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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的習性一般,也彷彿是鬼迷心竅,他所有的好與不好,他已不能理智分辨,只能統統地接受。
而且,他並不覺得如何遺憾,雖然被動是缺憾,何嘗不是因為他太嚮往與看重。如果他的一生能擁有他,永不再失去,他還有什麼能不值得感激。生活中的一切不完美都不值一提。
他是否可以這樣對Warrick坦白?
他暗暗地嘆了一口氣,走向自己的房門,取出鑰匙開啟門鎖,他彷彿又聽到了什麼聲音,回頭向四周打量,走廊燈光安靜地照著夜晚空無一人的公寓通道。
謝雷閃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他告訴自己不該擔心。保護他的人會很快就趕來。佟陣那個傢伙,也會在搜查過那個地下室後第一時間趕到他身邊,對他講在犯罪現場裡發現的一切。
兇手應該就在不遠處了。在那個折磨殺害四個人的地下室裡,不可能找不到關於他的蛛絲馬跡。
謝雷到臥室裡,換下衣服,想先去洗個熱水澡。然後把自己包裹在溫暖的毛毯裡,專心地等佟陣回來。
趁這段時間,他該好好地想一想。他要如何對他講一段故事。也或者他根本就不該講。
讓那些秘密只成為自己的禮物。
可是希望有人分享、有人分擔,一切好與不好的感覺,似乎是人類的需要與天性。
佟陣說過他會相信他,無論是怎樣的真相,他選擇無條件相信他,這是多麼危險的決定。但是他終於做對了。只有這種不顧一切地付出,才是謝雷想要的。讓他有安全感,知道自己的重要性。
他缺失的就是被重視的經歷。他缺失的就是被愛的經歷。由此產生的敏感,需要更細心更投入的愛才能安慰。
這也許就是他內心最根本的癥結。
他無法治療自己,除非那些應該給他愛的人重新回來愛他一次,或者讓他明白那些本該屬於他的關注從沒有離開過他。他從來都是最重要的。
比如對於他的父親。
比如對於佟陣。
而忽然間他發現其實這兩個他都一直擁有著。
即使他即將被送進地獄去,他也覺得開心。他對著鏡子笑了,揉亂自己的頭髮。沒人離開過他。沒人。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訊息。沒有什麼能比。
他還需要一杯熱咖啡。
他腳步輕快地邁進廚房,即使是在刀尖上跳舞,他也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完美最富有的人。
他的步伐在廚房門前嘎然而止。
艾倫手持一把尖頭的刀子坐在廚房的椅子上。那把刀是謝雷的切肉刀,本應該放在操作檯下面的刀架上。
謝雷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艾倫的目光讓他意識到這一次有什麼不同了。
這個小傢伙像上一次出現時那樣,混身傷痕,全身上下沾著自己的血跡,一副驚魂失措的模樣。
他拿著刀是因為這能讓他覺得安全。謝雷不再試圖勸說他放下。
“艾倫。”謝雷用平靜而溫柔地語氣說,“你回來了。”
艾倫望著他,看得出他在努力壓抑著身體裡一種瘋狂的東西。“你們殺了他嗎?”
謝雷疑惑地皺了一下眉頭。
“艾利克斯!”艾倫吼叫。“你們開槍打了他。就好像消滅一隻螞蟻那樣冷血。”
“我們沒有。”謝雷立即否認,不管這個‘我們’裡包括誰。他都要先讓艾倫相信他。
“他不是無足輕重的!”艾倫說,“我也不是!我要讓你們明白。”
“我知道。我一直就說你很重要。你應該過的更好。也可以有更好的未來。”謝雷急忙解釋。伸出他的兩隻手,彷彿這能幫助艾倫平靜似的。
艾倫抿緊嘴唇,他的樣子彷彿是隨時要向謝雷撲過來,但他始終沒有那樣做。
為了避免不應該的誤會,謝雷急忙解釋:“是昆尼爾向他開的槍。他一直在勒索,昆尼爾……”
艾倫並沒尋問什麼,顯然他並不懷疑謝雷的話。可是他依然保持著那種緊繃的姿態。“可是你們不願意救他。”
“不,我想救他。只要我知道他在哪兒。”謝雷說。
“你知道只有唯一一個親人的滋味嗎?我們跟著養父母長大,不敢對別人說我們過著怎樣的生活,只有艾利克斯是我唯一的依靠。他保護我,他是為了救我才放了那把火,燒死了那對狗男女!他還讓我們找到靠山。”
謝雷警覺起來:“他找的靠山是誰?”
艾倫臉上的表情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