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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去帳房就成了。”
“多謝小哥,這是一點薄禮。”中年男子奉上一小袋橙果當謝禮。
“下回換些別的吧,老是送橙,房裡都放不下了。”
“是是是!”
這是不是別人所說的狗仗人勢啊?梅又學到了一點。一時感到新奇,也就沒跟著那一群人走,反正她還有隱身術可用嘛,誰想走上一里啊,多累人。
“猴崽子,過來!”那威風的門房不知又在張狂些什麼,吼叫聲式大。
梅看了過去,覺得那個正被揪著耳朵的小鬼好面熟哦。忍不住走近看,順便聽聽他們在吵些什麼。
“好大的膽子,敢偷吃小少爺的點心!”
“我才沒有偷吃呢!這是少爺吃剩不要的,說要給我,我沒有偷吃!”小男孩哇哇大叫的掙扎。
門房可不管有沒有,一把搶過小男孩手中的甜糕,兩三口全送入嘴巴里,含糊道:“你是什麼狗命,能享用這種好東西?!去!”將小孩丟到地上,又踢上一腳。
“張爺我就饒了你這一回,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偷吃,當心我一狀告到張總管那邊去。”
“你……你……嗚哇……”小男孩又痛又氣又傷心,哭著跑進宅子去了。門房不屑的睞了眼,最後忍不住舔著手上的甜屑,笑得好不得意。真是好吃哇!嘿……
原來同樣是當差的傭僕,也充斥著弱肉強食的情形,莫怪常孤雪從不覺得掠奪別人是錯的;因為當他幼小時,遭人欺凌掠奪,長大成人後,也就理所當然去搶比他弱小者的物品,這是一種共同建立的法則──強與弱之間,沒有永遠,端看各人爭氣的程度了。
雖然這種奪食的情況在動物界很常見,但似乎一旦發生在人類身上就成了件不得了的事。
“嗚……嗚……嗚嗚……嗚哇……”悶悶的低泣聲從柴房內傳來。小男孩雙手抱著膝蓋,涕淚交錯的臉埋在兩腿中,哭得好生悲切。
“不會吧?你已經哭了兩個時辰了嗎?”大致逛完了張府裡裡外外,才飄到常孤雪居住的柴房,倒沒料到他居然還在哭。也不過是甜點被吃掉而已,有必要哭那麼久嗎?
常孤雪霎時忘了哭,呆呆的抬頭看向那個不知何時出現在面前的女人。
“好髒,擦個臉吧。”從袖子裡變出一條絲帕,丟在小鬼臉上。怎麼老是看到他拖著兩管鼻涕的蠢相呀!
小時候兩管涕,長大時愛生氣。嘖,還能做對子哩。
“你是誰?我沒聽到開門的聲音。”他雙手緊抓著巾帕,身子畏怯的往後縮。看她一身的白,不會是……女鬼吧?直到背已頂住牆角,再也無處可退,他更慘白了臉。
“別管我是誰。我說,你悶在這邊哭多久了?”懶得再問他怎麼看她。如果記憶中沒有誤差,這小子的狗嘴一向吐不出象牙,別巴望他會尊撥出“仙姑”的名頭了。
“我才剛在哭哇!”他用力以衣袖抹去涕淚,才捨不得用那麼好的手帕抹臉呢。
“亂講。兩個時辰前你不是一路從大門口哭到這兒?”年紀小小就說謊,莫怪長大後是枚壞蛋。
“我才哭一下下而已!後來就去劈柴了。”小男孩挺起胸膛大聲的辯著。“哦,那是說劈完柴後,你才又回來繼續哭嘍?”那糕點到底多好吃呀?有必要哭成這樣嗎?
小男孩想到心酸處,又哭了起來,像只受傷的小動物般啜泣個不停,再也無心理會眼前這個人是鬼魅或是什麼玩意兒了。
“你對哭泣有特別的偏好嗎?”
“我才沒有哭,嗚……”
這是不是叫做睜著眼睛說瞎話呀?
“你到底在哭些什麼?”
“我……肚子好餓!他們不給我飯吃!”
“沒想到這府邸看來那麼大,食物竟然是不夠吃的。”真是外表風光,內裡淒涼呀。
“不是啦!他們有飯故意不給我吃。”“為什麼?”這點她就不能理解了。
“他們常常這樣的,不必為什麼。”
總不能任由常孤雪餓死在十歲這個年紀吧?老方法,變出一袋蜜梅糕,熱呼呼的塞到他手中。
“吶,吃吧。”
“這個?”小男孩顫抖著手拉開油紙袋,差點給那香暖的食物味給勾丟了心神……
吃的耶……一連吃了三、四個,才敢相信一切不是出自於幻覺,而且還是頗感熟悉的幻覺。他以前是不是吃過呀?
“你在這邊是當什麼差呢?”梅問。
“跟著少爺,隨時聽候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