裡沒有焚燒爐,就由他專門負責處理院裡的死屍及一些人體殘肢血汙,兼燒鍋爐。
中心醫院落成之後,誰也不願負責跟死人相關的那一攤子事,便聘翟師父做了勤雜班的班長。當時小安跟著叔叔在醫院工地上的基建隊裡做小工,翟師父幫著醫院基建科管些雜事,叔叔看他平常對小安印象不錯,就請他喝了一回酒,拜託了他,結果翟師父就真的給領導說了,在基建隊撤場的時候讓小安留了下來。
大約是長年累月跟死人打交道的緣故,翟師父平常很少說話,臉上也沒什麼表情,經常一個人像幽靈一樣在各處逛來逛去。但小安覺得翟師父人挺好,對自己很關照,儘管小安笨手笨腳的經常出錯,翟師父從來沒罵過他。
上月小安在香港街出了那檔子事之後,李科長曾經揚言要開除小安。翟師父說這孩子有點毛病了,跟我住在一起吧,我管著他。李科長就再沒提讓小安走的事。當天晚上,翟師父就叫小安把床從司機張長空那間屋子搬到了他那間寢室裡。
醫院裡每逢死了人,照例是通知翟師父去處理。死嬰是不能隨便處理的,必須先存放在太平間,只有在家屬同意由醫院處理的情況下才可作處理。而一般人流的胎兒則不存在徵求家屬意見,事實上,早在進行手術之前,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