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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一九心裡雖然疑問頗多,比如韓琅從來不提起自己還有親戚,這會兒怎麼突然冒出來一個?但現在肯定是不能問的,他圓滑的個性再次起了作用,張口就道:“啊,原來是阿琅的親人,剛才晚輩唐突了,多有衝撞,還請見諒。”
“無礙無礙,賀公子無須多禮,”那表叔立刻回答,接著又看向韓琅,“原來這就是那一位,他搬來多久了?”
韓琅尷尬地摸了摸鼻尖:“有段時日了。”
“這宅子倒還是老樣子,一直沒變。上次來的時候,還是七八年前呢。”
表叔說著,自然而然地在屋裡閒逛起來,韓琅跟在後頭,賀一九訕訕地站在大堂裡,有種被人忽視的感覺。這時韓琅衝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沒必要裝了,他表叔知道兩人的關係。
趁表叔逛到中庭時,韓琅抓過賀一九,壓低聲音快速道:“他從韓家祖宅來的,那邊的人都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沈明歸散出去的訊息。”
“我操那個王八犢子……”
“噓……”韓琅急忙制止他罵下去,“你別亂想,我不會跟他回祖宅的。”
賀一九等的就是這句,不管這突然冒出來的表叔要做什麼,只要韓琅不走,他就放心了。韓家人八成都看不上自己,這表叔也無視他的意思,反正他臉皮厚,可以假裝不知道。
瞧,韓琅這不就可憐巴巴地勸自己來了麼?
“你去陪他吧,”賀一九善解人意,“需不需要我出去避一避?”
“不用不用,”韓琅立刻拒絕,“搞那麼誇張幹什麼,又不是偷情。”
賀一九笑了,正想親他一口,就聽見那表叔在天井裡喊韓琅的名字。韓琅歉意地望他一眼,轉身就跑了出去,留賀一九一人在原地嘆了口氣,覺得無處可去,就到伙房忙活晚飯去了。
不管怎麼說,他也得擺出一家之主的態度來。那表叔才是客,別鬧得自己像個局外人了。
晚飯時分,賀一九表現得極其鎮定,而且相當識大體。一面與韓琅表叔說著客套話,一面不露聲色地彰顯自己在這間屋子裡的地位。那表叔訝異地看了他幾眼,可能在他眼裡,賀一九就是個纏住他們未來家主的混混,雙方就圖個玩樂,沒可能長久。但他這時發現賀一九不但舉止得體,被自己連番無視也不見惱火,而且從眼神到動作,哪怕是下意識地伸手拂一拂韓琅肩上的灰塵都顯得如此自然。韓琅也是,雖與自己談著話,眼神卻時不時詢問般瞥向那人,彷彿在確認對方的意見。如此的信任和依賴,一般情人可都做不到的。
果然,他這侄子和他那表兄一樣……特立獨行,不隨大流。難怪老爺子氣急敗壞地回去了,現在別說解繼承家主了,韓琅願不願意幫他們解除詛咒都不知道。
真是愁人!
飯桌上的三人雖有說有笑,氣氛也不至於尷尬,但各個都在打肚皮官司,多少話都悶在心裡不往外講。夜裡韓琅收拾好屋子,把表叔安排在西廂住下了,賀一九照例和他擠一張床。兩人這時才有了單獨相處的機會,他看賀一九鬆了口氣似的在床上伸懶腰,忍不住道:“委屈你了。”
“這算什麼,”賀一九大咧咧地擺手,“別鬧得像給不了名分的小妾似的,咱倆自己清楚得了,他們愛怎麼想是他們的事。”
韓琅倉促地笑笑:“我表叔和我父親走得近,以前關係也不錯。他雖然不支援我父親的做法,但也不完全阻攔,背地裡還給了我們一家一些幫助。”
賀一九一聽就明白了:“所以韓家讓他來勸你?”
“畢竟,他也一同遭受鶻鳥詛咒……沒幾年能活了,”韓琅長嘆一聲,“他一直吃齋唸佛,相信因果報應,他說不會強迫我,只希望我看在韓家血脈的份上做點什麼。”
賀一九仔細回想,這才想起剛才韓琅表叔在飯桌上只動了素菜,原來是念佛之人麼。可是他還是不大放心,追問道:“你呢,你怎麼想。”
韓琅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堅定:“我可以幫他們破除詛咒,但我不繼承家業。”
賀一九看他這樣子,只覺得越看越喜歡,把他攬過來討了個綿長的吻:“行了,先不說這個。趕緊休息會兒,夜裡帶你去一趟鬼市。”
“鬼市?”韓琅聽說過那個地方,但沒去過,“去那裡做什麼?”
“找夜明珠。白天我查過了,不是手下人乾的,估計是外頭來的。不管是誰,最後肯定去鬼市銷贓。”
韓琅點點頭,接著就被賀一九摁在床上,被子也拉上了:“趁現在還早,趕緊睡會兒,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