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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量著驛站內客人的,還有此刻正在穿梭在桌子和桌子之間端茶送水的麒零。
要形容麒零的話,有很多形容詞,從小時候經常聽到的伶俐、水靈、乖巧、漂亮,到長大後聽得比較多的俊美、挺拔、英氣。麒零的目光像星辰,笑容似彎月。驛站門口每天都有很多福澤鎮上的少女特意繞路過來看他,看他扎著烏黑的頭髮捲起小半截袖子檫桌子、洗盤子,他結實的小手臂散發著成熟少年特有的活力。看他躥上後院的果樹摘果子吃。當然,麒零也經常衝她們拋媚眼,他天生好看,雖然是個穿著洗得發舊的衣服的店小二,但身上卻彷彿籠罩著一股貴族的氣質。
鎮上去過帝都格蘭爾特的人都說麒零像是帝都裡的人,鋒利的眉毛,光芒流轉的瞳仁。但麒零從出生到現在十七年,一步都沒有離開過福澤鎮。他倒是整天都想去格蘭爾特,但從來沒有離開過福澤鎮一步。
但今天,這個位於福澤鎮路口的驛站裡,卻坐著五個來自帝都格蘭爾特的人。
他們的目標,都是今晚會出現在福澤鎮的魂獸【冰貉】。
麒零這幾天一直聽著鎮上的人們說來說去,不過,對於他們口中說的什麼魂獸啊、魂術師啊之類的名詞,麒零實在太過陌生了。雖然他知道整個奧汀大陸都是建立在“魂力”的基礎上,但他所接觸過的唯一和魂力有關係的,就是鎮上那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婆,鎮上的人都傳說她年輕的時候是帝都名門望族裡的一個婢女,偷偷學了點魂術,溜回了福澤。但麒零唯一見過她使用魂力的時候,也僅僅只是能讓井裡的水自動噴湧上來灌滿她的水缸。並且只是這個動作,就幾乎要了她的老命,每次都氣喘吁吁像是快要一命歸西的樣子。
麒零特別失望。他每次都會向過往的旅客打聽關於帝都和帝都裡那些魂術師的事情。但能來福澤的旅客多半也不是什麼厲害的角色,對帝都裡由皇室血統一直掌控著的魂術,也僅僅只是有所耳聞而已。
所以,當驛站裡突然出現五個來自格蘭爾特的魂術師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像是被燒得沸騰的開水一樣,一刻都不能靜止下來。
金斯瞄了瞄四周,然後挑了一個已經有人的桌子坐了下來,他還沒坐穩,他對面的那個女人就說話了:“這個桌子有人了,你沒看見麼?”
金斯抬起頭,露出爽朗的笑容。
三十出頭的金斯,是帝都裡小有名氣的魂術師,他的家族也一直都是以精湛的魂力控制而出名,也算是名門世家了。他揚了揚精心修剪過的眉毛,對著對面穿著暗綠色衣服的女人說:“看見了。”說完他抬起手倒了一杯茶,“所以呢?”他抬起深邃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金斯拿起杯子,端到一半,剛想送到嘴邊,杯子突然嘭的一聲碎開來。四濺的液體固成一顆一棵珍珠般大小的水滴,在桌面上七上八下地彈跳著,這些水珠沒有結冰,卻像是也不會散開的固體一般四處彈跳著。
站在一旁的麒零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金斯低頭笑笑,輕輕地攤開手,那一瞬間,所有的水珠像是被巨大的吸引力牽扯著一般全部回到他的手心,麒零還沒怎麼看清楚,一個玲瓏剔透的冒著森然寒氣的冰茶杯就出現在金斯的手裡。金斯拿過旁邊的茶壺,把滾燙的茶水倒進這個冰杯裡滾滾的熱氣中,卻不見那個冰杯有任何的融化。
對面的女人臉上像是籠罩著一層寒霜,她剛要站起來,金斯就抬起手,示意她坐下。金斯喝了一口茶,幽幽地說:“你還是留著魂力抓【冰貉】吧,或者,留點魂力,好逃命。”金斯的笑容燦爛而自信,“你說對麼,露雅?”
這個穿暗綠色衣服叫露雅的女人沒有說話,倒是隔壁桌子的一箇中年男人說話了:“反正【冰貉】只有一個,遲早都要搶,早打晚打都要打,不如現在就死一個痛快。”
金斯回過頭去,露出了厭惡的表情。他最不想看見的人,此刻就坐在他隔壁的桌子。託卡。金斯摸了摸袖子裡自己斷掉的那根小指,用怨毒的目光看了看託卡。三年前在圍捉魂獸【流雲】時,託卡和自己搶奪,用冰劍砍掉了自己的小指,但最後託卡也沒有捉到【流雲】,最後收服【流雲】的是帝都裡一個年僅八歲的小郡主。
現在託卡狂妄地衝著金斯笑著,露出他髒兮兮的牙齒。
“搶【冰貉】又不一定要死,這樣說多傷和氣呀。”坐另外一桌的一個看上去非常豔麗的女人也跟著說話了。她穿得像一個在鎮與鎮之間巡迴演出的舞娘,渾身吊滿了鈴鐺和五彩廉價寶石。不過,她的身份可一點都不廉價。
金斯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