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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完成此約需要長時間?”
白素素轉身面對書房大門,緩緩道:“不敢貪多,只要三年。”
桐君看了看白素素背影,又看了看門外等候之人映在書房紙窗上的影子,慢慢點了點頭,“好,老夫就許你三年。”
白素素眉間輕蹙,轉回頭,卻是淺淺一笑,“多謝仙君體恤。”
桐君凝視她片刻,輕輕一嘆,搖了搖頭,“你……”他一頓,看了看窗外的人影,又是一嘆。
作者有話要說: 注①魊(音:玉)引珠,也可稱為引魂珠。
☆、牢獄
臨安獄處在臨安城中最為偏僻的一角。此處地勢高聳,周圍開闊;獄牆以外的坡地上稀疏地長了幾株細弱的灌木。站在獄牆的暗樓裡監視內外的獄卒;可將牆內牆外的景象一覽無遺。
雖是白天;牢中仍然昏暗寒冷。陽光穿過粗重結實的木質窗欄無力地投到青石地面上;藉著這一點微弱的陽光;不難發現暗色的牆面上印著的斑斑點點的深色血跡。
牢內;幾個在獄卒正湊在一處低聲說笑。在牢犯偶爾的痛苦呻吟之中;獄卒的笑聲彷彿夜間勾魂兒的小鬼;透著幾分詭譎的況味。
一陣冷風吹過;牢內光線暗了幾暗。一名獄卒打了個哆嗦;低低地罵了一聲,對正拼命對他諂媚奉承的另幾名獄卒使了個眼色,帶著眾人轉身出去曬太陽了。沒有人注意到,他們身後的牢獄突然間安靜下來。
白素素順著監牢中的甬道走了不遠,在一間關了四、五人的牢房前頓住腳步。
監欄內的幾人或坐或躺,均已熟睡。許仙昏沉沉地趴在一叢稻草上,褲子上還染著斑斑血跡,他的臉上佈滿不正常的潮紅。
穿過木柵欄,在許仙身前蹲下…身,白素素伸手探了探許仙的額頭。
“高熱。”她輕聲道。
“活該。”她身旁的陳青瞥了眼許仙那張汗淋淋的臉,低聲哼道。
白素素仰頭,對他一笑,順勢由他手中接過水囊,取出桐君所留丸藥給許仙灌了下去。
許仙無意識地睜了睜眼,再次陷入昏睡。
許仙入獄之初,獄卒顧及著許仙的岳家是臨安數一數二的藥堂,許仙本人又得了安家真傳,也是臨安數得上名號的大夫,故而對他還算照顧。直至前幾日幕後構陷許仙的那幾個人使錢買通了官長獄卒,才將他拖出去打了一頓板子。
那幾個獄卒雖是拿了人錢財,但因不願得罪在藥商行會中頗有幾分分量的安家,施刑時也頗留了幾分情面。奈何許仙生得文弱,加之他本就因入獄一事而鬱鬱不樂,這一頓板子下去,便將他的意志徹底打了個粉碎,施刑當晚就發起燒來。
此事安家雖是知道,但官家的尋的理由實在讓他們反駁不得,無奈之下只得給許仙送些湯藥也就罷了。但監獄裡畢竟比不得外面,許仙心中鬱結又終不得解,這一病便未曾好過。
許仙的呼吸漸趨平穩,臉上的潮紅也漸漸褪去。白素素待他落了汗,又在他身上施了幾道法術,使他看上去仍是一副高熱不退的樣子——稍晚些安家還會派人送湯藥進來,而待到明日,許仙身上的障眼法便會逐漸褪去,屆時所有人都會以為是安家的送來藥劑起了作用。
一切均已妥當,白素素起身招呼陳青穿過獄牆,往縣官府邸飛去。
許仙吞下去的藥丸,可治高熱,卻不會使他的棒傷迅速癒合——這是白素素向桐君討丸藥時特地要求的。
許仙的病是個什麼情形,監獄裡的犯人和獄卒最是清楚不過,安家的人來探視時也特地看過他臀上的棒傷,還曾為他敷過傷藥。若一夜之間他身上的高熱與棒傷同時好轉,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騷動和麻煩。
縣官府邸並不難找。在縣令身上施下“引夢”,再到菱花巷許府去過一趟,白素素與陳青回到小院。
誣告一事的來龍去脈桐君已經詳細地與她講過。此次事件的幕後主使是臨安城北寶芝堂的店主張泰仁,以及同在城北的興平藥堂店主家的三子,王明培。
說起來,白素素對這二人也不算一無所知。許仙婚宴上在藥行商會的譚掌事之子面前嚼許仙舌根就是這二位了。
張泰仁今年二十五歲。四年前,寶芝堂的老店主故去,家中唯一的這麼一個兒子便承繼了寶芝堂。
就寶芝堂本身而言,它在臨安雖然算不上數一數二,但經過張家三、四代人的經營打理也已有幾分基業了。若張泰仁踏下心來中規中矩的經營,寶芝堂在臨安藥界做個有幾分名氣的藥堂倒也容易。可這張泰仁偏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