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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這個轟動新聞會搬上明天的報紙。
謝雷當然知道訊息是從哪裡走漏出去的,他為此很惱火。昆尼爾那幫能接觸本案情況的手下,已經破壞了整個調查程序。昆尼爾干涉案子調查的舉動讓人無法容忍。
謝雷想到另外一個問題,為什麼從來沒有人向媒體洩露昆尼爾調戲自己兒子這一節,甚至那個所謂的懷恨在心企圖報復的合夥人的老婆也沒有這麼做。昆尼爾具體要花多少錢,才能把那樣一種仇恨壓在心裡長達十年之久。
而蘭伯特的生活又究竟在他父母的離婚中發生了什麼變化?從一開始,他就認為昆尼爾是個有秘密的人,而他的秘密是不是如亂倫一般黑暗?
謝雷在CSI休息室裡冥思苦想著這些問題,他飛快翻閱著第三個受害人的照片。
此案的一些疑點使人覺得殺手和受害者很可能相識。
受害者的腦袋給砍掉了,這是一種極端的消滅個人特徵的做法。卻沒有出現在其他受害者身上。兇手為了什麼原因不想讓人搞清第三個受害者的身份?也許這種行為也可以理解為一種怒火,針對被害者或是和被害者有關的人。
可是,已經發現兇手有一個同夥,一個年青的同夥,這就不符合昆尼爾是連環殺手的情況了,他身邊的那些惟命是從的手下,可沒有一個這樣年青的人。
可是還有另一個可能性,一直在謝雷心中不能抹去,那就是認為蘭伯特就是兇手的想法,這又該如何解釋?
曾經遭受性侵犯這倒符合犯下這一類罪行的兇手的特徵描述。他可能會對性/愛關係產生一種扭曲的想法。他的同夥很可能比他年長,或多或少演著一位父親式的人物,在同夥關係當中佔據支配地位。
謝雷想到蘭伯特是一個深受感情困擾的男孩。很不情願地裝成他完全不像的人物,只為討別人歡心。他為了得到自己渴望的許可,究竟走到了什麼樣的地步?他與繼父的糾葛,按照推理,應該是在雙方自願的前提下進行的。實際上卻並非完全如此。兒童需要關愛,很容易就會受到這一需要的擺佈。假如蘭伯特剛剛逃離自己父親那邊的一段性侵犯關係,又落入了繼父的掌心,被迫發生另一段關係,這很可能進一步加深他對性關係的扭曲想法。
假如昆尼爾侵犯過他。
假如蘭伯特不是一個死了的受害者,而是一個自願受害者。
假如……假如……
斯蒂夫看上去完全符合罪犯特徵描述,唯一例外的是謝雷看不出他有足夠的智慧,能夠高出警方一籌,也看不出他有足夠本領,可以玩焚屍殺手玩的戲耍警方的把戲。
人可能有多重性,從心理學的角度分析,‘焚屍者’的陰暗面可以達到無所不能的境地,包括令人歎為觀止地將自己偽裝起來。
他繼續翻閱那個案情資料夾,翻到剛剛送來的第四具驗屍過程的照片。和第三個受害者一樣,既有死前造成的傷口,也有死後才弄上去的傷口,全都非常殘忍冷酷無情,比以前兩個受害者更加可怕。
此時此刻,盯著驗屍照片,他想起那種能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下如此毒手的仇恨,那種人心中有毒的陰暗感情原本一直受到嚴制,直到壓力變得越來越大,最終失控。
這個城市中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是這個殺手,殺手的必要成分早已隱藏在許多人心裡,只要一點合適的催化劑就能引爆發作出來。
正想的出神,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是佟陣的來電,謝雷望著那跳動號碼,並沒有接聽,心中湧起一陣煩躁。
鈴聲過後,進入留言提示音。
“謝雷,是我,呃,佟陣。呃,有空給我打個電話。我想和你看看那些受害者報告中的幾個地方,聽聽你的想法,謝謝。”
謝雷盯著電話,
他的心中一半為佟陣的若無其事而憤怒——這個傢伙竟然沒有退縮?!
另一半卻又產生奇妙感覺——他竟然不退縮……
他精疲力竭,神經緊張,情緒達到最低點。他竟然想聽佟陣的藉口,想聽他說說什麼理由……
他想要一個懷抱,
這是一種多麼軟弱,多麼令人討厭的情緒啊。
Greg(小G)走進休息室,攝手攝腳,好像怕驚動什麼似的。他不自然地望了一眼謝雷說:“你還好嗎?”他故意用輕鬆的語氣說,“你燒了老虎的鬍子,摸了老虎的屁股了。所以……你出局了。”Greg本想說成一個玩笑,卻說的很不自然。
“他們要把我撤出專案小組了?”謝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