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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甘心地瞪了他幾眼,知他不肯再就空冢問題說下去,只好道:“那麼大人認為那神秘之地會在什麼地方呢?”
“不知道。”他笑答。
“你知道也不會告訴我,對不對?!”我怒道。
“會告訴你的。”他仍笑著。
“是——是會告訴我的——但那得是在所有事情都解決以後,對不?對不?”我插腰喘氣。
“莫生氣,莫生氣,身上傷還沒好……”季燕然笑個不住。
“你不告訴我就算了!我也不稀罕問你!玄機公子夫婦救下何氏一家是在二十一年前,何氏一家遭誅是在二十年前,這一年中何家要從江南遷居至京都,還要重建家園、給朝廷做印泥,何故他肯定沒有時間到處亂跑,而玄機公子夫婦因要幫他撫養孩子,也不可能從江南到京都來回奔波,所以兩人之間能夠縱談那神秘之地的機會並不多,如果何故一看這圖便能知道神秘之地在何處的話,必然是他與玄機公子都知道的地方。而這兩人都能知道的地方,除了他們共同的家鄉——江南之外,便再無它處!因此神秘之地必在江南!待我回去找爹借來江南地圖,不信就找不到它!”我氣鼓鼓地道。
季燕然笑著搖頭道:“靈歌推斷得不錯,那地方確應在江南無疑了!只是就算借來江南地圖也是無用,整個江南的概貌圖皆在我的腦裡,我也並未瞞你——現在為止,我確是不曾猜出那地方究竟是在何處,僅從地圖上是看不出答案來的。”
我洩氣地往椅子上一坐,緊接著“呀——”地叫著捂著屁股跳起來,直逗得季某人眼睛都笑成彎月牙兒了,顧不得同他計較,我瘸瘸拐拐地回至裡間穿上披風重新出來,被他連忙攔住:“身上還傷著,要跑去哪裡?”
“回季府。”我道,伸手想要將他推開。
“做什麼?”他大手撈住我的手不肯放開。
“拿東西。”我用力地想要抽出手來,卻被他暖暖地這麼握著,身上不由沒了力氣,只得軟聲軟氣地道:“噯呀!我去拿從奈何堡裡帶出來的那幅畫兒!快放開……”
“我去拿。”他低下頭來笑,用拇指揉了揉我的掌心,我禁不住曲起手指似握非握地捏了捏他的手指,而後連忙將他的大手甩開了。
被我的小動作逗得直笑的季某人摸摸自己的鼻子,道:“我這就回去,你且先回床上趴上一會兒罷,站了這麼半天也累了。”
“哦。”我順從地點頭,目送他出門。
不多時這個傢伙便從季府將那幅畫取了來,展開了鋪放在桌上供我研究。其實這幅畫我已經看過無數遍了,再看也還是普普通通一片彼岸花,除非嶽清音能突然想通,肯幫我去掉這上面的印泥顏料,恢復原畫的樣貌來。
“彼岸花……彼岸花……噯噯!”我頭大地敲著桌子,“一朵兩朵三朵……”季燕然坐在旁邊好笑地看著我數那畫上的花兒,“一共三十六朵,有什麼寓意麼?有麼?”我自言自語地嘟囔著,“六六三十六……江南有跟六或者三十六有關的地名麼?”最後一句是問向季燕然的。
季燕然笑道:“有是有,不過似乎與彼岸花並不搭邊兒。”
“說幾個我聽聽。”我忙道。
“譬如六合山,三十六灣,六里羊腸道,這些地方都不會是。”季燕然道。
“那麼,與彼岸花有關的地名有麼?”我又問。
季燕然搖搖頭:“沒有。”
“曼珠沙華呢?”我追問。
“沒有。”季燕然繼續搖頭。
“石蒜?”
“沒有。”
“那個……它還有什麼別名來著?幽靈花?地獄花?無義草?”我問。
季燕然笑著接道:“還有龍爪花、鬼擎火、舍子花、山烏毒……這些都沒有。”
“這個可以有……這個真沒有。”我無奈地貧了自己一把,“彼岸花開於忘川三途河畔,是接引之花。這麼不吉利的一種花,如果它當真代表著那個神秘之地,朝廷難道不忌諱麼?瞧它的這些別名:幽靈花、地獄花、無義草、鬼擎火、舍子花,哪一個不是妖異涼薄的?!除了石蒜和龍爪花這兩個別稱,石蒜是它的科屬,龍爪是它的形狀,難道那地方的外形像頭蒜?或者像是龍爪?可這畫上不只一頭蒜、一隻龍爪呢!三十六頭蒜……這似乎沒有什麼講究。三十六隻龍爪……龍有四爪,三十六爪就是九條龍……”
嘟嘟囔囔地方說至此,忽然發現季燕然的黑眸一沉,連忙望住他,便見他皺起眉頭,起身負手在屋內踱起了步子,一時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