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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覺,她疑惑地看著南殷冰華,說:“我怎麼覺得,以前就見過你,就在這裡,而且不止一次。”
“也許吧。”南殷冰華深情凝望,幽綠的眼盈滿溫柔。
寒星目光微顫,別過頭去,神色略有黯然,“或許我該知道你是誰,不該忘了你。”
“這樣就很好了。”南殷冰華低頭溫語,笑容多出幾分魅惑。
寒星抬頭,清澈的眼波映上南殷冰華那一低頭的溫柔,她剎時呆住,幾乎不能呼吸。這眼中的眼睛,彷彿幽邃的海洋,彷彿璀璨的星辰,深深吸引了她,令她的心澎湃不已,又好似隨時都會停止。
看著如此仙靈的面容,南殷冰華終是忍不住,吻了寒星,久久不捨放開。寒星有一些驚嚇,但沒有拒絕,且依戀地靠進南殷冰華的懷裡。
崖上靜到一絲風也沒有,雪花如珠簾直墜而下,在那悄然間,南殷冰華改變了歷史上的這一刻,當他放開那誘人的紅唇,看到一個淚流滿面、神情痛苦的寒星,恍然意識到他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寒星!”南殷冰華刷地臉白,緊忙摟住寒星,“都是我不好,我又傷害了你!”
“寒冰!”寒星抽泣一聲,爾後將頭埋進南殷冰華的懷裡。南殷冰華臉上悔恨交集,淚水在眼眶裡徘徊。
原本,寒星沒有在這個時候想起南殷冰華,如此一來,她就不是原來的她了,那麼後來的發生也將改變,她應該不會進宮了,會留在天山和上官千月一起陪著南殷冰華,同時她會失去單純的快樂,就像此刻一樣痛苦。
但歷史是不允許改變的,若破壞了規則,時空會扭曲,直至完全消失,於是,南殷冰華再一次經歷了寒星從他面前消失的劇痛,最後那一刻,寒星從他懷中仰起頭來,彷彿知道消失的命運,笑得無比悽絕。
“寒星!”當回到如今,南殷冰華站在天崖瘋一樣嘶吼,深情的眼睛佈滿血絲。
若要再見寒星,就要進入其他有著寒星的時空,南殷冰華完全做得到,但是,他害怕了,害怕將其他的時空也毀掉,倘若那樣,寒星就不曾來到這個世上。
南殷冰華的吼聲將天山掌門慧濟真人引上了天崖,冷風吹著他的銀髮銀鬚,飄然中透著些許滄桑,“這或許也是定數,你不必太自責。”言下之意,他已有所覺。
“去找她吧!相信你可以控制自己,也只有你才能從過去的時空把她找回來。”慧濟真人又說。
南殷冰華已冷靜下來,穿透的眼光緊視著前方,“轉告南殷暮容,他的尊師欠寒星的。”說完,身影飄去白雪深處。
“我會轉告的。”慧濟真人沉重一聲。稍後,又道出一聲,“出來吧。”
一個潔白嬌小的身影從附近的雪堆後面慢慢挪出來,那臉蛋被凍得通紅,兩隻圓咕隆咚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看過來。原來是清嫣,整個身子露出來後,抖抖擻擻地問:“千月還會回來嗎?”
慧濟真人瞧了一眼清嫣,搖搖頭沒吭聲。清嫣好不失望,抬起頭,可憐巴巴地望著天上。
幾百裡外的梧桐山上,那所被隔離的張家宅子不知什麼時候修復一新,且住進了一對夫妻,男的是個獵人,每天一大早就帶著嬌妻上山,直到日落才歸來。
這對夫妻就是黑龍和小紅。原來,為了報答黑龍的救命之恩,小紅甘願服侍黑龍,兩人表面上是夫妻,其實誰也不碰誰。而他們留在梧桐山,主要是因為一個共同的目的,就是守護山上的梧桐樹,期待鳳凰女神迴歸。
梧桐樹被譽為神樹,但自結出那顆鳳凰果之後,就不再長出新葉,如今光禿禿毫無鮮活的氣息。有人便傳,附在樹上的神靈已去,樹也就死了。
“那些村民只會胡說八道!好好的樹都被他們說死了!”一身鮮紅的小紅站在樹下,瞪著山下,兩邊粉腮微微鼓起。
黑龍在圍著樹幹走,邊走邊回應,“那些凡人本來就不懂,你何苦與他們計較?”
“我討厭他們那麼說。”小紅很不甘心。黑龍正好走到她面前,立馬給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如果心裡不舒服就衝我來吧,反正我們閒著也是閒著。”
小紅頓現愧色,“都怪我,不該聽信柳玉龍,要是女神不醒來,也就不會……”
“好了,不要再自責了,寒星就是那樣的,如果不那麼做她會比死還要難受。”黑龍表現得很溫柔,盯著小紅的臉不放。
小紅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紅著臉轉過身去,“其實做凡人也不錯,夫唱婦隨,生兒育女,挺自在的。真希望女神可以過上那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