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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會冷落你、棄你於不顧。倒是我們,認知道將來會如何?”喬小豔哼著。她們都是因為局勢,不得不尋求強壯羽翼來依附的女子;一旦有了依附,日子也算衣暖食足了後,免不了又要憂慮起茫茫不可知的未來。渴求一個足以保障終身的名份,卻又知道名份這東西不會平白落在沒有背景、靠山的女人身上。
如今能是領權人物的枕邊人之一,已是大大的榮幸。
只服侍一人,並且被保障了安全,絕對比任何男人欺凌狎玩,卻以朝不保夕的日子好。
這是亂世,無可奈何而想生存下來的人,沒有顧念道德、哀悼貞烈的餘地。只不過,一旦生命被保障了,接下來不免想索求更多更多的福祉……
“放心吧,總會有出路的。我看林義對你有些意思,必明兒也許我該向寨主提一下――”鍾南山沒能說完,已被喬小豔驚恐的打斷。
“鍾叔!那個林義已經四十了!何況身邊還拖著五個稚齡的小孩,人家才不要!”
相較之下,年少英挺的寨主是多好的依歸呀。
“小豔,當人後娘總好過一輩子沒名沒份吧?你們都該明白,一旦寨子更加強盛後,來委身的女人只會更多而不會減少,到時你們如何比得過?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會終生吃香,但一個再美的女人,過了三十就乏人問津了,你們切莫太執著才好。”鍾南山這話同時也是說給閨女聽。每個女人莫不希望自己的漢子是群中之首,但一個真正的群中之首,又怎會只屬於一個女人?何況是平庸無奇的女人?
“阿爹,我們才十五、六歲呢!”鍾萍跺腳抗議。對十六歲的她而言,壓根兒認為三十歲是等一輩子之後才會走到眼前來的數字。花朵兒才下綻放,哪遙想得到落紅的飄零欷歐?
“對呀,鍾叔何必這般嚇我們。”喬小豔也埋怨道。
“反正我們想請阿爹阻止常大哥去娶劉昆他女兒啦,您一定要跟他提哦!”
“我哪能左右寨主的想法?”鍾南山頭疼地道。
“不管!您一定要提。若說全寨子裡常大哥還有聽得進話的人,就屬您了。”
“那是因為你爹爹我從不多話,也不逾矩。現在,我還是打算遵份守紀做事,你就別在我這把老骨頭上磨蹭了。我還有事得做,先走了。”
“爹!阿爹――”少女不依,追了上去。
“鍾叔,您走慢些啊――”一男二女,快步離開樹林,幽靜的林子內,復又只聞寒風逗弄白梅的沙沙輕響,枝椏兀自晃著晃著,抖落了幾瓣梅花,也讓梅順勢翩然落地,伸了個懶腰――時候也不早了,找人去吧。
身為一個土匪頭,應該有怎樣的標準配備?
首先,他要有殺人不眨眼的狠厲。
再來,他要有蠻霸之氣以服匪眾。
接著,他有很多女人、很多下屬、很多武器與馬。
然後,刀裡來、血裡去,燒殺擄掠,隨時有殺人與被殺的心理準備。
他似乎應該有一把大鬍子,應該有一副高壯的身軀,一雙嗜血的眼,一張擅長獰笑的嘴,再加上滿身滿手掛著搶來的珠寶,展示著向自己的戰利品。
梅坐在窗臺上,對著數尺外的那個男子品頭論足:左手拿羊皮卷、右手拿梅枝,核對著古往今來的土匪異同處。這個常孤雪,是有一把大鬍子長在他陰沉冷厲的面孔上,也又高又壯,否則恐怕舞不動他身後那片牆上掛著的大刀、鐵棍等武器。眼神陰闃,嘴巴……看不太清楚,跳過;沒有珠寶在身上招搖……也許是“營運”不順所致。
吸引梅目光的,是一道自左臉頰筆直劃至右耳後的長疤痕。她幾乎可想見他曾經多麼驚險的在一把致使利器裡撿回自己小命。如果刀子再往下一寸,砍得更用力些,十成十是得人頭落地了。
那道傷痕是怎麼來的?由顏色判斷,應有十來年以上了。會不會是因為容貌被毀,致使他性情大變,種下了日後成為大惡人的因?
此時的常孤雪正在跟一名巨漢談話,那人叫伏勇,聲如洪鐘,身形巨大得都要頂到屋樑了。高大的常孤雪都小了他快一個頭身。
伏勇是“孤寨”裡的二把手,地位僅次於常孤雪。力大如牛,脾氣直衝,常讓下屬感到畏懼,但也因他藏不住情緒的性格,令居上們者安心重用。雖不免有被莽撞壞事的時候,但這種人並不容易背叛首領。就算哪天心起異念,也會馬上被消滅,沒什麼威脅感。
“那個死賊禿劉昆,帶了一群老兵殘將來白食還不夠,居然妄想要當你的老丈人,好爬到你頭上撒野!你剛才幹嘛