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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只見墨謙人把邊上掛著吊瓶的架子移到了她的另一邊。
“把手給我。”墨謙人手裡拿著已經被忽視了好一段時間的針管淡淡的道,上面還有晶瑩的無色液體不斷的往下滴著。
沐如嵐眨眨眼,伸出左手給他,原本她打點滴的手是右手的,不過很顯然,現在插右手是不方便的。
墨謙人神色依舊淡漠,動作熟練的給她的手背找到靜脈,擦藥,針管插進,貼上膠布固定。
男人的手依舊是印象中的白皙乾淨,骨節分明,是一雙特別適合彈鋼琴和拿手術刀的手,同樣的,這手還是和印象中一樣,有點涼。
沐如嵐看著男人給自己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他一直都沒有什麼表情,卻不會叫人有種面癱的感覺,淡漠清冷,有一種像月亮一樣的獨特魅力,縱使他靜靜的站在那裡,也是一個引人注目的存在。
如果說重生到目前為止,沐如嵐這一世中生命的最大變數,應該是墨謙人這個人了。
這個人是誰,工作是什麼,是警察還是偵探,盯著她是為了把她繩之於法還是其他,她,一無所知,卻意外的不會覺得煩躁和不安。
沐如嵐猜不透這個男人。
就像墨謙人看不透沐如嵐這個女人。
沐如嵐收回目光,嘴角含著淺淡的微笑,繼續把已經在變涼的粥吃完,對面的鴿子時不時的發出咕咕的聲音,沐如嵐又倒了點水在多餘的一根乾淨的勺子上給它,被伺候的滿滿當當的鴿子絲毫也不知道客氣為何物,吃完喝完就蹲在桌上了,大有爺不走了的架勢。
直到沐如嵐把勺子放下,沉寂了許久的一種詭異的危險因子,開始浮動了。
“墨先生對於犯罪嫌疑人一直都是這麼溫柔的嗎?”沐如嵐擦了擦嘴,率先問了這麼一句。
終於不再喊“老師”那個讓他覺得十分怪異和蛋疼的稱呼了麼?
墨謙人淡漠的眼眸也在那麼一瞬間,銳利了起來,那種眼神,即使是殺人如麻的死刑犯,也會心生戰慄,有種靈魂都被解剖開的感覺。
“金彪虎病房的鬧鬼事件,是你一手策劃的。”墨謙人語氣依舊淡淡的,涼涼的,和夜晚的秋風一樣。
是肯定句,而非疑問句啊。
沐如嵐微笑著看他,“你找到證據了?”
“這種事的證據,要找很容易。”墨謙人淡淡的道,只要是有心要查,這件事的證據要找是很簡單的,就算沐如嵐沒有留下頭髮指紋,醫院人太多了,沐如嵐又是一個極引人注目的,說不定有人天天趴在窗戶上看她走來走去計算方位,再把東西藏進灌木樹叢間的。
“也就是說,墨先生沒有追究這件事的打算?”要找很容易,也就是說,對方沒有刻意去尋找這件事的證據啊。沐如嵐眉梢微挑,笑意芊芊。
墨謙人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看著沐如嵐臉上的笑覺得有點礙眼,她是心情有多好?一天到晚的笑。
“那天早上你去後花園,不是為了看日出,而是找合適的作案地點?”墨謙人審問上從來不會給其他人搶走主導地位。
沐如嵐微微垂眸,笑而不語,叫人看不透。
“從金茉莉到金彪虎,你的每一步都是精心策劃過的,那麼,我想知道,你為了救一個小孩進入醫院這一步,是你為了裝神弄鬼嚇金彪虎而策劃好的,還是救了那個小鬼後才臨時起意的?”那聲音到最後,似乎微不可查的多了一些咄咄逼人和強硬的求證。
沐如嵐側頭看他,看到男人那雙眼眸明亮銳利,這麼看著她,有種穿透到身體深處的感覺,涼的叫她心尖兒微顫,一種酸酸的感覺忽然莫名的從心底蔓延向四肢……
兩雙眼睛對視了一會兒,沐如嵐緩緩的收回,看向窗外被風吹得枝葉搖曳的綠樹,微微的有點出神。
墨謙人見沐如嵐似乎沒有開口的打算,銳利淡漠的眼眸微微的眯了起來,身上冷清的涼意更加的冰涼起來,他站直了身子,往門口走去,眼中如覆冰霜。
“為了裝神弄鬼去冒生命危險這種蠢事,有人會做麼?”他的手剛剛放在門把上,淡淡漫不經心又有點軟綿綿的強調從後面傳來。
墨謙人腳步停頓,如果他身上的氣場變化可以用肉眼看見的話,那麼冰雪消融遍地花開的場景一定會美得叫人迷失在其中。
墨謙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聽到這句話會感到愉悅,是因為如果那一場車禍是沐如嵐策劃的,那麼那個無辜的孩子便是陰謀的犧牲品,還是因為沐如嵐的那份善良的存在,男人天生某根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