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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地望著我。
“哥哥。”我連忙起身行禮,心道白橋紅鯉那兩個死丫頭是怎麼看門的,這麼大一個傢伙走進來都沒看見嗎!看我不扣她倆三個月的工資!(你才剛說了什麼來著?)
嶽清音隨意點了下頭,徑直走進來,綠水青煙連忙垂著頭退出了房去,竟還將門關了,似是唯恐遭受波及。這些丫頭真是……越來越狡猾了!沒義氣!(近墨者黑……)
嶽清音坐到我方才坐的書案前,案上還放著那隻風箏,幸好他只略掃了一眼,並未在意。我忙從壺裡倒了茶,雙手遞給他,輕聲道:“不知哥哥這麼晚了找靈歌……有何事吩咐?”
嶽清音將茶接了放在身旁桌上,淡淡地道:“聽說你擅自免去了綠水四人的責罰?”
呃……東窗事發。那幾日忙於投身採花賊事件,這幾日又忙於從採花賊事件中脫離出來,忙來忙去竟將此事給忘了,經他一提我這才又緊張起來,低聲道:“是……是的。”
“府中規矩靈歌你當很清楚才是,有錯即罰方是治家之道,一味包庇只會惹人非議。”嶽清音的語氣並不嚴厲,事實上他從未嚴厲的對我說過話,始終如一的平靜如水,然而卻總有一種無形的力量令我心生膽怯,不敢揭竿起義。難道是這嶽靈歌將對自己哥哥的敬畏殘留在了這具肉體上?因而我就不幸地繼承了這敬畏,一見他便如老鼠見了貓,四爪僵硬動彈不得?
唉……認命罷,誰讓我碰巧就是那種不怕不講理的就怕太有理的人呢。
“哥哥,靈歌認為綠水她們並沒有錯,錯皆在靈歌一人。綠水她們做為下人,只能無條件服從主子,主子讓她們違反府規,她們也不得不聽。所以請哥哥莫再責怪她們了,要怪……要怪就怪靈歌一人好了。”我違心地說出最後一句話,暗罵自己沒事兒裝什麼我本善良。
嶽清音定定地望著我,看得我一陣頭皮發麻,這傢伙不會是正在心裡醞釀著要如何折磨我呢吧?嗚嗚。
終於見他緩緩站起身,道:“罷了,這次暫且將責罰免過,下次若再犯,無論是你還是她們,皆須遵從府規,從嚴懲處。你可記下了?”
“是,哥哥。”我低頭應著,心說今晚的月亮是不是從南邊兒升起來的,這嶽哥哥怎麼如此輕易就放過我了?
“靈歌,”嶽清音似是還有話說,我仰臉望向他,見他也正垂了眼皮兒看我,面上毫無表情。
嗯……這個心機深沉的傢伙想幹什麼?
“你還好麼?”嶽清音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了這麼一句。
這個……他問這話的意思是?
我一時摸不著頭緒,只得故作天真地笑起來,輕聲道:“靈歌很好啊,哥哥。”
嶽清音仍舊目不轉睛地望著我,忽然一抬手撫上了我的額頭,將留海向後攏去,修長手指輕輕點在了我額角尚未褪去疤痕的那道被酒罈砸中的傷口上,淡淡地道:“所幸……你還活著。”
我直覺地認為,或許……這將是他最後一次試探我了,因為至少……“我”還活著。雖然不明白是什麼原因讓他放棄了“找”回原來的嶽靈歌的堅持,但我想,以古人現有的認知是絕無法相信靈魂易體這一類怪力亂神之事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嶽清音在無法想通嶽靈歌性格突變的原因之下,只能最低限度的容忍“我”好好的活著,也算得是他妹妹生命的另一種延續。
“早些睡罷。”他收回手,轉身出得房去。
我端起方才替他倒的那杯茶水咕咚咚一氣兒喝光,這才輕喘著放下一顆懸著的心來。
六月初六,梅雨霏霏。
一早醒來我驀然頓悟:阮鈴兒既然是去年今日死的,那,那我手上的這隻風箏又怎麼會在前日掉入我的院中?倘若放風箏之人知道阮鈴兒已死,又為何要在風箏上寫什麼“靜候佳音”?難不成……難不成這個人,根本不知道阮鈴兒已經死了?
妄猜無用,不若直接去問他本人。六月六,蘭夜亭,生死約。
攜了傘,帶了風箏,仍舊叫上歡喜兒,為避開那些多嘴下人們,我倆從偏門出得府去,打了頂小轎,直奔近郊蘭夜亭。
近郊處一片煙雨悽迷,孤伶伶的蘭夜亭愈發顯得頹敗不堪。亭內空無一人,正主兒還未到,我和歡喜兒便在亭內坐等。等得無聊我就和歡喜兒有一搭沒一搭地話家常,不知不覺一上午便過去了。令歡喜兒去附近買了些簡單食物吃了,繼續苦等。直到天色擦黑那正主兒也未能現身。
我不禁有些疑惑,莫非我判斷失誤,這風箏本就是去年放出來的?難不成它也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