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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話,柳憑心中驚訝,連忙翻看著他們的考卷,一一看了後,心頓時涼了半截,得了第一的得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驚悚與震撼。
自己自覺做得無懈可擊,很是標準,但是看著這幾位的試卷,卻覺得還是明顯的差了一大截。
簡直難以想象,竟然會有如此之大的差距?
與第二第三第四之間的差距雖然有,但並不是很明顯,但與這第五,相差卻十分的大,這些文章,字字珠璣,jing闢無比,讓柳憑大開眼界,原來還能夠這樣理解,還能夠這樣分析,還能夠這樣引用!
這人真是天才!柳憑也知道這秋闈的規矩,這文章寫錯了一篇,立刻就是罷黜,哪裡還有迴旋的餘地?這人錯了一題,不僅上了榜,還是一榜,可想而知那些考官對於這文章的認同有多麼的深厚。
“到底是誰作出這等好文章?”柳憑心中一動,連忙看向名字,上面赫然寫著三個秀雅的字——祝英臺。
“是他!”心中一驚,忍不住有些羞愧,記得自己剛剛還以俯視一樣的姿態,點評他很是不凡,現在一看,原來人家的本事遠遠比自己大呢,頓時有些無地自容的感覺。
看著柳憑的表情變換,呂儒知道自己的敲打成功了,用言語來批評他,少年心氣,或許根本聽不進去,但用這事實來告訴他,便很容易讓他直觀的感受到自己與他人的差距。當然,假若真的狂傲自大,也無法感受到,可要是那樣,便太讓他失望了。
不過對自己這學生,呂儒還是挺滿意的,他文章之中的基本功以及引用,雖然不如那幾位秀才,但無論是字跡還是新意,卻是那幾位所沒有的,否則也不會被評選上案首,就算他是自己的門生,也不會被人看關係而選上。
最為關鍵的一點便是,這柳憑只有十三歲,少年天才,才華橫溢,新意不斷,絲毫不比那同進士之資的祝英臺差。
“學生領教了!”柳憑朝這呂儒深深作揖,若不是今ri這番提點,他的浮躁與驕傲之心漸漸生出苗頭,說不定一發不可收,到時候後果難料。現在認清了自己的程度,等於重新找準了方向,真是至關重要。
“我聽說過你的新詩了,或許說jing句比較好些。”呂儒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說道:“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你既然能夠明白這種道理,也該明白,我的意思,你還沒有經歷過太多的磨難,太多的苦讀,自然無法鶴立雞群,獨領群芳。所以還需要好好的努力。”
“學生受教!”柳憑再次深深作揖。
“你明白這點就好,這是我給你和那王宏的推薦信。去天啟書院好好讀個一兩年,再去chun闈。”呂儒拿出兩份信件,遞了過來。
現在的柳憑自然知道天啟書院的含義,這書院和大夏王朝的歷史一樣長,曾經出過八位狀元,十一位榜眼,十八位探花,進士與同進士,更是數不勝數。進入裡面,等若多了一份非常牛的關係與資歷。每年不知多少秀才想要進入裡面,真是搶破了頭。
當初這知府,都說要‘舉薦’他和王宏。所謂舉薦,便是以下面的姿態,往上面推薦。事實上,不管是地位還是淵源,都足以讓呂儒說出舉薦二字。
接過推薦信,又交談一番,便告辭了。
退了出來,王宏等自然不可能在門口等待,都在會客廳靜坐,隨著丫鬟去了那裡,晃了晃手中的推薦信。王宏當即露出狂喜的神sè:“有了這,明年你我二人,便都可以做天啟書院的學生了,真是幸運!”
隨後,又歇息了半ri,次ri清晨便駕著車往沁水縣的方向駛去。
兩ri後,柳憑與柳玥便回到了村中,鄉親父老們個個站出來迎接,敲鑼打鼓,鞭炮齊鳴,好不熱鬧,直誇柳憑文曲星下凡,竟然獲得了秀才考試案首的殊榮。
柳憑也一一回應,往ri那些舉止輕慢的人,一一變得恭敬異常。
甚至還有一個差點跪下來賠罪,連連告罪的獵戶,細細一看,不就是許久以前,剛剛穿越過來時,所在這個世界看到的第一個人嗎?
現在自然不可能小心眼的怪罪於他,事實上他也沒有多少歹意,便表示已經忘記這回事了,獵戶感激涕零的連連道謝。
回到了家中,柳憑看著幾乎煥然一新的家,都有些不認識的感覺,地位的提升,所帶來的直觀感受,就是這麼大。
“爹,這是八十畝良田的田契,官府賞賜給案首的。”柳憑從懷中取出一張田契說道:“同樣,官府每月還會送些錢糧過來,雖然不多,但也不少,足夠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