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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病死了,他一個肩不能擔手不能提的書生,方知道百無一用是書生,就靠著他娘織布供他們娘倆,不想他娘又病了,偏逢明年就是大比之年,莫說盤纏,連飯都不知道吃了這頓還有沒有下頓了。
這裡正愁著呢,不想就有了這麼個差事,豈有不歡喜的,這餘家是冀州城裡的大戶,若在他府裡謀個差事,過了年一開春,進京的盤纏不就有了嗎。
想到此,忙道:“多謝小哥跑這一趟,明天我自然登門去拜謝你家大公子,大熱天兒的,小哥跑這麼遠,家裡也沒什麼好招待的,你稍等,我進去給小哥倒水去。”
牛黃是真渴了,這大熱天的,跑城外頭來,又說了這麼大篇子話,能不渴嗎,左右看看,見院子角,有個破了口的水缸,上頭蓋著蓋兒,蓋上放著箇舊不拉幾的瓢,便知是喝的水,過去舀了半瓢咕咚咕咚的喝了,放下道:“這就成了,不敢勞動裴公子,這就說定了,小的走了。”撂下話轉身去了。
裴文遠呆呆望著牛黃沒了影兒,抬頭看了看天兒,喃喃的道:“不是做夢吧。”
鳳娣從八珍樓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半晌兒了,本來她想的挺好,應付這兩位吃了,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哪想吃了飯,許慎之從外頭叫來倆唱戲的,就在八珍樓上咿咿呀呀唱了一下午戲,差點沒把鳳娣給困死,靠在哪兒,眼皮都直打架,偏偏那兩人一個也不說走,白等耗了一下午,落晚才散了。
鳳娣一進書房就喊牛黃,問他事兒辦的怎麼樣了,牛黃道:“大公子您是沒瞧見那裴家窮成什麼樣兒了,再這麼下去過不了多久,裴家的牆都得沒了,攤上這麼好的事兒,還能不答應嗎,那裴秀才說明兒一早就來府裡給拜見公子,說起來,公子也是,您想發善心,救濟他,直接給他銀子不得了,做什麼還拐這麼大彎子,回頭說不準人家還不領情,以為就是自己該得的呢,您這圖什麼啊?”
圖什麼,鳳娣懶得跟牛黃解釋,她今天雖是臨時起意,可也覺得這人實在可憐,而且,依舊救濟了,乾脆救濟到底兒算了,這招兒秦朝的呂不韋是祖宗,奇貨可居,不管有沒有用,先備著,沒準將來就用得著呢。
就算裴文遠最終沒當官自己也不算賠,因為府裡的確是需要個賬房先生,李先生一個人忙不過來,所以,這事兒得分你怎麼看,不過,今天周少卿的確有點兒怪,從頭至尾都沒犯病,而且,態度有些過於溫和,弄的鳳娣還真有些不習慣。
不過,他最後那句話什麼意思,他怎麼知道自己要在兗州府買房,這些日子,鳳娣仔細想了兗州府的事,餘家跟賀家的回春堂,一早結下了仇,不再一處做買賣,那賀家都要算計餘家,更何況,她把慶福堂開進了兗州府,這就相當於,自己把一隻腳伸進了賀家的宅院裡,賀家豈能坐視,一旦鬥起來,賀家要是跟她明刀明槍的鬥,她還真不怕,就怕賀家來陰招兒,人家是主場,自己是客場,加上那位府衙大人是王家人。
就王家那兩位舅爺,自己攪了他們的如意算盤,這會兒心裡不定多恨她呢,自己不進兗州府或許沒事兒,一旦進去了,王家這兩個舅爺,不使壞就新鮮了,所以,要想防備這些事兒,就得先在兗州府置辦個宅子作為基地,然後再開鋪子,這樣穩妥一些。
她是託付的賈青幫她看著點兒,賈青常跑兗州府,比自己人頭熟,只不過鳳娣沒想到,自己這兒八字還沒一撇呢,訊息就傳到周少卿的耳朵裡。
鳳娣知道不是賈青說的,她師父這個人雖經商,可骨子裡卻不是一個商人,很多事到她師父這兒就截止了,他師傅是個異常穩妥的人,不會把這些事兒外洩的,但周少卿怎麼知道,不僅知道,還說他在兗州城東邊兒有個宅子,置辦在手裡兩年了,可以借給她住。
鳳娣當時吃驚的看著他,那表情真跟雷劈差不多,心說,大哥您可別嚇我,我膽兒小,那麼大個宅子就白借她住了,當她傻啊,這肯定是另有企圖。
雖然鳳娣覺得,以自己如今這年紀,這明顯發育不成熟的身材,就算有幾分姿色,也絕大不到這種程度,而且,這手段好熟悉,跟現代的霸道總裁一個路子,可惜,自己不是那些智商為負數,做著灰姑娘夢的小丫頭,她是成熟女性,她有頭腦,不會輕易被這樣的糖衣炮彈擊中。
所以她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周少卿,哪怕周少卿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她也沒違心的接受,慶福堂是餘家的,而這是屬於她餘鳳娣的戰場,她拒絕別人加入,尤其是周少卿……
☆、第41章
鳳娣看了牛黃一眼:“什麼都不圖;府裡不正缺賬房先生嗎;你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