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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知道答案!”我瞪住他。
“知道了答案又能如何?”他說。
“我不想活得不明不白!”我想要把他推開。
“你不明白的事豈止一件,不也一樣活了這麼大?!”他用力地攥住我的腕子,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我們好不容易到了這裡,距答案只有一步之遙,你現在要讓我放棄麼?”我乞求地仰起臉望住他。
“現在放棄並不算遲。”他毫不動搖地一字一字道。
眼看那信封就放在觸手可及之處,我卻難以拿到,不由急得跺腳,使出渾身力氣想要掙脫他的鉗制,正掙扎間就見一道黑影風一般由几案上掠過,那封書信轉瞬間失去了蹤影。
“大盜哥哥!我也要看!”我叫著跳腳。
“我念給你聽。”大盜坐到了房樑上,捏著那封書信衝我笑道。
“靈歌!”季燕然跨進門來,沉聲喝止,凝眸望住我道:“你確信自己足以承受這真相麼?”
“燕然哥哥,”我笑起來,“經歷了這麼多,我已不是你初次所見的那個嶽靈歌了。無論是生命還是感情,我都已幾經考驗,若這樣還不能成長,我豈不是一塊不可雕的朽木了麼?別小看我,不管是怎樣的真相,都不會讓我再次改變自己的生活。相信我!”
季燕然深深望了我一陣,又看了看我身後的神秘人,默然點頭。神秘人慢慢放開了攥著我腕子的手,終於在這一刻向我妥協了。然而當我們一同抬頭望向坐在房樑上的大盜時,卻見他早已忍不住開啟了那信封正在細看,不知何時扔掉了面具的那張英俊的面孔蒼白駭人,極盡痛苦地扭曲著。
我被他的樣子嚇得怔在原地,突見他兩把撕碎了那信,從樑上一躍而下,落至我的面前,用力地握住我的雙肩,瞪住我急促地低聲道:“月兒——我的月兒——跟我走好不好?——我帶你去浪跡天涯——我帶你去海邊,我們在那裡蓋個小屋住下來,前院種花,後院種菜——我們誰也不見,就你我兩個人,快快樂樂地過一輩子——好不好?”
“怎麼回事……那信上寫了什麼?”我慌張地望著情緒失控的他,想奔過去撿起被他撕成幾片的信紙,他卻一個用力將我攬住,縱起身形直飛房外。
他帶了我狂奔,未等抵得來時的那扇石門便被追上來的神秘人擋住了去路。他嘶吼著“擋我者死!”全力劈出一掌攻向神秘人前胸,神秘人揮掌迎上,兩人硬生生對了一招。形同瘋狂的大盜這一掌使出了十二成的功力,而早已身受重傷苦撐了如此之久的神秘人卻只能使出八成的力道,一口鮮血隔著他的面巾噴了出來,踉蹌向後退了數步方才穩住身形。失去冷靜的大盜不容他喘息地緊接著拍出第二掌,又是十二成全力——
“——住手!——不許傷他!”我嘶喊著拖住他的腰身,“他——他是我哥哥!”
大盜招式已出,難以收手,剎那間偏過身去,一掌揮在了旁邊的地面之上,掌風將地面的石塊擊得粉碎。
“哥哥?”大盜笑著低下臉來看我,笑容悽愴,眸子裡似要溢位血來,嘶啞著聲音問向我:“他待你好麼?真的將你當了妹妹麼?”
我跑過去扶住神秘人——我的哥哥嶽清音,受了大盜這一掌,他幾乎已難站穩,我扶他坐到旁邊的一塊略平的岩石上,小心地摘下他面上覆的黑巾,替他擦去唇角血漬。他輕輕搖手示意他沒事,盤起膝來運功調息。
“那信上究竟寫了什麼,告訴我!”我重新衝回大盜的面前揪住他的前襟顫聲問。
大盜仰頭而笑,眼底幽寒的水光不知是這冬夜絕巔上的冷露,還是什麼東西碎掉後唯一留下的痕跡。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慢慢地低下頭來,面孔不再扭曲,只是依然蒼白如月。他望著我笑,輕聲地道:“月兒,你可以恭喜我了。我找到了身世,找到了名字,也找到了家人。”
“你……”我的呼吸有些困難,“你是……玄機公子的孩子?”
“曲天吟,這名字不錯。”大盜一下子仰面躺在了地上,眼睛望著我,笑得虛無,“玄機公子知道自己放走了所有參與建皇陵的工匠後必死無疑,便託其中一名工匠將當時尚未滿週歲的我,連同年紀相仿的奈何堡主家的孩子一齊送往奈何堡。為了能讓何堡主區分開我同那個孩子,匆忙間用印泥在我的頰旁做了個標記——嗤!什麼鬼臉,只是無意識地印成了這麼一個形狀!竟害我以此為線索找遍了大江南北,甚至還引來了殺身之禍——哈哈哈!諷刺!真是天大的諷刺!”
這麼說……在奈何堡被朝廷殺死的那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