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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停也停不下來。
“許仙,”範縣令清了清嗓子,帶著幾分希冀指著他身側的人問道,“這個人你可認識?”
許仙抬頭看向身旁的老者。眼前的人衣著簡單,乾淨利落,看向他的眼神中似乎帶著幾分戲謔的意味。
“你是……”許仙覺得此人極為面善,但又想不起到底在哪裡見過。
那人勾起一側唇角,微微一笑,“許大夫,別來無恙?”
“你!是你!”許仙腦內突然靈光一現,頓時認出此人正是保榮堂開業之初被痞子背來的那名乞丐。他激動地抓住老者的衣袖,語無倫次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白素不是讓你回鄉投靠親戚?你沒走?你來給我作證了?範大人,我是冤枉的!你問他!”許仙情急之下,抓著那人衣袖向前跪行了幾步,卻牽扯了臀上的棒傷,這一扯一疼之下,他便猛地趴在了地上。
老者皺了皺眉,上前將他扶起,忍不住在他耳畔輕嗤了一聲。
許仙一呆——這聲不屑的一哼,與陳青何其相似——他轉頭看向那老者。
範守成一拍驚堂木,向林元和那婆子問道:“林元,你不是親耳聽許仙說他害死乞丐,埋屍城郊?石蕭氏,你不是親眼見許仙趁著天黑推車出城?現在你二人眼前的這個人又是誰!?”
當初保榮堂起死回生一事鬧得沸沸揚揚,林元也是因為聽說乞丐自病癒之後便不知去了何處,才聽了張泰仁的暗示,大著膽子在縣令面前說許仙是因害死乞丐一事被自己聽到,才反誣自己偷盜保榮堂藥材等物。現如今不知所蹤的乞丐竟然憑空出現,他頓時慌了手腳,白著臉趴在地上支支吾吾地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至於石蕭氏,則是收了張泰仁的銀子才答應出面作偽證。她本以為過那麼一兩次堂,把串好的供詞背上幾遍也就罷了,誰料眼下竟鬧了這麼一出。她平日裡雖然是出了名的貪財慳吝,但到底是頭一次做這等事,心裡虛得很。此刻更是後悔不迭,恰逢縣令問道了她頭上,她便想著儘快將自己摘出去,以後再也不接這等營生。
石蕭氏穩了穩心神,眼神閃爍地向張泰仁望去一眼,又想了想縫在自家枕頭的銀兩,斟酌著開口道:“回縣令大人。那日天黑,民婦只是看著推車的那人身材衣著與這位許大夫十分相似,並不十分確定就是他本人。”
範縣令不由皺眉。前次過堂時,這民婦還言之鑿鑿地說親眼看見許仙神色慌張地推著車獨自出城。若非因她作出面證,範守成也不會冒著得罪財神的風險將許仙收押入獄。想到此處,範守成不由帶上了幾分怒氣,抬手便要去摸驚堂木。
“啟稟縣令大人,”一直站在一旁聽審的王明培突然屈身下跪,朗聲道:“草民心中有一疑惑,不知當說不當說。”
範守成一頓,看了看公堂外圍觀的平民,點頭道:“說。”
王明培心下略安。今日縣令特地派人傳他到堂聽審,足足讓他心裡打了幾番鼓。
陷害許仙一事,他從未出面操作,至於陷害許仙的林元,也只在寶芝堂當過一陣子的夥計,若說牽扯,最多牽扯到張泰仁頭上,斷沒有拉扯上他的道理。直至到了公堂之上,範縣令只讓他與張泰仁站在一旁聽審,並不將他二人做嫌犯看待,才讓他的疑慮稍稍消散了一些。此刻範縣令聽他插言,面上並未顯出特別不喜的神色,更讓他心裡踏實了幾分。
範守成愛面子的心理王明培自是心中有數,眾目睽睽之下,他若提出心中存疑,範守成多半會許他當眾說出,而只要範守成給他說話的機會,他便有機會扭轉局勢,說不定還可讓許仙罪加一等,“草民以為,此事十分蹊蹺。這男子雖自稱是被許仙所救的乞丐,可他除相貌相似外,神情舉止卻無一處相符。那一事至今不過兩年,即便他回鄉後生活無憂,也斷不會在短短兩年內改了性情。”
王明培此言一出,公堂外的人群一陣騷動。他微微一笑,兩年前的那件事鬧得盡人皆知,當時過堂審案時,曾有不少人前來觀看。想必不少人對當時乞丐在公堂上畏懼瑟縮的樣子記憶猶新。
範守成一愣。當初那件案子,是他親自經手斷案的。那乞丐應該是個什麼模樣什麼舉止,他自然心裡有數。只是經過昨夜的觀音託夢,再加上今晨乞丐擊鼓鳴冤,讓他以為自己真的遇上了菩薩顯靈,所以一時激動未曾來得及細想罷了。如今王明培所提疑惑確有幾分道理,範守成看了看公堂外騷動的人群,又看了看若無其事老者,再看了看瞪著老者面帶疑惑的許仙,頓時犯了難。
那老者瞪了王明培一眼,隨即像想起什麼似的,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