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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她小聲叫我。
“怎麼了?”
“……藥,幫我拿一下吧。”
“藥?”
“安眠藥。”
“噢……”
我們互相注視著,那一瞬間,各種念頭和感覺交錯於我們兩人之間,可誰都沒有說出口。
我回到自己房間,從抽屜裡拿出一盒安眠藥,這是主治醫生給我的。當我還寄居在親戚家的時候,一年總要好幾次受到重度失眠的困擾,而且這種困擾一直持續到現在。
我走進美和子房間,把藥片放入她口中,又讓她喝了幾口水,將藥嚥了下去。
吃了藥之後,她就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兒,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看,“我還想再多吃點安眠藥,”她一定很想這麼說吧。當然作為我而言,不可能讓她這麼做。
不一會兒,她閉上眼睛開始呼呼大睡起來。我從自己房間搬來了立體聲耳機和莫扎特的3盤CD,倚牆而坐,一盤盤開始聽起來。“費加羅婚禮”就是其中的第三盤。
明天一定是更為煎熬的一天,美和子的心靈該如何癒合呢?除了陪伴在她身邊之外,我已經無能為力。
在靜靜沉睡著的美和子邊上抱膝而坐,聽著喜歡的音樂,其實對我來說已經算是幸福時光了,我真想讓時間停住,其他什麼都不要,唯獨不想讓屬於自己的世界遭到破壞。
美和子心中的傷口癒合後可能會留下醜陋的瘡痂,即便如此我還是感到一絲欣慰,在千鈞一髮之際,她被拯救了出來。
穗高誠——這是個死有餘辜的男人。
話又說回來,那封威脅信是誰寫的呢?
不用說,關於那封信以及裡面附著的藥,我沒跟警察提起。
2
電話鈴聲響了,眼睛睜開後,我一時反應不過來自己身在何處,因為在我面前出現的是陌生的牆紙,幾秒鐘後,總算想起這兒是美和子的房間。牆紙之所以陌生,是因為不久前這邊都放著傢俱,因而沒往牆上仔細看過。
耳朵裡傳入一個說話超快的女人聲音,而且嗓門尖得要命,我不由得把話筒拉離了耳朵。經過多次詢問,總算知道對方是電視臺的人,大致意圖是希望就穗高誠的猝死一事採訪美和子。
今天她的狀態不方便接受採訪,我丟下一句話後就掛上了電話,然後又後悔了。因為我意識到,剛才這段簡短描述對他們而言已經足以成為情報了。
我順便打了個電話去學校,告訴他們我今明兩天請假。教務處的女人對我親屬遭遇不幸的陳述絲毫沒有懷疑。
電話放下後立刻又響了起來,這次又是電視臺的人,要是關於案件的就請去問警察吧,說完我就掛了。
不知他們是從哪兒查到的號碼,媒體工作者的來電接連不斷,我本想幹脆把拔掉電話線。可為了以防大學方面有急事找,只好作罷。
在早報的社會版面上,赫然登載著穗高誠命案。這個案件之所以受到如此重視,一方面因為死者是如雷貫耳的作家,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死於非命的特殊性。我仔細讀遍了每個角落,並沒有發現能稱得上是新進展的內容,只是對於死因是中毒稍作暗示,僅此而已。鼻炎患者服用的膠囊更是隻字未提。
不過媒體的那些傢伙似乎已經對目前警方懷疑是他殺這一點有所察覺,所以才表現得如此積極,不斷蒐集此案件的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