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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好像知道二牛在跟他開玩笑,抱著二牛的脖子甜甜的叫道,“爹爹....”
二牛絕倒!這孩子的臉皮咋恁厚咧。
“小孩,你喊我爹爹就不怕你爹孃半夜裡來找你麼?”二牛嚇唬他道。
萌萌臉色一暗,半晌才非常肯定的說,“不會。”
二牛見小孩突然不開心了,也就沒為啥不會,就算他問,孩子恁小能說清楚麼。
當然說不清楚。
萌萌長到三歲半見到爹孃的次數只用一把手就能數的過來,就算他爹孃這個時候來到萌萌跟前,小孩兒也不一定認識他們。
這事還要從萌萌的祖父母死去時說起。
萌萌本是青州城中富商齊家長孫,剛出生時他的祖父母還活著,萌萌半歲的時候他祖母生了重病,沒過半年就去了。萌萌的祖父這輩子只有兩個兒子,一生沒納妾,跟妻子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堪稱青州城的模範夫妻。
因為妻子病逝,萌萌的祖父非常難過,就生出一種隨著老妻去了的念頭。這種念頭一出來,加上他快五十歲了,身體瞬間就垮了。
萌萌的祖父覺著他不用多久就能見到妻子了,就把自小學武在外雲遊的小兒子招回來了。齊升曉得哥哥只懂詩詞歌賦不通世俗經濟,便很是乾脆的接管了齊家家業。
齊升每天早出晚歸忙著儘快熟悉家中產業,等他聽到管家說兄長生病了,齊升去兄長房裡一看,兄嫂臥病在床已經起不來了。
齊升怒斥管家一頓,就把青州城中所有的大夫找來給兄嫂看病,眾大夫只看病人一眼,就說,“心病終須心藥醫。”
齊升少小離家,跟哥哥不怎麼熟悉,加上父親期望家中能出個秀才,就把調皮的小兒子跟大兒子隔開教養。齊升驟然歸家後忙的腳不沾地,哪曉得兄長的心病是啥喲。
於是,就讓下人把萌萌抱過來,兄嫂看到他們的兒子,總該能打起精神治病了吧。
可是,讓齊升做夢都想不到的是兄長一見萌萌就說,“小弟,萌萌以後就是你兒子了。”要不是礙於長兄如父,齊升真想給他一大嘴巴子。
管家見二少爺氣的臉色發黑,想了想還是說,“孫少爺出生後一直由奶孃照看著,大少奶奶跟大少爺很少去看孫少爺。”
“什麼?”齊升震驚了,“那我大哥平時都在家幹麼?”
管家嘆氣道,“讀書習字或者作詩品茗,偶爾出門會友。”
“他們從未在意過萌萌麼?”齊升傻傻的問。
“大少奶奶在閨閣中便只對詩詞歌賦感興趣,大少爺去花園裡的次數都比去孫少爺房裡的次數多。”管家說完就閉上嘴巴。
齊升眼前一黑,“著人打聽一下兄長最近都見了哪些人,儘快!”
管家得令後,三天就把萌萌爹孃半年來的行蹤打聽清楚了。
便對齊升說,“大少爺三個月前在外面跟人家吵一架後就再也沒出去過,也是從那時起大少爺的飲食開始沒規律,後來慢慢的鬱結於心。”
“嫂嫂呢?”齊升問。
“小人找人細細查了一番,大少夫人身邊的丫鬟是咱們家生意上的對手派來的。”管家說著一頓,見齊升點頭才敢繼續說,”大少爺聽人家在背後議論他讀書多年連個秀才都考不上,如今還要弟弟養活他一家三口....大少奶奶日常服用的燕窩有問題....”
齊升沒聽他說完就明白了,齊家近年來的木器生意越做越大,由於自己交友甚廣,有自己的門道,這兩年幾乎把青州地區名貴木材市場壟斷了。
其實,像紫檀,烏木,酸枝木這些木材並不是齊家獨有,可青州地區的富戶只喜歡去齊家木器行置辦傢俱。
對方用此下作手段可能是想看著他們兄弟鬩牆,讓他們想不到的是兄長會因此一蹶不振,又讓自己因此發現了嫂嫂的飲食有問題。
無論怎麼說,兄嫂的身子壞掉了是事實。就在齊升把他兄嫂葬到齊家墓地裡的時候,齊家生意上的對手也被齊升整垮了。
常人說,斬草不除根,春風春又生。齊升自小習武,身上有一股俠義精神,自然做不來那斬草除根的事。他只把害他兄嫂的主謀交予衙門處理後,便不在關注此事。
有一次,齊升帶著家丁抱著萌萌出去玩時,路上遭到了對手買兇殺他,齊升為了保護好兄嫂的獨苗,肩上捱了一刀,還沒撐到家裡就昏過去了。
萌萌就是在這個時候被那兩個柺子抱走的。
這些事情二牛自然不知道。而二牛不曉得咋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