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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他看時間不早了,才慢慢往家裡走去。
路過趙大娘的攤位時,他才發覺肚子餓了,便一如既往去問問有沒有賣剩的包子。趙大娘卻遺憾的對他說:“你啊,好久不來了,我都沒給你留。要不大娘給你熬碗粥?”
韓琅想拒絕的,但肚子實在是餓得慌,家裡又沒有吃的,只好搔了搔後腦勺答應下來。後來粥端過來了,他卻食不知味,為了讓大娘高興當然讚不絕口,但內心深處卻格外想念賀一九的手藝。
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第二天一早,捕快帶來個好訊息,齊曄的朋友之一找到了。韓琅趕去時那人正被一左一右兩個魁梧的衙役堵在屋裡,急得扯開喉嚨嚷道:“老子沒殺人!你們憑什麼關我!憑什麼!”
“齊曄死的時候我真的不在那裡,我在酒坊裡頭卸貨,不信你去問問!”
韓琅衝身後的捕快使了個眼色,對方回應道:“問過了,酒坊老闆能替他證明。”
韓琅頜首,又進去套了幾句話,發現這人的確和案子沒多大關聯,只是知道縣衙在查齊曄的事情,害怕牽連到自己所以躲起來了。他們這些人沒什麼正經營生,背地裡也幹過些壞事,自然是害怕老底被翻出來的。不過韓琅對查他們沒什麼興趣,就事論事,現在他只查是誰殺了齊曄。
“齊曄有什麼仇家麼?”
男人搖頭說怎麼可能。當韓琅問到齊曄到底以什麼謀生時,這男人嗤笑一聲,說你管得著麼。
韓琅神色不改,繼續重複自己的問題,視線冷冰冰地剜著男人的臉。對方似乎被韓琅的氣勢所懾,吞吞吐吐一陣以後,才說:“齊哥會享福,有錢的時候什麼也不幹,沒錢就隨便接點短工,要不就是靠朋友接濟。”
韓琅心想:這也配叫享福之人?這時對方又說,齊曄最近接了個糊牆的活,但沒幹兩天就被人家給踹了:“那老闆就是一混球,工錢少還不說,齊哥出來跟兄弟幾個說兩句話,他還發火了,呸,狗東西。”
“什麼地方的老闆?”
“瓦匠街那個,開茶葉鋪的。怎麼,這位大人還想替我們出口氣?”
韓琅沒有理會他的調侃,心裡默默地盤算起來。會是那老闆麼?但這樑子結得不夠深,除非另有隱情。
“後來齊哥給那傢伙一點教訓,本來還覺得不夠狠,但他有錢了,就沒理那狗東西了。”
“什麼教訓?”
“往他院裡潑了糞。”
韓琅身邊的捕快撲哧一聲笑,被韓琅瞪了一眼,趕緊強忍下去了。這人說完話以後還一副顯擺的神情,似乎自己完成了一項壯舉似的。韓琅漠然地望著他,心底譏諷地笑了兩聲,這幫混小子,看著都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紀,做事蠢成這樣也是沒救了。
接著他問道:“你說齊曄有錢了,他哪來的錢?”
“齊哥壽辰,別人給的唄。”
“石青,還是史荊?”
“哎喲,原來你也認識那傻子呀?”對方像聽到一個笑話似的,嘿嘿地裂開嘴,露出兩顆齙牙。
“嗯,認識,”韓琅繼續套他的話,“為什麼叫他傻子?”
“哈哈哈,那肯定是因為他傻啊!”對方大笑起來,“明明就是個木頭腦袋,非得往我們身邊蹭,顯得他自己多有本事似的。想跟著齊哥賺錢,又沒那本事,齊哥上回拿馬尿兌在酒裡騙他說是上等女兒紅,他還真信了,挑到集市上去賣結果被人揍成豬頭。齊哥跟他說,是他地方挑的不對,佔了別人攤位才會捱打,他還真信了,走的時候還謝謝齊哥咧!”
說罷,又是一通大笑,笑得前仰後合好不樂乎。不知道為什麼,提到這個石青就像是點到這人的笑穴了,他連先前對韓琅的敵意都忘了,又開始絮絮叨叨地講了好幾件有關石青的趣事。
韓琅算是聽明白了,這個石青是個膽小懦弱而且沒什麼主見的人,只會被人牽著鼻子走,而且還喜歡投機取巧,認為老實人只能一輩子窮苦,只想著不勞而獲。所以他才跟上齊曄這夥人,想靠他們過上好日子。
齊曄這群人更不是什麼好東西,尤其看不起石青,平日裡總拿他取樂。這石青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為了錢什麼都做得出,還是那麼義無反顧地跟著齊曄。齊曄他們有時候心情好了,也給他弄點油水,於是他愈發賴著不走了,用眼前這人的話說,就是“跟條臭蟲似的。”
韓琅又問石青的住處,對方嘴一快就什麼都說出來了,包括石青是外地來的,現在母親住在城裡。還說石青就在齊曄那條街上當箍桶匠,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